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做文章艺术 2zrigngb
近日,在某门户网站“读书”栏目看到作家出版社出版的蒋一谈《庐山隐士》中的一篇同名超短篇小说。小说的梗概是作者游玩庐山时迷了路,在寻找出路,多次隐约看见一隐士,寻到隐士茅房问路隐士在树叶上画了路线,与作者答问是片言只语却深含玄机,作者拿着树叶奋力前行并欲返回请教话中深意,可转身回头却看不见路径,走过的路已被草丛覆盖。
正如该栏目所言,这是一篇寓言小说。庐山是世界文化和自然双遗产,是中国文化和自然符号。作者在其中迷途寻路,寓我国从近代到现今的社会改造和社会转型的困惑,需要且正在寻求出路,以实现现代化和转型,隐士则是领导寻求出路的顶层设计力量,作者拿着路线图想回身请教,却看不见返回的路,隐士语言不多且深含玄机寓清谈误国,实干兴邦,有些话不能说只能干,改革转型没有回头路,不能走回头路。
这篇小说是需要花一定功夫解读的。所谓的寓言小说是有别于一般小说的,另外不一般的小说还会用其他一些如魔幻等写法。这不是在故弄玄虚,而是在超越平凡,以达到鹤立鸡群,脱颖而出。人人都用一般的手法写,你也用,你就不显得高明了,不显得有个性了,不显得“我之为我,自有我在”,于是从整体来说,文艺创作便只有平原和土山,没有高原和高峰了。
只有超越才会伟大,要超越就不能落前人窠臼,正所谓脑筋一换天地宽,换一种写法写文章也会天地宽。做文章不能逃避现实,脱离现实,不服务于改造现实。现实并非完美无瑕,现实中不和谐的东西尚有。于是有作家胸有块垒,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恨铁不成钢,有话要说,说出来也是对精粹现实有利的。
但说话做文章不能给现实添乱,还是要以正面引导教育和主旋律为主,于是我浙江治疗白癜风疗效最好医院们可以换一种说话和做文章的艺术。如和我同为广西人的作家凡一平的小说《理发师》就因此被著名画家陈逸飞拍成电影,小说深刻的主题加上陈坤等著名俊男靓女演员的加盟使电影成为当年的大热。这部小说和电影也是寓言体的,要花功夫解读,不明说却把事理说得明明白白,不说却说尽一切。作者借古喻今,把当今官场加官进爵不是凭真才实学真本领等人的本质力量和加官进爵没有与人的本质力量有必然联系,把人在江湖人在官场身不由已,被裹挟被异化的不正常现象被说得淋漓尽致。
还有其他一些文艺作品则是用了特殊符号,如姜文的《让飞》,土匪中途杀了上任的县太爷劫了委任状去冒名赴任,赴的那个县城门口写着“鹅城”。明眼人一眼就会看出,鹅城即我城,即这等事就发生在我们身边。当然这其中有欠缺,即只有空间概念没有点明时间,如果导演再用多一个符号,说这些事发生在“我时”是否会更加到位。不过这些事大家都懂,不必画蛇添足了,中纪委的领导前段时间说的腐败现象依然十分……,大家都懂的,做文章拍电影的点到为止够了。
对于现实,很多文艺作品也是有话要说,但说的较直接,一般群众都能领悟到,不象艰深的寓言需要花脑筋破译,宣传教育效果也很到位。如今年春节联欢晚会的反腐相声,其实那些“领导”不能代表党和政府,而是败类和应切割掉的腐肉,不应过分担心“领导冒号”再度出现的负面效应。这些直接面向人民群众的文艺作品追求的是效果,不是文学层次,所以可以说得较直接,当然如果能鱼和熊掌兼得那最好不过,但自古事难全,不是每件作品都能雕琢得象故宫的翡翠白菜一样的。
“庭院深深深几许”和“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文章做起来有点难度,做出来有点高度,我写了一些文章,但勉强能够这格的只有少数,当然我本身就愚钝,但做此类文章之道阻且长也可见一斑。如我前段时间看的外国电影《香水》这部作品,就是类似《理发师》的高深的作品,这样的作品当然是经典,作者也当之无愧是大师了。
还有一些文艺作品做文章的艺术处于以上两者之间。如有一篇在故事类杂志出现的通俗文学《抓住这个偷树贼》。文章说北方某个沙漠边缘城市前几任市长治沙是下力气了,但成效不佳,新市长上任后要改变现状。他一打听,听说那些局长们承包的片区的树种下后便不管了,结果树被人或偷走了,或旱死了。唯独一个局长有责任有办法,种下后管理好树苗,树木的生存率最高,也不被人偷。于是新市长第二天去现场微服私访,司机先去探视情况,看见一个中年人在哪里忙活,便以为是又有人偷树苗了,便大声喝问“抓住你这个偷树贼”,并把他带到新市长身边。原来这个中年人就是树苗成活率最高的局长,于是新市长向他请教并推广了他的经验,几年后,该市治沙成效显著。
这是一篇在说与不说、明白说与晦涩说、直接说与间接说之间的小说,贼是谁直接昭然若揭,又不犯大忌。直接昭然若揭谁是贼之外,还有“盗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等一大堆言外之意。
“文以载道”、“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文章是要有担当和责任的,不能老是回避现实;不能老是以写小人物和底层为荣,这样看似温暖和关怀,实则是抓小放大而失责;也不能老是写风花雪月、鸳鸯蝴蝶、才子佳人、职场校园、武侠仙道、警匪黑帮、法界律政等无关家国天下滋事体大的东西。要写现实服务改造精粹现实但又不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添堵添乱,于是换一种写法,注意说话写文章的艺术就成为必要了,说话写文章的艺术高深了自然不用担心“领导冒号”的负面效应,也不用犯编辑出版的大忌,并能达到“阐旧邦以辅新命,极高明而道中庸”的使命和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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