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念非卿,只是光阴
夏暖暖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风风火火的坐上了车站外面十字路口上停着的雪佛兰。
“还要多久走?”
马上,美女!”正歪着身体窝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的黑车司机被这位自动上车,打扮的杀气腾腾的女客人吓的有些紧张起来。
“十二点之前能到市里么?”
“走高速的话没问题。”
“嗯。”夏暖暖回答的面无表情。
“这么赶,相亲还是约会?”黑车司机边发动引擎,边试探性的搭讪,眼睛空出来的余光还时不时扫上暖暖只穿了薄丝袜的纤细的双腿。
“都不是。”
“不太像。”
“有问题?”
“没问题,只是最近大过年的寒流来袭,美女穿的这么亮堂又清凉,不相个亲约个会简直浪费。”
“大过年的,我去分个手,再顺便杀个人而已”夏暖暖把那个”而已”带的格外的风轻云淡。
黑车师傅不再说话,默默的收起了眼尾还黏在暖暖腿上的余光,熟练的调转车头,往云市的方向而去。
车速慢的近乎小心翼翼,路上的冰面还没彻底化完,天空里又飘起了雪籽,对,不是诗意的雪花,而是砸在脸上冰冷又刺疼的雪籽。
连续一个星期的寒潮从北至南席卷而来,终于到达了这个窝在长江下流的四面环山的小镇。一夜之间温度陡然骤降,清晨的气温更是低的吓人。被冻成了狗的路人们缩着脑袋都把自己裹成一个个大粽子,匆匆的在雪中穿行。
夏暖暖收回了落在车窗外游荡的视线,据说这是30年难得一遇的霸王级寒流啊,看来,这真特么是个分手的好天气。连老天爷都觉得,她夏暖暖和刘大阳的分手场景都要比一般人壮烈,才对的起她这个死心眼子的毛病。
她约了刘大阳12点在咖啡店老地方见面,还有1个小时零4分钟可以用来最后的思考,她夏暖暖到底是怎么一步一步沦落成这副吊样儿的。
其实没认识刘大阳之前,夏暖暖是个不把男人放在眼睛里的花式女汉子。男人是什么?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而已。暖暖见过无数或屌丝或高富帅的男人克制不住动物的生理天性,对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绿茶卑躬屈膝的样子。
当然她自已也爱打扮的花枝招展,也爱摆出一副绿茶婊兼心机婊的风骚模样,颤着花枝到处招摇。
别搞笑了,那些以认为是白莲花的纯洁孩子们,你纯洁你朴素,你整天运动服平底鞋上下班,不知道口红眼影腮红为何物。那是你们工作性质不同而已,要么是在某个研究所机构做着一不小心就可能改变人类基因但整天只允许穿白大褂的活儿,要么就是一年368天都在工厂里的流水线上扭螺丝。
暖暖是见过公司里的用此些事来调起女子的欲姐妹为了多有点销售多搞点业绩,忍着恶心同些五花八门的各类男人们打情骂俏,谈笑风生的,当然这其中也偶尔包括自己。
所以男人呢,就是一种会说,“你好漂亮,”“美女电话多少?”“美女晚上有空吗?”“我想约你吃个饭”,“你有男朋友了嘛”,之类的话的一种动物。
就是一种一见丰乳肥臀就挪不开脚步两眼发直的动物。
就是对自己老婆声色俱厉,对别人老婆前倨后恭的动物。
就是一种自己长的肚园脑肥,三条腿几乎一样长还对女人挑三拣四,评头论足的动物。
总之,在夏暖暖的眼里,这种动物可以用一个字形容,污!两个字形容,很污!三个字,极其污!
但是刘大阳就是不一样啊,夏暖暖在心里用王母娘娘的玉簪把他和其他男人划了一条银河系那么宽的界限。嗯!也许是奇葩见的多了,稍微正常点的男人都能让暖暖心花怒放一把。
不管刘大阳是个污男还是一朵男莲花,但他在夏暖暖的心里,就特么是朵明媚的向日葵啊。暖暖自己也搞不清楚大阳到底哪儿好哪白癜风偏方治疗好后是否还会遗传儿亮骚了。
他和她表白的时候说。“暖暖啊,我貌似喜欢上你了呢,你说怎么办好?”
暖暖说,“那你说说,有多喜欢呀?”
大阳说.“额.......就像你半夜肚子饿的时候,有一锅热腾腾的蘑菇炖猪肉,那种感觉只要一饿就无法不想念,嗯,就是这样子的”
暖暖歪着脑袋一揪嘴,“那只是饿的时候啊,吃饱了就不会了嘛!”
大阳戳了戳暖暖肉乎乎的脸。“关键就你这吃货,三分钟就会饿一次,这样的频率,你觉得还有点小?”
对嘛!夏暖暖是个吃货这事儿,就这么被刘大阳贴了个高大上的标签儿,在说话这事儿上,不得不说,这家伙很有一套。
还不得不说,跟一个情商高嘴巴甜又能让她可劲儿吃的男生谈恋爱是件幸福的事儿,夏暖暖吃着吃着,就把高跟鞋,花裙子,大红唇膏亮眼影给通通丢进了垃圾桶,原因很简单,因为大阳不喜欢啊!
谈恋爱的最高境界就是,两个长的像猴子的家伙竟然时刻害怕对方被谁抢了去。像夏暖暖这种的,只能说这特么又是个在恋爱中智商为负数的煞笔啊。
可是,对于老天爷的安排,他是不会觉得你是个煞笔就对你多加眷顾的。
后来……后来在风和日丽的某一天,夏暖暖举着电话对刘大阳说,“今天去医院才查出来,姐姐我以后恐怕不能给你生猴子了。”
“咱还是玩玩算了吧,我怕你妈怪我给你老刘家绝了后……”顿了大概有吃掉一根烤肠的时间,暖暖终于说出了那句话。
刘大阳在那边把电话从左手转到了右手,嘴里的烟屁股被吐出来换了口气说,“没事儿,你有病,我有药。”
“如何预防颈部白斑病呢忘了给你说,我他么特讨厌熊孩子,咱省了买套套的钱环球旅游去怎样?”
“这特么真是个好主意啊!”夏暖暖站在市中心医院门诊大楼的马路中间飙着眼泪回答。
那一刻夏暖暖心里突然觉着艾玛怎么,这尼玛灰蒙蒙的天儿怎么就这么亮堂呢!正在她后面可劲儿按喇叭的那辆破长城怎么就这么雄壮威武呢,坐在破长城里正在龇牙咧嘴朝车外吐口香糖那光头怎么就那么可爱呢!
“大阳大阳,你老说人家又丑又矮,还是个管不住嘴的小胖子,那你怎么还喜欢我呢?”一天天闲的慌的夏暖暖又沉在自己逻辑里拧巴着走不出来了,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喜欢丑的啊,尤其是我媳妇儿这么丑的有个姓的!”
“我没听清楚,来来来,有胆儿你再说一边?”
“额.......你看我又不能把你变漂亮,就只好改变我自己的审美观啦!看看你老公多好!”
“哎呀个呸呸!真特么是句高逼格的情话啊!”那个时候的夏暖暖翻着白眼珠装一副高冷的模样,极力的把心里怒放的快要破喉编辑评语爱情不能做饮水饱(作者自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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