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cjyx 发表于 2016-4-25 22:02:01

随性而为--读库切 zqdpmmrx


朋友的推荐,拍了库切的作品《耻》。对于一些令人回味的作品,还是喜欢质感的书,手握一缕香,身边一盏茗的感觉,或静静的夜晚,沐浴后,清爽的枕着书香,清幽的夜里,走进那些让灵魂或悸动或感悟的文字,仿佛世界消失了一样走进另一个神奇的用文字雕琢的世界里。   

  但自从有了网络之后,对于大部分书,都是浏览一下概貌,值得握在手里萦在心里的,再去拍或买,便捷而又有选择性。可惜的是这样的值得买的书却越来越少了,因此也失了许多买书的兴趣。   

  朋友推荐库切,也搜了,搜到很多的评论,但却没有找到能在线阅读的网址。之于他人的评论我一向不感兴趣,读书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视角和心境,很多的时候,读过的书,再看那些林林种种的评论,很少能有合意的。因此书必须自己读,就像生活的五味杂陈每个人都会品出自己的滋味。   

  看译者序《越界的代价》,也看到网上一些评论,无外乎序中的一些,而我读出的却是不一样的。   

  一直以来,无论是读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司汤达、巴尔扎克福楼拜、梅里美、左拉,莫泊桑、都德小仲马以及罗曼·罗兰。还是浪漫主义作家雨果、席勒、白癜风身上复发该要怎么办怎么治疗莱蒙托夫、惠特曼等等,一向在社会现实的背后读着人性,其实简单的把人性分为善与恶,美与丑,是多么幼稚多么纯真的想法,人性其实一直都是很复杂的,人也正是生存在这个复杂之中,我们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会表现出层出不穷的人性的层面。我从《耻》中读着库切对:随性而为的人生,在这个世界中的一种生存状态的最切实的描述,而且用着没有任何伪饰的白描的笔法,不加藻饰、令人心怵的笔调,给我们讲述着卢里的人生。   

     

  戴维.卢里,五十二岁,开普敦大学学院的现代语言副教授,教授古典与现代语言,院系合理化调整过程中,他教授的课程被调整掉了,而他又不得不开设一门选修课程,,因为这样做有助于保持教授的精神面貌,他开的课程是:浪漫主义诗人的课,虽然他教授着课程,但他并不喜欢也不相信课程的内容,自己的观点又不能讲:“人类社会语言以使我们能将思维、感觉和愿望在相互间传达,他自己的观点是:有声语言的起源在歌唱,而歌唱之起源盖因人类灵魂涵盖太泛而又空洞无物,需要用声音来充实,不过他没有公开这样对学生说。”“在这样延续四分之一世纪的职业生涯中,他出版了三部著作,没有一部引起过轰动,哪怕是小小的反响也没有。”其实他写的,并非他喜欢的,我想也许是某种谋生存或谋位置的需要,而他一直真想写的是音乐,一部《拜伦在意大利》一部对两性间爱情进行思考的室内歌剧。但他起初刚动笔的那一腔热忱,经不住三拖两拖就变成了满心的厌烦。这种情绪在多少人的生命过程中都曾有过,无论多么平凡的一个人,都会有理想有梦想,但有多少人不是这样一腔的热忱被岁月磨蚀得只剩梦想在那里残喘的那。他对所教的内容了无好感,他的讲课也并没有给学生留下印象。“他的课时学生目光茫然,连他的名字都记不住,学生们的这种漠然,使他十分生气,尽管如此,他对自己的职责还是兢兢业业。他教书实在不那么在行,在这个经过调整,而且在看来是让人阉割过的教学单位,他显得与环境格格不入。但他没有离开讲台,因为讲台给他提供了一份生活来源,也因为讲台让他懂得要时时谦恭,让他明白自己在世界上的地位,他对生活中这样反讽理解甚深:来教书的倒学到了最深刻的道理,而来听课的却什么也没有学到。这就是他这一行的特征。”我不了解南非的教育体制和学校的氛围,但这种感觉却并不陌生。这就是这个五十二岁男人社会或者说是事业现状。这样的人,我们身边也应该随处可见吧。他们生活着、生存着,生存在公共的社会的属性中。   

     

  再看看卢里的情感生活吧,用他回答他的学生梅拉妮的话说:“结过,两次,不过现在是单身,他没有说:现在我撞上谁就和谁在一起,他也没有说他常和在一起。”“他觉得,对自己这样年纪五十二岁,结过婚又离了婚的男人来说,性需求的问题可算是解决的相当不错了。每周四下午,他驱车赶往格林角,准两点,他按下温莎公寓楼进口处的按钮,报上自家姓名,走进公寓。在113号房间门口等着他的是索拉娅。”“他在他那里获得满足,由于满足从不减退,他内心深处对她有了一种激情。激情不一定是爱,但至少与爱挨得最近,他很清楚,自己的这种情感有点自鸣得意,甚至有些对女人过于疼爱,但他还是把自己放纵于这样的情感之中。”“他曾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想过,让她在能由自己支配的时间里来看他。他很想和他共度一个晚上,也许还是一个整夜。不过决不会超过第二天天亮。他很明白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决不会留她到第二天天亮,以免她一走,丢小他独自一个人,情绪低沉,郁郁寡欢,烦躁不安。”他原本以为:“这是他的性情,而且这样的性情也改变不了了。到了这把年纪,要改变几乎不可能。他的性情已经定型,改变不了了。首先是那一头脑壳,其次就是这一腔性情,这是人身上最顽硬的两个部分。”“他花销从不超出收入,使性从不越过极限,动情从不趋向过分,他快乐吗?从许多方面看,不错,他认为自己快乐。然而,他从没有忘记《俄狄浦斯王》最后的那句合唱台词:人不死,何言福?”“一周同一个女人呆九十分钟就足以使自己感觉到幸福,这使他觉得也很奇怪,因为他从前一直以为自己需要一个妻子,一个家,需要婚姻。事实上,他的需要十分轻巧,轻巧而短暂,就像蝴蝶的需求那样。没有感情冲动,或者说有那最深沉的,最不易让人猜想到的感情:一种最基本的满足感,就像马路上传来的催促城里人渐渐睡去的嗡嗡声,又像夜晚让乡下人入眠的寂静。那就是温和的欢乐,温文有度的欢乐。”看上去,卢里对自己的生活没有过多的奢求,也没有过多的不满,甚至还有一些自得其乐。自由但不荒芜,一切都井然有序的样子。就像作者说的一句话:“随性而为吧。”卢里过的就这样随性而为的生活。有点随遇而安,但也有自己的灵魂和思考。卢里一直:“仗着自己高挑的身材,匀称的骨架,橄榄色的皮肤,飘垂的长发,他总能对女人产生一定程度的吸引力。要是他以自己特有的方式对女人意味深长的看一眼,对方准会回瞅他一眼,他很自信:情形十有八九是这样。这就是他的生活;几年,几十年,这就是他的生活真谛。”   

     

  可是有一天,这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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