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东风四十年 sugtli0d
我与东风四十年40年前的12月北京治疗白癜风哪里医院权威24日,我和27名伙伴用炽热的青春抵抗着深冬严寒,乘坐大卡车,从早晨出发,穿越山岭戈壁,经过近一天颠簸,赶在晚饭前到达东风。这一天的旅程是那么难忘:从开始的新鲜好奇、歌声嘹亮,到望不到尽头的空寂荒凉而一个个低头假睡,安静得只剩下车轮滚动和车厢板咯吱、不时有个晕车者爬到车厢边上呕吐、不时有人站起身来跺跺冻得失去知觉的双脚,直到阴云凄风天色昏暗时终于看到电厂的大烟囱才生出希望,大家站在车厢上伸展僵硬麻木的身躯、渐次兴奋起来。卡车终于越过电厂大桥进入满目灰黄的场区,电厂到司政大楼之间路边还是一片荒芜,卡车在在接近大礼堂的地方右拐到曾经做过幼儿园的一间教室门前停下,迎接我们的是先前集中到一起等待的十来个战友—场区子弟们,他们热情地帮我们接提行李,安顿到那间四周架好床铺的房子里。住下过了好几天才知道,我们住的老教室一门之隔是东北籍新兵宿舍。当时不知道在后来一个月的集训中,我们,确切地说是我们中的那部分经历过生活磨砺的下乡知青们,会与他们因为上厕所、晚上说话声音大而产生那么多的交集。
转眼就是40年。当年的老幼儿园已经了无踪迹,电厂到礼堂两边夏天满目葱茏,建筑鳞次栉比;当年带着我们风雪无阻训练的集训队队长指导员早就转业到地方退休养老了;当年一起参少儿白癜风加到服务工作中的38名年轻人,早已分散到祖国的四面八方,留在东风的十来个也退休的退休、离世的离世;当年才17岁的我,今天已经双鬓斑白……不知道是时光太快,还是生命一点儿也不经过,或者是两者兼有,现在的感觉就像刚躺下就被唤醒的梦。在东风的40年,是我生活的全部。从当理发员学徒开始,到做政治处干事,再到后来负责一点儿工作,直到今天仍然坚守在社会服务工作中,我的有知的生命,竟然全部成长在这样一个简单的直线之上。开头无法想象,而今不可想象。一个人,一件事,就是一生。但是如果再想想,又觉得也毫不奇怪。我的父母,他们在土地上比我更单调更平淡,土里刨食,也是一生。后辈比他们还算是有所进步了呢。
40年说出来就是3个字,显然不足以代表岁月对我的熏陶,不足以表达时光对我的锤炼,更不能包含东风对我的哺育。是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的40年,喝着东风的水,呼吸着东风的空气,行走在东风的土地上,眼瞅着东风的点滴变化,如果就3个字糊弄一下,确有对不住之嫌。
1976年不仅是国家发展的一个转折点,也是新老基地转换的关键年。我到东风的机缘是参加招工,军人服务处从周边招收部分服务人员,我成为其中一个。本来那批招工还有好些可去的选项,有支援唐山地震灾区建设的、也有到当地工矿的、还有去“21冶、4冶”等大型国企的,来到东风是县民政局工作的堂兄推荐,说到部队可能要好一点儿。要不说,人生总有几步关键的路,你上了那个车,生活就变成了那个样。堂兄的一句话,让我成了军人服务处的一员,这便是我与东风的缘分。当然也不可能一缘定终身。结婚还有离婚的呢。我们一批人中大多数都离开了东风,我在1980年代中期也有好几个离开的机会,但都没能成行,只能说,我与东风的缘分未尽吧。那个年代包括我在内的好些人头脑中还没有东风这个概念,尽管与酒泉的距离只有200多公里,但除了政府领导之外,很少有人知道东风在那里、是做什么的。所以当时告诉我被确定招到89720部队的时候,有些人还以为我参军去了远方。直到好多年后遇到同学,还惊奇地问我怎么还在部队不转业,我说我是在部队上,但是军队职工,没有转业那个事情。
理发室是我最早的工作场所,这个地方现在还保存在红旗超市旁边的新兴市场那里。当时那栋楼里除了二楼的理发室之外,还有楼下的洗澡堂、洗衣坊、右边一层的缝纫组和右侧二楼的支部办公室。红旗超市所在地当时有几间车库,是三部小车队的所在。我在理发室6年,从学徒到带学徒,深受师傅和顾客的教育白癜风医的好吗关爱。在场区只有一个理发场所、有些连队没有理发员的年代,我们八九个理发人员的工作量之大是现在人们很难想象的。尤其春节时候,从半月前开始加班,一直到大年三十下午3点放假前,每天早9点到晚9点,除中午匆忙扒拉一口饭外一刻都不能停下。作为一个年轻人,前边有老师傅的榜样作用,后边有顾客关切的目光,怎么能偷懒呢?况且,我们服务的顾客都不是简单的顾客。他们有从点号赶回来的干部,有刚刚参加完试验任务的技术人员,还有从繁忙工作中抽出身来的基地首长,以及战士、家属和孩子们。平常的忙碌集中在星期天(当时还没有双休日),顾客多数是带着孩子理发洗澡的机关干部和首长。首长们留下的影响当然要深刻一点,他们有的喜欢与师傅们说话,因为他们建场初期就在一起非常熟识;有的不苟言笑,只是简单地跟师傅交流一下;有的性格开朗,说上一句好玩的话会哈哈大笑,能把窗边的花枝震颤。后来,我的工作台前出现了一位老首长,他不顾我的惧怕,每次来专门找我剃光头,在我紧张的时候总是鼓励地拍着我的肩说:小伙子,别怕,好好干。后来熟悉了,我总会备好一把锋利的剃刀,等待着他那花白坚硬的头发。他询问过我的家庭,给我讲过他在京郊山区打鬼子的故事。非常可惜的是,在听说他调任到国防科工委不久,就因病早逝了。现在每次到烈士陵园,我都会到他的陵墓前默默地站一会,告诉他我没有辜负期望,仍然坚守在工作岗位上。
说了这么多理发室的事情,是因为我在这里得到最早的培育。师傅们的言传身教极为重要,组织领导的管教必不可少,而我接触的那些顾客们—那些经历过长征、抗战、解放战争、抗美援朝以及建场初期的长者对我的各种熏陶,比如首长的关怀鼓励、比如那位被我学着理发不慎割出口子的处长的安慰、比如去学校幼儿园医院服务时孩子们和病号的目光,都让我知道自己的平凡工作与身边大事业的关系。“为试验任务服务,为场区军民服务”,从来不是空话啊!
1983年我被选调到机关工作,之后的路也很简略:机关--基层—机关。政治机关15年,深受各级领导教诲,深知自己缺少的东西太多太多,于是参加了军队和地方的自学高考,边学边干,从会计到干事到负责单位政治工作和人事劳资工作,从机械地执行者到明白事物的多样性、人的多重性以及社会的复杂性;得到过不少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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