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圈子越来越大,而父母的圈子慢慢就只有你 umefvadu
是怎样突然有了这样的感悟呢?
那天闲来无事刷微信公号,看到一个让人心花怒放的推送。嘻嘻,是介绍我唯一的影视男神苏志燮的。我也不知道男神那么多,我为什么会偏爱这一个。想想,其实有点夸张的说,我爸颜值最高的时候竟和苏有点貌似,也许就是因此我会觉得苏比较亲切吧。点开这个神链接,里面足足四五十张我苏从小到大的照片,我就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做舔屏状一张一张仔细瞅。咦,惊现一张苏五岁左右的照片,这好奇的小眼神儿,这可爱的小表情,咋和我小时候某张照片这么神似捏!厚颜无耻的我赶紧翻开相册对比,可是看到照片的那一刻我的思绪却不自觉地飞到了别处。照片里有四个人,爸爸妈妈、我和妹妹,一个和现在截然不同的家。那时,我还没有弟弟,爸爸妈妈还那么年轻,尽管爸爸穿着一身旧式的普通白衬衣,还皱巴巴的,可整个人看上去那么干净爽朗,皮肤那么白净,眼睛那么深邃,腰身那么挺拔,连头发都一根根精神抖擞的样子。可惜那是曾经的他了,只能说如果岁月不曾摧残他的面容,也许肾病综合征患者的饮食有什么要注意的他稍稍打扮一下也是一枚妥妥的帅大叔,我不由自主的伤感起来,开始思考所谓的今非昔比。
当我还小的时候,爸妈还不单是个只会每天起早贪黑地劳作挣钱的农民,他们会经商、敢冒险,有闲情,懂消遣,生活虽奔波但自由,虽清贫但有趣,他们还拥有大把大把的年轻时光,也拥有来自四面八方、“形色各异”的朋友,过着我可望而不可及的丰富多彩的日子。记得爸爸常常跑趟生意回来,就带回好几个不同的朋友,他们一起动手烧自己的拿手好菜,然后一起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吃完就下河捞鱼或去金黄的田野边散步,小小的我总爱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即使什么都不做也觉得超好玩。那时候,爸妈的世界对我来说是神秘的,他们总要忙各种我不懂的事,见各种我不知道的人,我最开心的事就是坐爸爸的拖拉机去各种地方收货卖货,在很多不同的家庭蹭吃蹭喝……是啊!他们也曾有过那样鲜活的青春,他们的世界也曾热闹非凡过。只是后来,我上学了,有了妹妹,过了几年又有了弟弟,一个无家底的普通农民家庭的经济压力终于来了,生活的艰辛琐碎也终于磨灭了他们多数的激情,他们再没有胆量去冒险做各种不一定成功的生意,再没有那么多朋友陪着吃喝玩乐,他们的生活越来越单调乏味,生活圈子越来越窄越固定。近年来,爸爸一直在工地上工作,几乎每年只回一次家,恐怕就连家乡的亲朋好友都快要淡忘了他的存在吧。去年过年时他一个工友来电祝福他新年快乐,电话是妈妈接的,妈妈不禁对他感慨到:“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关心你的朋友。”爸爸嗤笑:“我这人还是好相处的。”在一旁的我,看着我这已经两鬓斑白,皱纹横生的父母心疼极了。
当我慢慢长大,发现父母并不神秘高大,他们的思想也没那么深刻,他们的生活甚至无聊透顶,特别是当我真正意识到他们已变老的那一刻起,我对他们的爱里就多了一种心疼、同情的感情,或许可以直接说是怜爱,比爱更深沉的感情。是的,我长大了,他们老了。从前我总好奇大人的事他们总说:“大人的事,小孩儿不要插手,一边玩去。”从前放学后刚踏北京中科白癜风医院进家门我就迫不及待跟爸妈讲述校园里发生的一切,而他们总是耐心倾听;从前爸妈去哪我就跟着去哪儿不让我去我就着急,反正一定要粘着爸妈;从前爸妈经常批评到我这不能做那不能做,你应该这样应该那样……而后来,后来爸妈总好奇我在学校里发生的一切,我总说:“哎呀,没什么啦,就那样啊有什么好讲的?”后来我上高中好久回家一次,爸妈就跟我唠家常说东家道西家要不就说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喔,反正我根本听不进去,都是嗯、啊的应付;后来远在他乡读书都是半年回次家爸妈总来电说:“你好久也不打个电话,哎,我完全想象不出你在大学每天是什么样子,都做些什么。”后来爸妈做事常常跟我商量意见问这样好不好,那样对不对,你要这个吗喜欢那个吗?……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当三五年后我大学毕业了,工作了,甚至有了另一个家了,父母就会变得像天下几乎所有中青年人的父母一样,把不再依赖自己的孩子当成自己唯一的依赖,费尽心思把最好的东西弄给孩子甚至百般讨好,在孩子面前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什么说错什么招人嫌,天天等着孩子的电话盼孩子回家却从不诉苦,尽管每餐只做一两个菜每天没多少欢声笑语。外婆是我身边最活生生的例子,她一个人住,除了每年会在我家住一个月外,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她才能见到其他的几个孩子。我是亲眼看着这么多年来她慢慢地从一个精明能干的小老太变成一个小心翼翼北京白癜风医院、沉默寡言的老太婆。也是去年冬天,我们好些亲戚围坐在外婆家问口聊天晒太阳,外婆默默隐坐在门边始终一言不发也无人问津,尽管她还耳聪目明。聊着聊着三舅妈突然指着旁边菜园里的白菜说:“天儿都这么暖和了,白菜还这样捆着长不出菜心的”,就一下子的功夫,外婆就颤颤巍巍地拿着把菜刀走到菜地准备割开草绳,二舅又突然说:“不着急解开,这早晚还是有点寒呢!”外婆又默默收起刀,颤颤巍巍回厨房,我看着她很驼很驼的背影上仿佛压着让人喘不过气的重物,整个人却又显得如此轻隐,顿时心生凉意。她是以一种近乎唯唯诺诺的姿态听从子女的一切安排,却又如同隐形人般无足轻重地存在着。是否人越老与这个世界的联系就越淡了,也许直到死去的时刻才以一种“一鸣惊人”的方式让世人意识到她来过这世界但也永远地离开了。
而我,我也会像几乎所有的中青年人一样每天忙着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而忽略父母吗?会每天在日渐膨胀的通讯录里给形形色色的人打电话而来不及联系只记得我的号码的父母吗?会为了工作、为了所谓的诗和远方满世界的跑却腾不出时间回家陪伴快要与世隔绝的父母吗?会因为父母行动不利索、口齿不清楚而不与他们交流玩耍吗?不,绝不,尽管我的圈子越来越大,我也确实会有太多事情要忙,但父母的眼里心里就只有我们这几个孩子了,他们禁不起我的冷落。我不要让父母在我面前小心翼翼,不要他们害怕做错任何事,不要放他们于孤独无助的境地,我要尽力让辛苦了一辈子父母安享晚年,当然并不单靠金钱物质来实现。看过龙应台的《目送》一书的人应该知道龙应台是怎样呵护、疼爱她患了老年痴呆的老母亲的,仿佛母女角色彻底互换,她像照顾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儿一样注意母亲的一言一行,甚至母亲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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