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天(8月23日)徒步日志:思家心切
第二十天(8月23日)徒步日志:思家心切捐赠请上徒步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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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徒步: 20.60英里/33.17公里
(累计徒步: 314.40 英里/506.18公里)
今天筹得善款:£85.00
(共筹得善款:£10,698.93)
瓦朗谢纳(Valenciennes),
法国 - 蒙斯(Mons),比利时
我经常说徒步的部分乐趣就在于某一天你从那个地方开始,但你却不知道会在哪儿结束。徒步的这种不确定性在今天尤其明显:
我从瓦朗谢纳(Valenciennes)开始,早上离开了这座美丽的小城,我后悔没有足够的时间在此流连。这里有许多很漂亮的建筑,比如市政厅以及历史追溯到西班牙控制时期曾作为西班牙众议院的旅游信息中心。
昨天一天基本上没出什么问题,故我今天感觉体力还是可以,但情绪上却有一丝低落。我的好朋友罗伯特·帕森斯和史蒂夫·威廉姆斯说好要来蒙斯看望我,他们在我以前的几次徒步中也曾多次出来关照过我,我本来已计划好周日在蒙斯与他们一起休整一天。很可惜他们因家人突然生病临时决定来不了了,对此我当然非常理解啦,雪琳要下周末才能过来帮我,想到这里我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很多,这就意味着这段时间我只好自己形影相吊了。天哪,这么长的时间,即使是我也会厌倦无人相伴的。
我对前面的路程还是挺期待的:再过10英里,我马上就要跨越法国与比利时的边境。我的意思可并不是说因马上要离开法国而感到高兴,事实上法国是一个非常棒的国家,且有许多东西为徒步者们所推崇:法国的司机特别是卡车司机,是我在徒步过的14个欧洲国家里对徒步者和自行车最友善贴心的;3G手机信号覆盖也非常好,反正比英格兰南部是好多了;我遇到的法国人都非常友善和热心,甚至连孩子或建筑工人都会跟你打招呼,“你好啊”“一路顺风”;还有当你早上离开法国的小镇时,闻到的永远是香喷喷的新鲜面包味儿;街道各处鲜花遍布,尤其是路口,还有法国的时尚精致设计随处可见。
我有的时候会觉得迷惑:比如说那些商店大部分时间都在打烊,他们到底是怎么生存的呢?为什么街上全是花店和理发店?还有为什么路上那么多蜗牛兄弟们啊?难道他们不知道对他们来说法国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么?难道他们不知道虽然菜单上说的“食用蜗牛”(escargot)并不等于是蜗牛,但他们很容易被归类为食用蜗牛啊;或者说他们早就识破了这个骗局,正在拼命逃往德国寻求避难的路上。这让我想起了我最喜欢的一则关于蜗牛的笑话,我曾跟雪琳讲过,但她没能听懂我的“疯狂的英式幽默”。
从前一个人听到有敲门声,他打开门,发现门外没有人,只有一只蜗牛在台阶上。于是他飞起一脚把蜗牛踢到了花园里,然后把门关上了。一周后他又听到了敲门声,于是他打开门,门外的蜗牛说:“你那天干嘛把我踢走?”
额。。咳咳。。好了,我还是在这儿打住吧,搞不好是在翻译中迷失了,我们还是继续我的博客吧。
我穿过法国的基耶夫勒尚(Quevrechain)走去比利时的基耶夫兰(Quevrain)。仿佛黑色幽默一般,我刚到基耶夫兰(QuevRAIN
基耶夫兰字里带个“雨”字),还没来得及把雨衣从背包里拿出来,我就被淋了个落汤鸡。既然都被淋透了,我索性就直接走在雨里了。但情绪还是没有好转, 直到我看到一家麦当劳便逃进去避了一会儿雨。太感谢他们的无线网络,我又可以和雪琳通视频了。我承认我当时只报喜没敢报忧,雪琳说家里又有一大摞邮件在等你啦。看到视频上的雪琳,我就越发想她,想家了。
这时我突然产生一个疯狂的念头:与其在蒙斯自己一人过周日,我为何不可以坐今晚的火车回伦敦呢?那么明天我就可以在伦敦的家和雪琳美美地呆上一天呢。这个天马行空的想法,很快在雪琳那里得到证实。她很快在网上查到:从蒙斯的杰马派斯(Jemappes)车站,晚上5:59分有一趟火车去里昂,7:06抵达那里,然后从里昂有一趟晚8:30的欧洲之星火车到伦敦,嗨,我晚上10:30可以到家,还可赶得上观看每周六的电视足球赛集锦呢。
我们就像是一对一起计划逃学的小情侣,雪琳立即开始忙订票的事儿,而我则继续赶路14英里到杰马派斯(Jemappes)。最后我终于在10分钟前到了杰马派斯车站,但却发现这个车站像是已经被废弃掉了,没有售票窗口,没有其他旅客。我的心瞬间跌到冰点,是不是我走错了站,或看错了时间表?就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6:08分,一辆火车进入视野,然后停在这个看起来像废弃掉的站台上:这一幕看起来太像西部片“图姆斯通的最后一辆列车”里的场景了。后面的一切都非常顺利,我在10点钟回到了家里。我站在家门口的一刹那就感觉是触到了天堂之门,雪琳做了我最喜欢的饭菜在等我:烤鸭,炒芦笋加蛋炒饭,还有我喜欢的香槟酒。我们一起观看纽卡斯尔联队和阿斯通·维拉队的艰难拼搏足球赛,双方最终以0:0逼平。
期间我跟雪琳说,我仿佛感觉是否做错了什么,怎么可以从徒步途中擅自跑回家呆20个小时呢,于是我们开始为我找五花八门的理由,有重要的信件要回来处理啦等等。说到这里我突然停了下来,说,“这简直是疯狂,我爱我的妻子,我爱我的家,我是在做募捐徒步,而不是募捐过夜啊。离开雪琳,离开家是我整个徒步中最困难的部分,如果我要是每天晚上能回来见到雪琳的话,我愿意那么做啊。”于是我们都没再说什么,而是尽情享受这段意外的插曲,看着厨房钟表的指针一点点游走,我希望能把每分钟都变成每小时。但时间还是会无可阻挡的走到明天下午的4:30,那个时候,我又将启程,返回去杰马派斯(Jemappes)火车站,从我离开的那个地方在继续徒步。
另:特别感谢朴茨茅斯大学的夏晶晶同学,给我画了一幅漫画。雪琳认为像极了我,而我确认告诉她:画里的显然是个秃顶的,体重特超的,一点儿不懂穿衣时尚的怪老头而已。(见上图)
(本篇由 Michael Guo 郭建业 翻译, 雪琳 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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