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销凝
我想我的人生,也许是在五岁那灯火阑珊的夜晚后,也许是在十五岁那宾客宴饮的繁闹后,才变得温暖。那样的时光明媚了我一季花开。
我生于官宦世家,父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国宰相,身为他的女儿,我自小无不是锦衣玉食的供着,绫罗绸缎的穿着。在家中也算是风光无限,下人们都叫我“玉嫚姑娘”。可是,高处不胜寒,唯有那人,真正温暖了我。
一
五岁时,娘亲带我去看上元节灯会,在灯火阑珊处,我遇见了那个人。
一股人流穿过之后,我就这样走失在人群中,寻不到娘亲,也寻不到我认识的人。我只能盲目地走着,这样走下去的结果就是——我迷路了。此时老天却不给我一丝一毫的情面,瓢泼大雨倾刻间就下起来了。商贩们纷纷收起花灯,向自家方向跑去,而我则拼命跑到一个离我最近的屋檐下避雨。
一个比我略大一些的男孩,此时也在这里避雨。我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偷偷观察这个男孩,他着一袭白衣,眉清目秀的惹人喜爱,即使下雨,他也从容不迫地吃着包子,不由的,我心里对他生出几分好感。
当时的我一定狼狈极了,浑身湿漉漉的不说,头发也因为刚才的奔跑散落,并紧贴在脸上。他看了我一眼,许是我的样子让他觉得可怜,他开口问我:“姑娘是饿了吗?盯着在下看了这么久。”
后半句话被我自动忽略了,只是拼命地点头。于是他递给我一个带着热气的包子,我贪婪地吸了一口包子的香气,张开大嘴咬了下去。
谁承想,我咬了一口包子后却哭了。不想被旁边那个人笑话,偷偷摸掉了留下的泪水,张开嘴,又咬了一大口,这时我才忍不住嘤嘤地哭了出来。
他不解地问我:“你怎么了?”
他见我不答话,仍在哭,边哭还边用吃过包子的手抹眼泪,将帕子递给我的同时问道:“是不是这个包子引发了你的愁绪?你可以说给我听听,我可以帮你排忧解难。还是说,你想你爹娘了?没事,等雨过天晴后,我送你回家。”
他的一席话,正巧说中了我的心思,我哽咽道:“你的包子像我乳娘给我做的包子,乳娘待我极好,可是...乳娘离世了。我想乳娘,我也想我的爹爹和娘亲。你说,为什么爹爹和娘亲还不来找我?他们会不会不要我了?”说完我“哇——”的一声又哭了,“素娘告诉我,被丢弃的小孩会被狼吃掉。”
没想到他听完却捂着肚子大声笑了起来,指着我:“你看你现在的模样,再哭的话,你爹娘才会真的不要你呢!因为他们嫌你太丑了!”说完又哈哈笑了。
我听后,觉得十分自卑,默默地将头垂了下来。
“小姑娘,你怎么了?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在逗你玩呢,你很漂亮,真的!如果你不嫌弃,就拿我的帕子擦擦脸吧!”
我抬头看着他,发现他眉眼弯弯地看着我,替我将散落的头发别于耳后。我拿起帕子轻轻擦脸,生怕弄脏了这方手帕,其间我嗅到了绣帕上若隐若无的梅花花香。我想,此人性情一定如梅一般。
雨停时,太阳已经快要升起,这时我看见爹娘带着人,向我跑来。我高兴的尖叫一声,也向他们跑去,扑到娘亲怀里。爹爹瞪着他的大牛眼,说是要回北京中科白癜风医院去罚我禁闭,关我个七天七夜,看我还敢不敢乱跑。
我才不想管什么禁闭不禁闭的,一心急着要告诉娘亲,是一个男孩子保护我一夜,可是转身后,却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
这是我们二人的初次相遇,他后来突然地消失,曾让年幼的我以为,他是乳娘从天上派来给我送包子的使者,看到我平安无事,也便飞回天庭,向乳娘述职。而他眉眼弯弯的模样,也常常在我脑海中浮现,这段童年美好的片段,也频频出现在我的梦中,温暖了我一夜又一夜。
二
再见他时,已是十年之后。
自古女子十五岁便要举行成人礼,以示此好政策更多了人们的心更舒坦了女可以婚配。爹爹将我的成人礼举办的极其壮观,我只记得那日高朋满座,宾客接踵而来。爹爹告诉我,此举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向同僚显摆他十五年精心培养的女儿是何等优秀;二是为了让我同皇家联姻,联姻的对象他已替我选定,便是皇帝的五子,他的爱徒——凌志。
此次,我抱着侥幸心理,着素梅宫装,执五岁时那人落下的手帕,只希望在这么多人中,我可以用这种方式,让他认出我来。和我交好的姐妹走过,皆称赞我这一身着装既合规矩,典雅大方,又能凸显我的美丽。只是美中不足的是,手中的帕子已是多年前的样式。我但笑不语。
果然不出我所望,一小厮向我跑来,气都没有喘匀,草草请过安后,便问我:“玉姑娘,请问这方手帕,您是如何得到的?”
我刚想开口回答他,但转念一想,若是我就这样回答他了,或许我就见不到那个人了。
“是谁让你来问我的?”我不答反问。
那小厮支支吾吾,看他的样子,他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我循循善诱,拿着帕子在他眼前抖了抖,娇俏地说:”你若不告诉我,那我也不答你。“
小厮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硬声道:”姑娘先答应我,不将这件事情告诉我家公子。“我点头,算是应了。”我家公子姓秦名旭,是秦家小公子。“
秦家小公子,秦家。我想起爹爹曾和我说,秦家是皇后的娘家,皇后联合一嫁入帝国,受封为昭仪的女子,将后宫闹得乌烟瘴气,已有多位嫔妃和皇子死于她们二人之手。而皇帝近些年已无心朝政,任其折腾。如今,竟已养虎为患。无论爹爹和凌志如何努力,也望尘莫及。因此朝堂之上,外戚一家独大,他们残害忠良,中饱私囊,诸多有识之士虽欲将其除之而后快,但奈何力不足,只得扼腕叹息,任其逍遥。
虽在闺中,但秦旭这个人,我也有耳闻。浮沉女子皆言,秦旭如柳七在世,懂得怜香惜玉,故此身边红粉佳人无数。而清廉刚正之士评价他的诗词作品则为淫词艳曲,只合十七八女郎而已。总之,他为人,放荡不羁,颇有当年柳永白衣卿相之风。
“姑娘!”眼前的小厮等的急了,于是出言打断了我的思考。
“你替我谢谢你家公子当年的包子和保护,并替我将这帕子还给你家公子。”我猛然想到爹爹约了凌志前来品茗,刚还传话让我赶紧去前厅。于是匆匆打发了小厮,向前厅跑去。
刚到前厅,爹爹就赶紧向我介绍:“嫚儿,这位是五皇子。”我福了福身,算是请安了。爹爹又向凌志介绍:“这是小女,让五皇子见笑了。”
五皇子连忙答道:“掌握塑身关键减少失败几率先生说的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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