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故事 yubqvg0f
曾经有一首《春天的故事》传遍大江南北,可是,今天我要说的这个春天的故事,非彼春天的故事,既没颂扬也没批判,既没谁在哪里画了个圈,也没谁在哪里涂抹出不同的色彩,既无褒义也无贬义,仅仅是在春天、在连南路上的拍摄实况和小老百姓的故事以及对拍摄的思考。
今年的3月2日,我、阿玲、长江三人为了拍连南的桃花,开车近4个小时后到达连南县,路边有很多桃树,也不知万亩桃园景区在哪?问路边的农民,她摇手一指,“这全是,两三万亩都是”。
于是,我们沿着小路走进这片桃园,最先被吸引的并非是桃树上妖艳的桃花,而是那有别于其他地方的、有点狰狞的桃树,桃树像是被烟薰过似得,黑黢黢的枝干北京有那些中医治白癜风好像一双双枯老的手臂向外伸展着、挣扎着,像是要摆脱命运的束缚,将新枝送向天外。褶皱的表皮龟裂着,像是极度渴望汲取大自然中的养分,来维持它衰老的生命。岁月的雕痕刻出的是沧桑、甲氧沙林是不是治疗白癜风的药物是野性、是不屈。
然而这粗粝的外表和千年的风霜并不影响它年复一年的开花结果,并不影响它将每年一度的桃红展现在枝头,三三两两的桃花次第开放着,朴素中带着华丽、带着妖娆,谁说老树不能开新花?其实,那娇艳的桃红开在这老枝上,那种强烈的对比似乎更让人揪心,更让人感叹不已。
这历经沧桑的桃树,多么像一个个耄耋的老人呀?暮年了还在那么用心的奉献自己的余热,还在孜孜不倦的充盈自己,并用妖艳和豁达抵抗着岁月的侵袭。谁能说这不是一种生活的态度?
我们就这样想着、拍着、走着,于是,便碰到了被烟雾缭绕的桃园;于是,便有了被那拉寒川称作《桃色》的画面;于是,便与这背着小孩浇地的妇女以及在乡间小路上步履蹒跚的老人相遇。这一幅幅春天的画面便留在了我们的记忆里。
我不知道我对她们的拍摄是不是带有侵略性?我们在拍摄她们时,她们并没有提出反对,当我们想给小孩一些糖果和蛋糕作为补偿时,那妇女不要,并说:“给个红包吧”。
对于这样的要求,至今为止我都不知该如何处理?第一不想怂恿她们的这种行为,使她们失去质朴的本色。第二不想养成她们要钱的坏习惯,给今后的影人带来不便。
但是当我看了苏珊.桑塔格的《论摄影》后,反思自己的拍摄是否带有侵略性时,开始意识到,或许给她们红包是应该的,这样才公平,才能减弱苏珊.桑塔格所谓的摄影的“侵略性”。而我曾经感觉的“质朴的流失”是不是不准确?
作为摄影者来说,无论这个时代怎样的变迁,商业化也好,原始古朴也罢,都应该反思自己的行为会不会给被摄者带来伤害。至于被摄者今后能否保持质朴,那只能看她们自身的造化了。
迷雾笼罩大地的时候,思维不应该混沌,更不应该只是从自身的角度看问题,凭什么人家就要给你当模特?哪怕我们只是想更好地表现被摄者质朴的一面。
当然,苏珊.桑塔格的论点不仅仅指的是对人物的拍摄,也包括对自然的风光摄影,她认为你拿着相机拍摄就是一种侵略,她说:“摄影师作为理想的观察者的任何观点——无论是冷淡的或友善的一个诱惑力,是它隐含否认摄影是任何程度上的侵略性行为。”“这种摄影式记录的消极性——以及无所不在——正是摄影的‘信息’,摄影的侵略性。”
苏珊.桑塔格的观点十分尖锐,她的论述过程是一种冷静而锋利的解剖。那么在今后的拍摄中,我们应该以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去拍摄呢?这可真是摆在我面前的难题呀!让我困惑不已。
可是,第二天在新丰碰见这片油菜花地的时候,那种对摄影的热情依然驱使着我大踏步的奔向它,还有那小牛犊以及这一对老夫妇。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是一对多么善良的老夫妇呀!我们拍摄的时候,询问她,是否可以拍摄?他们点头同意。男的不太善于交流,只有老太太边干着活,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们聊着她的家事:两个老人种了这一大片地,还养了牛。她们有一个女儿在东莞教书,不常回家……
在我们的印象中,种这大片的油菜花一定是用来榨油的,老人却说:“这些油菜花一部分榨油一部分用来喂牛”,接着问我们要不要这油菜?我们觉得她问这话挺奇怪的,我们要它做什么?我们只想拍片。她接着说:“这油菜可好吃了,非常甜”。她自言自语地接着说:“那些没开花的,才是最甜最嫩的”。看我们没有反应,她接着说:“你们不要也是拿去喂牛的,你们摘些回去吃吧。”
我们这才反应过来,老人是要送菜给我们,多好的老人呀!不仅不拒绝我们拍摄,还要送菜给我们。
哪晓得我这人找景可以,摘菜就属于瞎子,偌大的菜地,半天摘了不到一小把,那男的看着我干活窝心,顺手摘了一大把给我。其实,当时我只想摘一小把,能炒一盘菜就好。
阿玲可是一个摘菜好手,别看她娇滴滴的似是大家闺秀,不一会这娇小姐就抱了一大抱菜回来。
回到家里才知道,这个菜是那么的好吃,那个甜呀,估计是这辈子没有吃过的。广东人说的甜,不是糖的甜,那是一种甘甜、清香、爽口。吃了后才有点后悔,当时怎么没多摘一些啊?
我不想说,因为人家给了我们菜就是质朴,就是善良,即便是我们买人家的菜也是应该的。可是,此时除了质朴、善良这四个字,还能用什么词来表达这一对老夫妇的行为呢?那种自然流露出的一言一行,都在诠释着质朴这几个字。有时,质朴、善良并不一定深藏在遥远的山区或藏地,它也许就在我们身边,但这种品德在现如今是那么的稀有和宝贵,但愿这种质朴的品德能够传承下去。
其实,这样的小故事在我们今后的旅途中还会遇见,但是我们如何做才能让我们的拍摄不具有侵略性?并能很好的表现他们质朴的一面呢?怎样北京哪家白癜风医院好才能表现他们的内心世界呢?
如果按照苏珊.桑塔格的说法:“相机既是解毒剂又是疾病,一种占有现实的手段和一种使现实变得过时的手段”,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让我们的摄影成为一种解毒剂多一些呢?或者像尼采说的“我刚读了叔本华,现在我得摆脱它们。”一样必须使自己摆脱这些理论的束缚呢?
不管怎样我愿意拿着相机一直这样拍摄下去,“让它成为我眼睛的延伸”,记录下我遇到的每一个有趣的瞬间,并将我一路碰到的故事以及这份美好的情感,传播下去并保存在我有限的记忆中。
2016.3.2520:46于东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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