为拯救叙利亚难民儿童,麦克·贝茨勋爵徒步800公里
本帖最后由 ciciuaime 于 2013-8-5 11:38 编辑2013年7月27日,是2012伦敦奥运会开幕一周年纪念日,在这样特殊的日子里,英国伦敦上议院副议长及副主席麦克贝茨勋爵即将开始他长达6周,全程500英里 (800公里)的行走活动。此次行走的目的是为了给拯救儿童基金会募集资金,让基金会为改善叙利亚难民儿童的生活状况作出更多的事情。麦克贝茨勋爵这次的行走起点是英国伦敦唐宁街,终点是爱尔兰的恩尼斯基伦的厄恩湖畔,也是今年G8峰会召开地点,贝茨勋爵计划用6周的时间,于9月9日,也就是伦敦奥运会结束一周年的日子,步行抵达厄恩湖畔。
这天的伦敦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大本钟,唐宁街,白厅,白金汉宫大道上都是熙熙攘攘的游人,热闹非凡。一大早,麦克·贝茨勋爵和他的太太雪琳·贝茨勋爵夫人以及家人好友,和拯救儿童基金会代表来到唐宁街,得到特别许可,贝茨勋爵一行人进入唐宁街大铁门,从唐宁街10号首相府门口启程。
贝茨勋爵的妹妹伊丽莎白也带着三个可爱的孩子专程从外地远程赶来伦敦,与他一起共同开始第一英里的行走。贝茨勋爵的家人,好友和基金会代表也都参与进来共同行走此次活动的第一英里。所有人都很开心,算着时间激动地数着倒数的钟点。在英的华文媒体也都早早赶来唐宁街,要对贝茨勋爵的徒步行走活动发出第一时间第一手报道。
上午11点整,随着大本钟厚重洪亮的钟声敲响,贝茨勋爵带领所有人一起从唐宁街10号首相府门口启程,共同开始了为叙利亚儿童行走的第一英里。贝茨勋爵像一个娴熟的向导,信步带领大家穿过白厅马场,沿着林荫大道一路向白金汉宫进发。大家都情绪高昂,贝茨勋爵的心情也很好,一路上跟大家有说有笑,跟着如织的游人,贝茨勋爵一行人很快到达白金汉宫门口,还赶上了宫廷卫士换岗。第一英里的行走顺利结束,麦克·贝茨勋爵告别家人朋友,继续一人前行完成剩下的路途了。家人好友们依依不舍,不断嘱咐他在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贝茨勋爵信心满满,潇洒坚定地同所有人挥手告别,一人转身一路向北继续行走,6周的单人徒步就此开始了。
这次行走是麦克贝茨勋爵在他继2011/2012年为发扬奥运休战精神,历时300多天从古代奥运会发源地,希腊的奥林匹克村单人徒步行走到伦敦之后的又一次单人徒步活动。在为奥运休战徒步其间,贝茨勋爵得到了世界各国的支持和鼓励。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先生还专门会见了麦克贝茨勋爵和雪琳会长,对于麦克的行动给与了高度评价和赞赏。
今年的行走恰逢伦敦奥运会一周年,而今年行走的缘起正是在去年奥运期间,贝茨勋爵和雪琳会长在伦敦奥运会开幕式的前一周在英国国会举办了婚礼,麦克勋爵放弃度蜜月的时间,飞到贝鲁特专程去探访叙利亚和黎巴嫩边境的贝卡谷地,那里已经是从叙利亚逃亡至此的难民聚集地,他们流离失所,窘迫的生活深深触动了贝茨勋爵,也正因为此,使得贝茨勋爵下定决心要在伦敦奥运会一周年之际为了叙利亚难民儿童的生活再次徒步集资。在行前,麦克贝茨勋爵得到了英国议会,英国政界企业界以及在英华人们的鼎力支持。此次行走的所有费用均由贝茨勋爵夫妇个人承担,所募集的所有款项将全部用于拯救儿童基金会的叙利亚儿童紧急账户中。
贝茨勋爵坚持把每天的行程写成博客并由他的助手立即翻译成中文,在行走活动的官方主页上发布,敬请大家关注支持。http://www.walkforsyriaschildren.org/category/中文/
麦克博客:第一天—-不回头地走下去
首日汇报:走完15.1英里(全程的3%);筹集到£470,慈善基金总额达到£15,020(目标总数的60%)
“通常来说,我不是一个会祈祷的人,可如果现在你在这儿的话,超人,请你拯救我。”—-霍默·辛普森
在奥运会开幕一周年之际,唐宁街10号被选作我徒步的起点。因为这里是2012年奥运休战期间,受到拯救儿童组织的启发而召开并取得了巨大成功的“饥饿峰会”会址;也是我呼吁人们增强奥运休战意识,从希腊奥林匹亚徒步2916.1英里的终点。
由于知道唐宁街安保的严格,所以我提前给首相写信请求得到许可,让我从他的大门口出发。但是由于大量的邮件堆积,我并没有及时收到回复,于是我直接给唐宁街的总机打了电话。很幸运,我直接联系上了朱莉·盖弗尔,她帮我从系统中找到了我的电子邮件,并立即想办法做了安排,得以让我们一小组人员在这个世界上最有名的大门口拍照留念。
我的家人和朋友陪伴在我身边,他们有好多问题问我,并且充满了幽默感,这让我感觉很好,不用再去想即将到来的使命。然后我们走到了白金汉宫,他们与我挥手道别,也好像是把一大堆怀疑抛给了我,我觉得压力很大—-上一次徒步之前,我有着十分健康的体型,而且更瘦,但现在,光是爬上宪法山的缓坡就已经让我上气不接下气了。
坦白地说,这个时候我心里真的想把所有赞助人的钱都还给他们,然后自己开一张一万五千英镑的支票给拯救儿童基金会,这样我就能回去跟家人朋友一起了,而且还可以和雪琳去国外过一个安静美好的假期,或者是去美国德克萨斯州看望我的孙子,等等等等。
然而在纪念门前,我看见了墙上写着的“叙利亚”几个字,用来纪念在那儿牺牲的军人们,又把我的思绪拉回到了我行走的初衷上。我筹集的资金也许不足以改变叙利亚难民的生活状况,让他们逃离战争,但这是一项团结的行为,可以来帮助我去年在奥运休战期间亲眼见到的那些受苦的民众。
这些想法让我平静下来,继续沿着A4布朗普顿公路、克伦威尔路和塔尔加斯路一直向着希斯罗前进—-这是我第一天的目标。天气又热又闷—-29度的气温加大了我行走的难度。走了五英里之后,我在哈默史密斯立交桥附近的英国石油公司汽车修理厂和玛莎商店,休息了第一轮。
在奇西克环岛,我看见了一个通往霍加斯故居的小入口,那儿挂着一个标志写着此处开放。接待处的员工看见我走进去显得有点儿惊讶,但他们立即告诉我这里是免费参观的。我便开始了一段美妙的游览,更深入地了解了威廉·霍加斯(18世纪英国著名讽刺画家),这并不难,他画的令人惊悚的《金巷小酒》提醒着我们无精打采的青年一代,便宜的酒精和纵情的豪饮并不单单只是当下的现象。在我参观结束时,我得到了一个额外的奖励—一个舒服干净的洗手间。我签了到访簿,我是那天唯一的来访者,然后又踏上了路途。
从A4西部路到豪恩斯洛(伦敦西部近郊)是一段艰苦的跋涉。温度不断飙升,脚上的疼痛提醒了我为何总是习惯于在包里备一小罐凡士林膏。正当下起雨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恰好在一家麦当劳旁边,就进去避雨。我已经走完了13英里,实际上可以结束这一天了,但是我身处在豪恩斯洛西(地铁站名)和哈顿路口地铁站之间,所以我决定再走回豪恩斯洛西站,哪怕这比计划的路程多了几英里。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我回到了位于皮姆利科的家中,精疲力竭,走路的姿势也有点奇怪。雪琳和哈雷在厨房忙着给我们上议院的好朋友布莱恩与瑞秋·格里菲斯勋爵夫妇(撒切尔时代首相右臂人物)准备晚餐(我完全忘了这回事儿),我去冲了个澡,换了衣服—-当然是动作缓慢的。这一天是以最完美的方式结束的,充满了欢乐和有趣的谈话,让我不再理会身上的酸痛和自我怀疑,更重要的是未来还将有一笔慷慨的捐款!
当我半夜打开电脑想发最后一条推特的时候,我注意到我的Fitbit计步器已经自动同步了我今天的活动。显示出了我每个小时的活动细节,步数和距离。在我之前的徒步中,我一直是每走5千米拍一些照片来证明我在做什么(也不是所有人都感兴趣),但是Fitbit显然是更好的帮手,把我由从相机里镜头里瞄准前方路牌的乏味任务中解脱出来。
感谢黄萍拍摄的第一天的照片
http://wildorchid.smugmug.com/ZJUKA/20130727BatesWalkDayOne/30763154_ZqsR2C
http://wildorchid.smugmug.com/photos/swfpopup.mg?AlbumID=30763154&AlbumKey=ZqsR2C
麦克博客:第二天——我能飞…
温蒂:彼特,我们怎么才能到梦幻岛啊
彼特:当然是飞过去啊
温蒂:怎么飞
彼特:很简单,你想一件美好的事情
好啦,看着我,现在我们起飞啦
彼特:飞翔很简单
温蒂:他能飞翔
约翰:他能飞翔
麦克:他起飞了
——摘自《彼特•潘》
第二天:豪恩斯洛到斯劳—11英里(已走:26.2英里/总行程的5%) 今日募款£180 (募款总额:£15,200/目标已完成61%)
从希斯罗机场的一头走到另一头花了我2个半小时。这段路程里我在中间的喜来登酒店底层的星巴克稍作了停留。我发现只要从酒店大堂信心满满地穿过,你还能顺手从架子上拿一份免费报纸。
今天比较凉爽,在这种天气下行走感觉很好。走到豪恩斯洛西站转右手边继续开始的行程就变得单调了,我也知道今天一整天的工作就是沿着同样的大道行走15英里。
我在同机场跑道平行的公路上走了几个小时,目睹了大概有50多架飞机起飞,其中还有一架空客A380——这空中巨无霸总让我觉得它都等不及收到起飞信号自个就急着从跑道上起飞了。
我看着A380时脑中突然回想起我曾经参加过的一个教堂的青年组织,在一次活动中我们看过一部叫做”事实和真理”的短片。我记得当时讲到了从空气动力学的角度分析大黄蜂的行为。科学家们得出的结论是,大黄蜂从空气动力学和物理规律的理论上来说是飞不起来的——因为它们的翅膀太小,无法带动身体自身重量起飞,这只是理论而已,大黄蜂确实能飞,没人能否认——大黄蜂起飞的优雅就像是一只穿着旱冰鞋的河马,但它的确能飞。
我昨天路过贝尔·格里斯的侦查屋,他是有名的探索家,也是一名侦查军官。看见外墙上有幅图画,他让人觉得要走500英里的人的形象应该是——瘦削的,决心满满的,用折叠刀三下五除二就能把一个大纸箱改造成过夜床板的人。我觉得我可能达不到贝尔·格里斯的形象,我更属于“啤酒加烤串”(发音同贝尔·格里斯)——我一直在挣扎要不要在快捷假日酒店远程订个房,但是在长途行走的路途中,我能挑战科学具有怀疑精神,我还是接着走。
我穿过M25公路,看着眼前拥堵的交通,我觉得我可比他们要快多了。
当我穿过M4公路地下道,进入斯劳地界时,我看见了那家酒店,万豪酒店,1987年的一个周末,正是在那里进行了保守党国会议员候选人资格考核选拔赛。当我走到那里时,不禁想起了当年参加选拔时的紧张和恐惧。除了我,当时众多的候选人都是大学学历,大部分还是从牛津剑桥毕业的高材生们,而我当时连大专的学历都没有。
那时我混在那一群讼务律师,大律师,商界领袖和名人之中。我还记得当我听到一同仁说他跟我一样供职于家族企业,但当我知道他家企业是大都会(英国企业巨头之一),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我们接受了彼特·莱恩爵士,国会议员汤姆·阿诺德爵士,以及当地的国会议员安德鲁·麦凯先生的面试,随后进行了团队作业。我那时用尽全力想表现最好,可似乎最终能进到比例为25%的通过名单上的希望很渺茫。
但让我惊喜的是,我居然顺利上榜通过了。尽管很多年后的一个周末我与当时分到同一组但未被入选国会议员候选人资格的组员见面时他说我的入选是因为那时我一口北英格兰乔迪口音,"根本没人能听懂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没错儿,也许那个周末我没有很好地展现出我的博学与优雅,但是,哥们,“我起飞了”。
我穿行在斯劳,看着右手边的火车主干道,疾驰的列车回伦敦只用30分钟。我掏出手机,收到我太太雪琳的短信,她说她很想念我。在我要去买车票回家之前,我的计步器上显示我已经走了有11.1英里,虽然没达到计划的16英里,但在这一天中,我对自己“飞翔”的里程感到很满足了。
麦克博客:第三天--展现给我看看。。。
“铺平的道路走起来很舒服,但路上却没有花朵生长。”——文森特·梵高
第三天:斯劳到泰晤士河畔亨利——16.32英里(总计42.52英里),募捐金额£50 (总计:£15,250)
今天我试图走到泰晤士河畔亨利,这将是我开始徒步以来走得最长的一段路。天气非常适合徒步,有徐徐的凉风吹过,伴着阵阵小雨。
斯劳是个好地方:漂亮的公园,商店,企业大楼,从伦敦搭火车过来很方便,只需要二十分钟。当伦敦都市快轨交通工程(2009年动工)竣工的时候,从这儿到金丝雀码头也要44分钟,这确实让我好奇为什么这里现在有着大片的闲置办公楼,还要继续建造更多的大楼呢。
O2是其中最大的一栋办公楼,于是当我路过的时候就拍了张照片发到推特上了,希望得到他们的赞助。令我惊喜的是,02回复了我,并希望我提交一份申请。
走到了梅登黑德,也恰好是我该停下来享受每天一杯星巴克的完美时刻(这也提醒我要去问问他们赞助的事儿),但是我手机上星巴克的应用却显示这里连一家星巴克都没有。真的是市场的空缺么?
在我沿着巴斯路离开梅登黑德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位年迈的,看上去很高贵的绅士,名叫唐。他看见我盯着手机试图寻找通往亨利的那条路。唐在梅登黑德住了一辈子,他于是建议我翻一个山头,而不是一直沿着A4公路走到亨利。
本地信息与卫星导航,你会选择哪一个?对于翻山,我最怕的就是迷路,但是唐主动提出来陪我走一小段路,把我送到沿着克劳福德山通往格林格山的正确道路上。我接着走下去,不一会就见到一片美丽且开阔的田园风景,还有一条名为“李”的狭窄的乡间小路。目前为止,这是今天路途上最迷人的六英里。我依旧不确定这是条近路,但显然这条路更有趣,有风景,有野生动物,还有擦肩而过与你交谈的人们,随着年龄增长,这些你会越来越珍惜这一切。再次感谢你,唐,你是对的。
我连续走了三个小时,路过赫利的时候看见一个外观很漂亮的小酒吧,叫黑仔酒馆,我享受了一顿堪比米其林星级待遇的午餐,两道菜才花了12.5英镑。我溜到小巷子后面的出口,却发现此路不通。没说的了。后来发现原来不光是我一个人在进行徒步狂欢,还有四位从亨利沿着泰晤士河畔散步到这儿的女士,她们也跟我一样很失望。她们劝我顺着泰晤士河畔的道路回到亨利,但是我查看了一下卫星导航,发现河道是一个大拐弯,于是我又采纳了之前唐的建议,准备翻过山顶。
到达亨利之前,我偶然发现了山脚下的小天使酒吧,这时,我的耐心和执着终于得到了回报。这个地方真是不错。下山的路上有个古老的标识,写着这家酒吧提供“多样化的餐饮”,这是真的。我喝了两品脱的黑醋栗味儿的苏打水来补充水分,点了意大利通心粉伴火腿肉和奶油沙司。那儿的服务员十分友好,环境优雅。以此来结束这一整天的徒步简直是太完美了。
唯一让我失望的是,直到今天这个阶段,我还没有得到任何的捐款。我觉得很内疚。当我看见了一条来自阿里斯泰尔·伯特议员的推特的时候,又重新想起来这毕竟这是整个徒步活动的全部意义;他是杰出的外务办公室的主管大臣,当前正组织并领导英国政府对叙利亚发生的惨剧做出回应,详见http://blogs.fco.gov.uk/alistairburt/2013/07/29/uk-support-for-syria-search-and-rescue-training/。
我现在已经超前了我的计划,于是我决定明天休息一天,回到伦敦,打些电话,发些电子邮件,努力得到更多的捐款。
麦克博客:第四天--做的不错,但是有信心吗……?
第4天:伦敦,已走42.52英里,收到捐款£1720 (捐款总额£16,980)
首先我要向我妈保证,你没猜错,我的红色T恤衫真的不止一件,而且我向你保证每天都洗它们; 还要向我太太保证,这些衣服真的不贵,是我在克里登的运动品店里买的那种“5块钱2件”; 还得向我保守党的同仁们保证,我身上穿的红色是拯救儿童基金会标志的颜色,是为了在路上看着醒目,而不是表示我跑去代表别的党派了(工党代表色为红色); 还要向我的两位助手于佩和杨姝保证,我明天一定刮胡子保持风度翩翩。
好了,现在言归正传说说今天。你们肯定知道我周二行走的很愉快,提前完成了每日行走计划,但是有些沮丧,因为在这一天没有接到一分钱的捐款。于是我决定周三暂停一天回我西敏寺的办公室,写一些为难民儿童募集捐款的信件以及给一些赞助商发一些邮件,再打几个电话,看看能不能募集到一些捐款。
我太太雪琳的2位助理,于佩和杨姝帮了我很大忙。特别是她们在中文圈中对我行走的宣传和支持,对此我十分感激。现在我的中文微博已经有3600多位粉丝了,这只是一周的时间。这比我脸书,推特和连客网过去5年所有的粉丝数量加一起都多。
我收到了很多中国人的留言,有些让我十分感动也很受鼓舞,中国朋友们的态度让我意识到身为英国佬有些时候总是用一种冷嘲热讽的态度看待他人的努力。我们当然也不像美国兄弟们一样遇事过于大惊小怪,但是在过分关切和冷漠之间一定有一个平衡,能很好地表达出你的真诚,我深刻地觉得中国人表达的真诚,真的很好。
今天的目的是让捐款募集回到正轨,而且在今天收到了格里菲斯勋爵夫妇二人捐助的£1,000。今天受到的鼓舞接二连三,我很感激香港的范铁先生,一位很有名的建筑师,代表他自己和妻子艾希丽,孩子阿德里安和本杰明一起捐助了£500;还收到了赫登勋爵夫妇捐助的£20——赫登勋爵是一位受人尊敬的独立无党派人士,也是保守党的好朋友,他一直以来在为和平与人道事业积极奔走。萨利·罗伯茨女士也捐助了£50.
十分感激各位!我已经准备好明天继续踏上行程,当然了等我的红T恤一烘干我就上路!
麦克博客:第五天--挑战极限……第五天:从泰晤士河上的亨利镇到牛津的22.74英里(已走65.26英里) 今日收到捐款£450(捐款总额:£17,380)“我们做什么和我们能做什么之间的差异就足够解决世界上大部分的问题。”——圣雄•甘地
清晨我太太雪琳开车从伦敦送我到亨利镇开始第5天行走的时候,我有种要去上学的感觉。我知道我必须要去,也知道一旦开始,我也会一切都很顺利,但就是有种从一个世界传送到另一个世界的感觉。我们到达了亨利镇,早晨天气很清爽,雪琳想拍一些照片发到微博和微信上,于是就拍了很多照片,各种不同角度的照片…
今天上午我收到了很多媒体打来的电话。我本想着他们应当会对叙利亚的难民危机感兴趣并做新闻报道,或者是同我一样对叙利亚10万名在内乱中失去生命的平民感到惋惜,但是,他们并没有。他们只是想从前保守党副主席的我这里听取一些评论:有关东北荒凉地区的水力压裂工程方面的。那好吧,似乎比叙利亚的局势要重要多了——水力压裂到底是什么?走出亨利镇继续上路,沿途美景依然。这条公路叫做“美好英里”,我觉得名副其实。沿着A4130公路还看见一条有些年头了但很美的跑马道。我在美景如画的内托贝小镇里一家叫做白鹿的小馆稍作休息——小馆环境很有特色,但座椅上铺的奇怪动物的皮毛弄的人直痒痒。
今天真适合行走:凉爽,微风吹着,时不时还飘点儿濛濛细雨。昨天做文书电脑募捐工作,徒步暂停了一天,故今天的我精力充沛。
在抵达瓦灵福德镇之前,我发现了一条从贝格布什山丘到贝森的近道,在路上我发现了一大群红鸢鸟,作为大鸟们的捕猎对象,这类鸟曾濒临灭绝,而现在红鸢鸟的族群又重新繁荣起来了。它们以死掉的动物尸体为生,在忙碌的乡间公路边上经常能看到它们。其实红鸢鸟是世界上最早被保护的野生动物,早在1903年世界上第一个红鸢鸟保护委员会就成立了。保护站的工作做得非常好,现在对红鸢鸟生存造成主要威胁的大多是给乌鸦和狐狸下的非法毒饵和飞翔时不小心挂到电线上,在迪德科特电站附近专门设立了一个红鸢鸟喂养区。
遗憾的是我发现这条路此时被驻扎贝森的皇家空军封住了——真不近人情!
回到主路上又前行了很长一段,我已经开始踏上直达多彻斯特的16英里和直奔牛津的25英里。我给我在牛津工作的哥哥大卫打了个电话,他主动邀请我给我提供住宿。一路暴走的结果就是我走的太远了。当我走到牛津的哈特克树园时我实在是气喘吁吁。假如我走到尼尼微(圣经地名,古亚述首都)我得找一条大鱼让它把我吞下去,我就能坐它肚子里毫不费力地到达地中海岸边。当我从圣百利超市旁的山丘上走下来,到了雷德布里奇公园路的时候,我再也走不动了。我已经走了22.74英里(36公里)。大卫非常贴心地打了辆车来接我,把我们一起送回到他位于威特尼的家。
我们的司机是阿尔巴尼亚人,没用多长时间,我就跟他一块儿回忆起我为奥运休战的徒步,那期间我穿越了整个阿尔巴尼亚。有意思的是,我提到的地方和我在那儿遇到的人,让他立刻联想到了有组织犯罪和那儿截然不同的法律制度,这让他无比珍惜在英国的生活。我们似乎找不到什么共同点。我是非常支持阿尔巴尼亚的,对那儿评价也很高。而自从共产主义垮台之后,他对那儿的记忆就没那么好了。他是在不断反对最后一个共产主义独裁者,恩维尔·霍查的统治过程中成长起来的,他的父亲和他的家庭都是在那段政权期间富裕起来的。于是,后来当我提到我很欣赏卢尔齐姆·巴沙,地拉那(阿尔巴尼亚首都)市长并且是未来的民主党领导人,并跟他相处了一段时间, 这时候司机差点要把我们扔在A40的公路边。万幸,我又跟他提到说我逛了美丽的瓦尔波那国家公园,而且觉得那里是欧洲有待被发现的珍宝之一。更幸运的事,他的妻子恰好来自瓦尔波那,而且他们都很喜欢那里。这段经历提醒了我人们之间的关系为什么如此的脆弱:只有共同的兴趣和利益才是联结朋友的纽带。若是双方基于战争立场,那么只会彼此敌对。这仅仅是发生在牛津市一段出租车路程中的事儿。
我十分“高调”地结束了今天的徒步,因为这22.74英里(36公里)就算是放到我当时横穿欧洲的时候,也是很引以为豪的距离,何况那时候我更健壮,体重也比现在轻了三十磅。我回想起十四岁的时候,在走完一段16英里的慈善步行之后,我用了整整一个星期才从双脚痉挛中恢复。而现在,我52岁了,我们真的知道自己的能力极限在哪里吗?时不时地挑战一下自己是个不错的主意。 麦克博客:第6天--大哥遇到大社会
第6天行程:牛津红桥到恩斯通镇(A44公路):16.13英里(已走80.4英里) 收到捐款 £1125(总额已达:£18,505)
大社会:身为一名政治家,我要谈论“大社会”,我哥哥在牛津市政院志愿服务处(OCVS)工作,他的工作也属于“大社会”。在这个美丽的傍晚,我俩坐在他维特尼家的后花园,喝一两杯黑皮诺酒,看着蜜蜂在盛开的薰衣草中努力地采集花粉花蜜时,此情此景完美阐述了什么是牛津的志愿服务:他们从不同人那里收集新的思想,他们想要为社区做些改变,他们与其他团体沟通,募集经费和新思想,就像蜜蜂辛劳地采花授粉一样,发挥更大更好的影响。我很确定就算政治家们少说几句,牛津郡的大社会环境也会照样生机勃勃,但如果没有OCVS和我哥的贡献,这个花园就不会色彩斑斓,百花齐放。照片(OCVS的部分成员:约翰·海耶先生,大卫·贝茨先生,特莱弗·巴顿,瑞贝卡·波顿,阿丽桑·巴克斯特和琳赛·瓦特)
神学院:7年前我在牛津工作时总会被游人问路牛津大学在哪儿?我告诉他们“你们周围全都是”。这正是牛津独树一帜的特点之一,它是由38个不同的学院以及6座永久的私人会堂组成的联盟学院。它们之间保持着绝对的独立 ,有独自的财政系统和自己的酒窖。在牛津大学的众多学院中,神学院是最大的一间,实际上它已经大到不能叫做学院了,它最早是亨利八世在1531年出资修建的大教堂,通常被人称作“那座大厦”,也是内战期间英格兰保皇派政府的大本营。她在牛津大学众多学院中培养出了13位英国首相,而我的母校,盖茨海德技术学院还在眼巴巴地等着第一位从此毕业的首相的产生,但她培养出的首发足球运动员的数量可远远超过“那座大厦”,而且我母校有自己的时区:总比格林尼治标准时慢5分钟。上帝有他自己的一套让神学院保持平易近人接地气:成千上万个慕名来参观哈利波特拍摄地的游客们想进来看?先交门票钱。
高温:我计划今天要一口气走到伍德斯多克,但气温一路飙升到了32°以上,灼热的高温给我的壮志泼了一头汗水。我在凉快的国王码头小馆稍作休息,午饭期间还查谷歌地图找了从伍德斯多克到埃文河上的斯特拉斯福德镇的不同路线,计划跟我太太雪琳在那里度过星期天。我算了一下,如果今天多走6到8英里那么第二天我就能到斯特拉斯福德。两杯黑加仑苏打水和一份洋葱奶酪薯片给我补充了体力,我继续在大热天里沿着A44公路前行。目前为止这是最挑战的一段路了。路面起伏,没有人行道。而且好像是赛车电影系列里的场景,总觉得随时会有那种觉得天气不错从办公室偷跑出来开着敞篷的宾利,阿斯顿马丁,法拉利或捷豹的小年轻,要沿着A44公路一路狂飙开出F1超跑的速度。我之前在欧洲大陆的行走期间最怕的还不是被撞——只在克罗地亚边界发生过一次,很幸运那时我硬邦的胳膊直接撞飞了司机的后视镜——说远了,我最怕的是司机在公路上转错了方向,车头冲着我来就糟了。我在路上尽量保持醒目避免危险,不过A44公路上的自动测速摄像头有时也能帮我看路。
尾声:我又多走了6英里但我严重脱水了,走不到恩斯通镇了。我在瑞德福德方向的公路边的草坪上躺了一会儿。我给我大哥发了一条求助短信,不到半个小时我大哥带着水和吃的赶到了,他把我扶进空调车里一路驱车回他家,到家后我又喝了点黑皮诺酒恢复了精神。如果牛津郡的本地议员想在辖区内寻找对大社会有独到见解的人,那他应该与我哥好好聊聊。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