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
世间的事情真是挺奇怪的,你把别人害得很苦,自己却被惩罚得更苦,因果报应为什么如此之灵验?谁也无法搞他个明明白白。因而,古往今来,许许多多的思想家、文学家都劝人为善,不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孔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很有道理。
他,今年二十七岁,虽未结婚,却已经尝到了不少女人的滋味,而且对各种女人的特点颇有研究。由于地位的变化,他寻偶的标准也在变化。先前,在工厂当工人时,想到找一个比较漂亮的有工作的女工为伴就可以了;通过老父亲走后门当上个干部后,他很快地认识到:先前的想法太天真了!寻偶的标准陡然升高:人要长得漂亮,性格要开朗,性情要温柔,还要会打扮。如果单追求此目标,倒也无可非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然而,他却朝令夕改,在与甲女相处时,又和乙女相处,再与丙女相勾搭。于是,产生了很多麻烦。
在开往哈尔滨的列车上,他的对面突然闪出了一位穿着时髦、举止大方、谈吐文雅、容貌端庄的二十多岁的女郎。一见着她,他的全身都酥软了,于是乎,他挖空心思,要与他搭话。他的圆眼睛趁她不注意的时候,迅速地、贪娈地、贼溜溜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如同一头饥饿干渴的恶狼看见了一只美丽的小白兔。而当她也看他的时候,他却故意将眼光引向别处,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终于,他们的眼光碰到一起了。这也许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吧!可是,她却窘极了,大眼睛在淡淡的眉毛下迅速地眨了几下,便低头去看地。
这一既短暂的眼光相碰,竟使他脱口而出:“真是超级美人!”她大概听到了这个声音,却把头伸向了车窗外。
这时,他就看不到她那粉红的面容了,但她那闪闪发光的红唐装,那白嫩的脖子,那油黑发亮的秀发,仍然在刺激他求爱欲。“我要设法让他开口,只要他一开口,我就有办法征服她!”“看样子,她是读书人,是很讲究的读书人。”他很相信自己对美女的判断力。
突然,他几肾病综合症应该怎么样护理乎要跳起来,但没跳起来,却站起来了,将挂在衣帽钩上的背包小心翼翼地摘了下来,又不慌不忙地从里面翻出一本杂志。那杂志封面的“人物论丛”四个大字特别大,大到整个一页再也不能挤得下几个小子的地步。
他将杂志打开,故意用杂志挡住自己的脸,使对面的姑娘一眼就能看到杂志的名字。他一面看,一面用余光偷扫姑娘的上下左右。
这一招果然很灵,不一会儿工夫,姑娘就注意他了。他,高大的身材,穿着很讲究的黑色长款的尼子大衣,脚上的皮鞋闪闪发光,全神贯注的样子似要把自己的身心全部注入那杂志之中。“他肯定是一个不同凡响的的科技人才!”他心里说道。
于是,僵死的局面打开了,他们开始了旅途上上的愉快谈话。
“同志,把你的杂志借我看看好吗?”姑娘先开口了。
他马上答应说:“当然可以,都是读书人,我的爱好就是你的爱好!”他煞有介事地巧妙地介绍了自己是个读合肥较好的白癜风医院书人。
姑娘翻开了《人才论丛》,简直乐开了花,朗朗地说:“这本杂志可真好,我就喜欢看研究人才的杂志。”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关于人才的论说是很受欢迎的。
他与时俱进,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谈论起古今中外的人物来,无论是中国的李世民、诸葛亮,还是外国的拿破仑、华盛顿,他都能说得活灵活现,且有理有据。他又将当年宣讲儒法斗争的那套法术拿出来了。
“这样的口才,这样的知识,他真是个人才!”他心里叨念着。
于是,二人畅谈起来。
姑娘告诉他:自己虽然毕业于建工学院,但对文学、史学很有感情,对新兴的人才学更感兴趣。
两人越谈越投机,简直到了难舍难分的地步。直到列车快进哈尔滨车站了,姑娘才告诉他:自己在省建筑工业研究所工作,名字叫王平,以后可以通信联系。他也把自己的大名“张匡”告诉了他,并说明自己在南县宣传部任副部长。
二人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后,爱情之火开始燃烧,谈情说爱的信件飞来飞去。
张匡在信中写道:“亲爱的平,见到你,我全身发颤,我被你的美貌所倾倒,我被你的谈吐所征服,我被你的笑声所吸引,我被你的温情所迷恋;我靠近你,觉得心在砰砰地跳,血在急急地流;我离开你,就像鸟儿离开了林,鱼儿离开了水,无聊,干渴,走向迷茫。让我们结合吧!两颗心会永远在一起。”
读到这样感人肺腑的情书,一个对人生充满幻想的初恋女子能不为他的痴情所感动吗?于是,他像吸铁石一样,把她紧紧地吸住了。
《诗经》上说:“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其实不假。
正当王平全身心地投入爱情的怀抱时,张匡又遇到了一位更美的姑娘。这位姑娘是县里的出名癫痫病患者适合游泳吗的评剧演员,演唱评剧、京剧、流行歌曲无比动听,很多男人都对她垂涎三尺,求之不得。张匡想:如果把这个美女搞到手,真是一举两得,一则大家都会佩服我的吸引力,二则每天都可听到自己所喜欢的歌曲、戏剧,岂不神仙!
张匡有个很大的优点:想干就干。聪明的张匡利用自己的职位之便,在指导评剧院工作时,与他单独会面谈话,说出了自己要写剧本的愿望,很快二人有了共同的语言。在共同切磋如何写剧本的过程中,二人走到了一起。她叫李华。
如此,他又得到了李华的爱情。他几乎每天都能够听到李华的动听的歌声,经常可以拥抱这个温柔美丽的姑娘。哈尔滨的那位呢?他照样频繁地寄给他那烫人的情书。
这样,他一方面接受远方城市姑娘满腔的爱,一方面又沉溺在与身边姑娘的浪漫的爱,他的精神生活无比充实。
然而,正当他与李华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的时刻,王平兴冲冲地推门进来了。目睹此情此景,她怒火中烧,“原来是这样,你这个披着人皮的恶狼,我要告你!”
这突如其来的,使张匡面红耳赤,无言以对,呆若木鸡。
李华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朝着他的出汗的脸上抽了一个响亮的耳光,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原来是这样,你不得好死!”
公安局里坐着两位耷拉着脑袋的女郎,她们都不停地哭泣着。李华哭得最厉害,因为正是昨天的此时,他第一次感到了人生的恐怖,也第一次尝到了人生的甜蜜;而今天,他又第一次感到了人生的绝望。
他们听到公安局长谈话后,简直要发疯,正是这个张匡,以谈情说爱为手段,一年之内,奸污了十三位妙龄女郎,编辑评语段首请空两格。(编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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