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jjju 发表于 2016-11-1 09:37:10

服饰如铠甲


服饰是一种文化、修养的体现。可有些人忙于事业、家庭,或个性如此常不修边幅;如我一样贫穷的,是家里有什么穿什么,别人给什么穿什么。   

  历史上的胡服骑射,确实便于行军打仗。其实人们紧张、忙碌的生活、学习、工作,实在无暇过多在意别人穿什么,大体符合常规就行。大众化、普通化是生活的主流。白癜风专科医院详谈辨别常识   

  过去国家贫穷,经常会见到穿补丁衣服的劳苦大众。现在国富民强,垃圾堆里不时扔掉的衣裳大部分都是既新又好的。   

  我生在同父异母家庭,小时候穿同父异母姐姐穿不上的旧衣服。两位同父异母哥哥家人都是高学历、高官厚禄,近年也给了我不少不穿的旧衣服。可图谋我父母一生工资积蓄的哥姐,给我的有些衣服如铠甲,加入了“杀人文化”。   

  小学时姐姐给我买了双脚面带金属环的高跟鞋,我跳皮筋时常被金属环磨破脚指。一次寒假我去奶妈家,奶姐领穿着高跟鞋的我上山烧香拜神。还在上小学的我没爬过山,陡峭的山路我穿高跟鞋简直没法上去。勉强登上山顶我吃了庙里的“香灰药”,我下山一不留神就刹不住直冲向山低。我冲到半山腰一只鞋跑掉了,穿着一只鞋的我终于刹住站在半山腰。侥幸没摔死摔残,我算是躲过一场劫难。   

  高仓健的《追捕》那年在中国上映,假精神病的高仓健为什么会有白癜风的传染在森林里与熊周旋。我同父异母的大哥与高仓健颇为神似,我二姑似乎有意给我用织布机织了件难织的黑线熊衣。我不知狠毒的哥姐会一生给我治精神病,我当时爱不释手兴高釆烈地穿着熊衣上小学。现在想起早已找不见的熊衣都会伤心落泪。我奶妈的外甥小名也叫熊,多少年后我懂了是哥姐起名,暗示我去找我来路不明的“亲舅”。   

  大嫂在我上初中时,给我做了件难做的带夹缝的黄条绒上衣,缀上幼儿园孩子的小白圆钮扣。我有些生气地穿着这件幼儿园小孩样式的上衣。那年电视正演《血疑》,我班里周煜同学真像三浦友和,也穿件和我布料一模一样的黄条绒夹克。班里只有我俩穿黄条绒像情侶装。周煜学习很好,从不惹事。可他4次恶狠狠讽刺挖苦了我几句,我很多年后明白不少人与我过不去是哥姐指使的,我也学白癜风的具体症状是哪样的会了逆来顺受。   

  从我高一开始,哥姐终生为没有精神病的我治精神病。我18岁那年大嫂做了两套中山装,一套灰中山装给我,另一套好像是淡红中山装给了一位熟人的女儿。为什么女孩子要穿中山装,多年后我才明白原因是我河南的亲舅名字是商中山。哥姐指使人离间我和父亲的关系,试图说服父亲不管我。可执着的老父从未放弃我。潘玉良的舅舅把潘玉良卖到妓院,我一直怀疑从小和家人失散的母亲,认错了“冒名顶替”的我舅。哥姐近年一直把我衰老的母亲往我舅家驱赶……   

  我不常见的姐姐那天穿件白西服,却不合款式地用了两寸多长的豹点面料接在袖头。原由是我写过一篇《钻山豹》的鬼故事,说我已死的奶妈父女像猎豹。一辈子把往亲戚家撵的哥姐,意图是让我去奶妈养女奶姐家,奶姐终生让我去她家。已过不惑之年的我不再像年轻时,被几位亲戚呼来唤去。谁愿意失去自己的家园?谁命中注定要颠沛流离?虽家徒四壁,但我及家人誓与家园共存亡!   

  我母亲在我一次小学暑假补英语时,给我头上戴顶如小伞般的大白布帽。我是小孩子街上也没人笑我,若干年后我在县生产资料公司农药门市部上班,却发现街上一位行走着的俊秀道姑,戴着和我当年的布帽款式、大小都毫厘不差的帽子,只是颜色是蓝的。如许多事一样很多年后我不再少不更事,阅历多了我明白那道姑的蓝布帽肯定出自大嫂的巧手。大嫂有次在家里客厅重复着连逼我七八句:“你出家去!你出家去……”我看着中年发福,长着地包天嘴的大嫂说不出的厌恶,没理她走了。   

  我奶姐在我高一辍学后欺骗我:“你两小无猜的玩伴转铃姐喂猪时脚扭伤了,就去西安八仙庵出家了。”春春迷茫的我信以为真,也去八仙庵拜师领了道袍、道帽。1997年二哥又发动撵我的“攻式”,偷配了我单位宿舍的钥匙,翻箱倒柜搜寻出那件道袍,扔在我住的宿舍地上。看着那些狂热的宗教徒,我感同身受你们老了、病了怎么办?道帽、道袍本来是慈善的象征,在恶人的手中却成了逼人死路的工具!   

  我初中同学李小群、赵月望上初一时都穿件黑条绒上衣,一心扑在学习上无暇顾及服饰漂亮、潇洒。现在两人早都是博士级精英。李小群倾城之美,却总是一身高中生装扮,普通地走入人群转眼让你找不出来。赵月望也如当初穿着平凡,官衔不小的月望在电视上露面穿着大方、得体。   

  我在周至中学上高一时,班里考了第一名妩媚、惊艳的胡朝霞和我的书包一样,我的书包是在西安买的,我多年后觉得好像我前排坐的胡朝霞的书包是我哥姐送的。我高一虽没差到班里最后一名,可我数理化实在不行。我那时自尊心又强到可笑的地步,胡朝霞的书包深深刺痛了我敏感自卑的心……   

  说不完道不尽我的服饰故事,我已届入中年不太在乎美丽,只很注重健康。我闲暇时看着身着靓丽、光鲜衣服的年轻人,真羡慕啊!世界“金顶针”奖让我动容不已,时装已越来越像高雅的艺术……   

  我的服饰悲歌还在继续,我女儿从小到大一直穿亲友的旧衣服。这让我更了解社会底层的悲苦和辛酸,我的心更贴近劳苦大众。劳动最光荣,劳动的人最美,劳动人民的服饰最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编辑评语服如其人。(作者自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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