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茂战:我国经济螺旋循环、逐步闭锁的增长路径
当前,经济发展进入一个逻辑循环状态,或者叫路径依赖状态,或者叫路径锁定状态(LOCK-IN)。我国经济增长已经进入螺旋循环、逐步闭锁运行状态:第一步,国际经济波动或危机。这不是由中国能够决定的,经常会发生的,不知道哪片云过来会下雨。2008年金融危机来得很突然,中国经济政策急转弯!今年年初还觉得经济会持续好转,欧元区爆出债务危机。
第二步,外需持续减少。在经济依存度超过50%的情况下,将造成外需急剧减少。例如,国际金融危机,这次欧元区问题。2008年那次危机,从2008年11月到2009年11月,持续13个月对外出口都是负增长,2009年累计出口减少16%。结果当年,GDP增长9.2%,而外需对GDP贡献为负3.6。其实,对经济影响远远走出这些,因为这是净出口,当年所有出口企业都受到影响,企业倒闭、裁员。
第三步,通过扩大投资驱动增长。这是危机经济学、凯恩斯主义的典型手段。三驾马车有一辆不灵了,需要其他帮忙。否则,不但经济增长不保,倒闭增多,失业增多,社会稳定就是问题了。这个时候,为了规避风险,私人投资也会减少,只有政府、国企购买“献身”,4万亿启动。
第四步,启动宽松货币政策。政府购买需要额外财力,于是发债,于是印票子,通过政府向实体经济“注水”。同时,政府在想方设法启动民间投资,于是出台优惠政策、银行降息、出台优惠金融政策,同样结果是注入流动性。
第五步,资本有机构成和通胀双高。参与投资、资本分配者成为较大收益者,普通劳动者收入相对减低,用马克思《资本论》观点就是资本积聚和贫困积累。政府掌握资源配置权,于是有了权钱交易和权贵资本,资本市场火了,于是虚拟领域收入大增。我国居民劳动报酬占GDP的比重,相关资料显示,1978-1989上升期,由49.7%上升到58.1%,1989到2000年第一下降期,下降6.7点,为51.4%,2000-2007年为加速下降期,下降11.7点,为39.7%。同时,不同群体收入差距扩大更大。我的计算结果是:1990、2000、2005、2010年分别是55.71%、52%、45.42%、41.5%。
第六,消费能力减少。利益洗牌过程,实质是贫富差距拉大过程。根据消费倾向递减规律,收入越多,用于消费比例越少,社会总体消费能力持续减少。
第七步,政府投资拉动。进入自循环周期,逐步闭锁。因为消费能力不能无止境降低,去年居民消费率已经下降到33.8%,而世界平均水平基本维持在80%左右。投资由1981年1元钱贡献1.7元,下降到去年贡献0.73元,有资料讲,现在投资边际收益已经到每增加7元,才能够带来1元GDP的增长。政府也无力出手了,发债就将带来债务危机。
过去这些年,中国经济增长就是这么走过来的。现在不能再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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