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中,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夏天的雨,来的快,走的急。傍晚时分,天际边滚来团团乌云,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夹杂着一道道闪电,似倾盆如瓢泼一般,从天而降。而豆粒大的雨点砸到地上溅起的一朵朵水花,还没有完全盛开,大雨就匆匆地偃旗息鼓,销声匿迹。
我在豆粒大的雨点砸到地上的时候,推开的家门。一进家门,迎面扑来的闷热而又潮湿的气息,差点打了我一个趔趄。我顾不上放下手中的挎包,急忙拿起空调的遥控器,摁下了开关的按钮,不曾想,空调的风页纹丝不动,再去摁电灯的开关,风扇的开关,电灯不亮,风扇不转。原来家里没有了电。无奈之下我冲动窗前拉萨白癜风专科医院想打开窗子,却发现对面的楼上也是漆黑一片,发现外面的狂风,夹杂着豆粒大的雨点,直打窗上玻璃。
停了电也就没了水,。这会儿想吹吹空调成了一种妄想,想冲个凉水澡成了一种奢望,而外面的狂风暴雨又不能打开窗子,我只好脱下身上的一切“矜持”,忍受着“桑拿”般的熏蒸,拼命摇动着权作蒲扇的硬纸板,呆坐在还透着温热的地板上……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外面的雨停了。我踉踉跄跄晃到窗前,推开了封闭的窗子,一阵清风卷帘而来,送给了倍受“桑拿”煎熬的我一阵清新,一阵清爽,也送给了我一阵阵的嘈杂,一阵阵的熙熙攘攘。原来,不知是因为雷电交加震坏了变压器,还是因为狂风骤雨刮断了高压线,整个小区里的灯全都闭上了“眼”,整个小区的人们都被逼下了楼走向了街头,漆黑一片的小区里,已是人声鼎沸。
漆黑一片的房间里,闷热而又潮湿的空气,似乎能拧出水来一般,升腾起了云一样的“雾”。生性爱静不爱动的我,把“热闹”送给了小区里的邻居,打开CD,点上一支烟,一个人静静地独立在窗前,一边呼吸着清新,享受着清爽,一边细细品味着作曲家杨善乐先生谱写并演奏的小提琴独奏曲《夏夜》。
虽然我居住的小区没有荷塘,也不是江南水乡,但婉转的揉弦让我感受到了淡淡的荷香,清脆的颤音让我感受到了盛夏的荷塘被月色浸染。伴随着窗外送给的淡淡凉意清风,我仿佛听到了祥和的蛙鸣,看到了树荫下男女老少的热情与欢笑,顽皮孩童在喷泉边的畅快与打闹……
夜深了,小区还没来电。窗外的几颗遥远的星星,穿过淡淡的云层,在这漆黑的夜晚,显得更加的明亮,而我的肚子给我连连发出了“”。于是,我穿上了脱下的一身“矜持”,“逃亡”般逃出了“桑拿”的小屋。
乘凉的人们大多已带着欢喜与倦意渐渐散去,广场上的喷泉旁也恢复了平静,偶尔一两个夜行人,也是迈动着双腿,匆匆地赶路。“热棒子来~~~热棒子!”的叫卖声,由远而近,打破了深夜的宁静。一个卖熟玉米的小商贩经过我的身边,我买下两只又大又嫩的熟玉米,一边啃着一边寻得一把连椅静静地坐下。
小区里还没有来电,广场上静悄悄的,似乎空无一人。吞下两只熟玉米的我在习习的晚风中,没有了丝毫的倦意。心想:与其躺在床上对视天花板,倒不如在这已近子夜的夜晚,客串孤寂的飘零,独享一下子夜的北京白癜风治疗最好的医院是哪家宁静。
于是,我北京哪里治疗白癜风做的好松开了束缚全身的“矜持”,舒舒服服地躺在广场的连椅上。雨后天睛的夜空,恢复了它湛蓝的碧澄,一颗颗星星,带着一丝魅惑的微笑,闪动着调皮的眼睛。空中弥散的星光,丝丝缕缕的如山涧的溪水,在天上静静地流淌;一阵清风,拂过我的脸颊,月季的淡淡甜香,茉莉的雅致幽香,夜来香的浓烈异香,深深浅浅的如小提琴的泛音,在我的鼻畔清晰地飘逸着,久久不肯散去;身旁的树影,婆娑着远处投来的微弱灯光,筛落下的微弱灯光如水中的游鱼,在风中纷纷游动着朦胧……不知是夜的幽深诱惑了蟋蟀,还是蟋蟀要抚慰夜的凉爽,抒发对夜的感激,一只蟋蟀在幽幽的子夜中,在密密的草丛中,轻轻拔动起了它的琴弦,悠扬着的旋律如泉水般,涌出了悠长的宁静、凉爽、踏实和乐安。
不知何时,两位保安走过了我的身边,我知道夜已很深了,但我还是不想离开这掀不起半点浮心躁气的寂静。坐起身来,我靠在连椅的背上,脑子变得一片空白,空白的没有白天的混沌,夜晚的迷蒙,感觉忘记了心中一切的杂念,空白的走进了心中的那片怡然,忘记了尘世的一切烦恼,也忘记了自己在子夜中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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