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qtw 发表于 2017-3-8 15:18:07

心系民生多耿言 _0


——廖福久诗词评介   

     

  廖福久先生系湖北省京山市某中学退休教师,曾任《京山诗词》主编,年前出版诗文集《十年屐痕》,将上文作(作序)录之。   

     

  读了廖福久先生的诗词,心有所动,想到要为之写一篇文章,题目为《心系民生多耿言》。这里我当声明:题目中的“耿言”系我创造或生造。“耿”,《古代汉语词典》释为“明,光明、正直”,其组词有“耿耿”(忧虑不安的样子、忠直的样子)、“耿光”、“耿介”、“耿著”,词根义都是光明、正直,都有“样子义”。但是我读的是先生的诗词,是其人之“言”,为合其实况,只好依仿祖先们造词方法创造或生造一个词——耿言。“心系民生多耿言”,因为唯有这个词、这个题目才好表达我要评介的这位先生的诗词特点,也是其人的特点。   

  廖福久先生是湖北天门人,但在京山县生活四十余年,那里是诗家聂绀弩先生的故乡。他是《京山诗词》的主编。或许是聂先生的“遗泽”,京山的诗词多聂先生的“形影”,言多“耿”,情多挚,期刊中还赫然有一个令人亮目或惊诧的专栏——《带剌玫瑰》!这在我看到的国内几十个省市县诗词期刊中实在是一个“另类”,单凭这就足以显出这位主编的胆识和襟怀了,“耿言”得可以。   

  那么,廖先生是如何“耿言”的呢?仅就我看到的《京山诗词》2013年第二期中他的几首诗而言。   

  他特别关注民生,而且是民生中确实存在的问题。在《野老谈古》诗中,他“耿言”曰:   患上皮炎后会产生哪些危害

  民心似浪利为帅,谈古檐前野老迂。   

  世道颓糜坑骗拐,人心快富黄毒。   

  公文讲话空还假,空气水源浊且污。   

  曲奏后庭谁远虑?连环古唐都。   

     

  这些诗句太“耿”了,也太明白,不须作任何解释。但它都有“据”,为此,诗前还特地作了引文。要不,被那些左先生看了,定会头痛,皱眉,“大大地捍卫”“反击”一番的。   

  在词《长相思?言情》中,他“耿言”了当今的“房价”之痛:   

     

  自家贫,亲家贫,愁买婚房哄恋人。春节怕省亲。   

     

  的确该愁啊,据一些媒体介绍,我们的房价如京、深等处竟超过了美国!即便是小城镇也是“直冲云霄”,无数人都成了房奴,再者“人情”成灾,“节”不好过啊,而中国的节日又似乎特别多,“春节怕省亲”,岂只是春节“怕”!   

  以上还可说只是触及了“现象”,甚至也是“个别”,诗人的眼光绝不是如此短拙,他的“思”他的“耿”其实触及了一些带根本性的问题。比如《也有感于毛泽东庙》:“毛庙为何百姓修?”不是神,那些年他被捧成了神,改革开放后逐渐走下神坛,要纪念也只能是党政的“什么堂”“什么会”,怎么民间离子导入效果好不好又兴起了“修庙”呢?这里说的是“百姓修”,本无可究也。然而这些“百姓”未必真认为毛是神,修庙似乎应从侧面甚至反面看。因为在老百姓记忆中,毛时代“力斩功高贪腐辈,提携劳苦廉政牛”。当今呢?“非非是是难评说”,因此“奇哉怪也”也就不奇不怪了。“众口一词水载舟”,水是可载舟,也可覆舟啊,可怕!诗人写及此,绝对不是猎奇,也不是表达老百姓什么“纯朴的阶级感情”,更不是颂圣,而是在警世!古代有采风之官收集民歌民谣以供朝廷知民情调律令,现代也有类似机构,望当今的“观民风者得焉”(唐柳宗元《捕蛇者说》语句)。   

  在廖先生的诗词中,还有言及“实话实说”主持人崔永元辞职的事,诗人歌颂他“语含幽默捷而敏,面带笑容善且真。免费打工春晚会,跨洋采访转基因。名高眷恋草根辈,羞煞精英教授们”。然而,这么一位好人、能人,却因“一场官司忧郁症”以至不得不辞职,白癜风晚期主要有哪些症状表现正常么?似可思也。谁思了?诗人“有感”,说出了很多人想过但未想下去的世理、人情。   

  在这期刊中,诗人还“耿言”这样那样的现象、问题,在送我的诗笺中还有对“山林藏雅士,堂庙有权奸”(《寒食》)的忧思,对“霸王条款你签名,诉讼公堂从未赢”(《电视剧<心术>观后》)的愤慨。   

  著名老诗家丁芒先生曾说:“诗为心声,诗为心灵的飚发。没有心性的真善美三大向度高纯境界的养成,就不能萌发诗的花朵。”廖先生的耿是一种襟怀、品德,是“真善美心灵的飚发”,他的耿诗则是这品德的“花朵”,耿性诗词应是诗林的真品。但诗不只是贵“耿”也必须“艺”,诗是艺品。廖先生的诗也讲究了艺,声律之类勿论,单就写法他就有新于人的构思,比如《也有感于毛泽东庙》角度就颇“异”。颂的诗词成千上万,今年更是涌如洪流,然而多是老腔陈调,写法如出一模。廖先生就不同,从百姓修“毛庙”开笔,既是颂歌也是警世,至少给人一种“我也见过,陡然想到原来也可这样颂”的感觉。这就是诗论中说的“熟悉的陌生”。诗是艺品,艺必讲究“新”、“异”,“熟悉的陌生”就是新和异。再者诗人也通过正话反说来警世,在《寒食》中痛陈“山林藏雅士,堂庙有权奸”,而后却写到“介子推堪笑,何如坐钓滩”。先生一反向来之直,突然消极遁世,想到要放浪江湖垂钓野埠,真么?愤世反激之言也。尽管如是,但总地来说,先生的诗词更多更显明的是“直”是“耿”,诗中或直陈现象、或直扬情感甚至直发议论,含蓄较少。这可能有些不好,在中国传统中,诗的本源、主流和主倡总是托物言志、情蕴其中,长短句的词更讲究“欲说还止,意不直出”,诗词都是以形象明意,意境寓情思,意在言外。当今虽然民主开放“言者无罪”,但载于刊物中的诗词还是要注意“度”。诗必用形象思维,“婉”而“蓄”些。“美刺并行”应是创作原则但行之难矣,当今这“刺”不是刀尖箭簇而只是玫瑰的几根“肉须”,不是黄蜂的那种刺。玫瑰是美丽的,即使剌了也不会惹大祸。建议先生读读《邹忌讽齐王纳谏》之类的文章,研读《中华诗词》《刺玫瑰》栏目中的一些优秀篇章,使自己“耿言”更加艺臻妙境。   

  以上是今年元月初读廖先生诗后的随感,时隔半载重新浏览本也无所更改,但感到应加几句:一是在弩老的故乡,敢于并善于“耿言”的诗词作者大有人在。诚如省诗词学会主任李辉耀先生文章所云:“这本诗集中还有一些金刚怒目鞭笞时弊的反腐诗和嫉剌邪佞的咏物诗”“均堪称承继了绀弩风骨”(为京山聂绀弩诗社(1992-2011)《京山诗词选》所撰序言)。二是诗词本来就应美剌并行,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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