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 发表于 2018-5-2 04:46:59

巴黎北大门又响治安警报

http://www.oushinet.com/u/cms/www/image/20180429/20180429225602_158.jpg4月25日起,国家防暴警察大队CRS进入巴黎北郊Bagnolet维持治安,但这只是临时行动。
【欧洲时报】巴黎北大门再度拉响治安警报:上周在Pantin,三名华人被刺重伤;Bagnolet近来枪战不断,数十辆汽车被烧;在Saint-Ouen,毒贩公然贴出贩毒广告。巴黎北郊多位地方官员呼吁国家出面扭转局面。在巴黎北郊社会廉租楼群入口处,赫然印着巨幅大麻标志,以及服务说明:每周七天、每天24小时营业。这里的居民每天目睹毒品交易,看着黑帮因地盘或贩毒枪战死伤,成长在这里的孩子甚至认为这就是正常的生活。这里有巴黎地区最著名的跳蚤市场、环城高速和著名的“法外之地”。圣·德尼将一片社会廉租楼(HLM)围住,靛蓝底色的大麻广告毫无顾忌地印在墙面,粗大的白色箭头指示顾客前往旁边的HLM住宅中交易。当然广告有夸张成分,知情者称大麻交易到半夜时分便会告一段落。但对于周末跳蚤市场接待的成千上万的顾客来说,广告已经起到了宣传效果。这不是这里第一次出现毒品广告。“HLM楼群入口处经常画着这样的大麻叶子,以及交易说明的标志”,Saint-Ouen市政厅工作人员对《费加罗报》记者说,当地警局拒绝就这个主题发表意见。经警局向市政府反映,同样地点、同样的广告在1月份已经被清理过一次。但那一次之后,市政厅管辖的警察拒绝再去做同样的事情、或者在该街区维持治安,因为已经有人威胁他们的人身安全。市长的惊人决定:弃楼被称为“火车楼”的这几栋HLM顶部印着巨大的广告字,在环城路上开车就可以注意到。从住宅区附近也可以看出,楼里的居民生活困苦。这个地方公共交通很不方便,最近的超市也要步行一二十分钟。扒手众多,最近几年更是成了谋杀案和枪击事件的演练场,这些事情严重妨碍了街区普通居民的日常生活。市政府深知这里的情况:“贩毒、非法占据民宅、暴力、楼道里的交易、毒品藏在电气管道和电梯中、垃圾遍地、损坏公物、持续的威胁……居民对黑帮行径和他们报复行为感到恐惧。”HLM的楼下,“站岗者”无处不在,确保了“老大”交易顺利进行。一年以来,这里的居民也逐步迁走。这栋建于1965年,容纳200家住户的16层塔楼,现在有40多套公寓空置。面对这样的情况,当地市长、兼管廉租房的William Delannoy做了个出人预料的决定:不再让任何人迁入这栋已经成为“地狱”的住宅楼。他认为当地的法治工作是失败的,这里已经被政府列为“治安优先区”。然而尚在此居住的廉租房住户有被遗弃的感觉。为了禁止新租户迁入,Delannoy甚至在申请政府文件。但国家无法给需要住房的人另外找到合适的地方,“这需要时间”,Delannoy坚持自己的主张。居民二代:“毒贩都活得好好的”烧车、枪战、贩毒……这就是圣·德尼地区Bagnolet市居民的日常生活环境。三个礼拜以来,已经有四个人受枪伤,几十辆车被烧毁。因为贩毒结仇导致黑帮清算,暴力活动在这里肆无忌惮地蔓延。“在这里买大麻太简单了”,一位居民对法新社记者说,“外头来的人一出地铁就会被掮客注意到,他会问你,带你去廉租屋楼下,你只要给他钱,他就会把货给你带回来”。BFM电视台采访了一位两个孩子的妈妈,她已经在这里生活了12年。面对记者她谨小慎微,因为得罪了“老大”,他们会将自制燃烧瓶丢进她家。毒贩就在她家旁边做买卖,她每天看到这些交易:“我们能看到他们,孩子们也看得到。买的人要排队,规矩和场面就像是去买三明治,只是货物是毒品。这是个被遗弃的社区,但没有一个居民希望是毒贩控制这个社区。”作为母亲,她感受到更多的痛苦和折磨。她的大儿子即将成年,对眼前的世界充满好奇:“他经常跟朋友谈论这些事。我对他说这不是正经事,我们不能干。但他回答我说这么多人都干,而且他们都活得好好的。”4月21日,圣·德尼地区的Pantin。三名华人下楼抗议邻居露天烧烤,随后发生争执,华人被对方持刀重伤,其中一人伤及颈动脉,与另一华人被送医院急救。4月25日起,国家防暴警察大队CRS进入Bagnolet维持治安,但这只是临时行动。当地社会党籍市长Tony Di Martino呼吁国家给予更多的警力、经费和政策支持。4月27日,圣·德尼地区行政长官就Bagnolet地区治安问题接见了Tony Di Martino和地区议员Alexis Corbière,他们三位通过媒体发声,希望与内政部长科隆见面,协商解决棘手问题。法国第一所HLM起用125周年巴黎北郊圣·德尼地区La Ruche住宅区铭记着巴黎地区工业化的历史。1893年,在当时的议员Jules Siegfried和法学家Georges Picot的推动下,巴黎北郊建起法国第一处社会廉租房,由国家出面组织、以低廉的价格租给工人居住。历史学家Patrick Kamoun回顾说:“在1890年代,住房条件之恶劣令人震惊。2/3的房屋没有自来水,只有上层中产阶级才拥有浴室。按照今天的标准判断,只有1%的住宅是合乎居住条件的。”工人们在公共宿舍休息,工作量大、疾病肆虐。La Ruche廉租房的诞生是一个“巨大的社会进步”,负责修复该街区的建筑师Hervé Rabault评价说,每家每户都有都有水管和煤气管道、厕所,住户是铁路工人、电工、临时工等最贫困的打工者。当时教会权力高于世俗政治权力,改善居住条件更多是出于道德目的:应当改善工人的生活条件,以改变其酗酒及闲散的习惯。La Ruche(蜂箱)的名字也蕴含了对住户的期待:勤劳、和平、随和。《费加罗报》认为,La Ruche得以建成的根本原因是1871年巴黎公社起义,统治阶级的教训是工人应当成为体制的受益者、财产拥有者,议员Jules Siegfried认为“受益者不会推倒现有社会秩序”。但在La Ruche街区并没有房东,买得起房子的人不愿意与工人们住在一起,他们不愿感到“社会等级降低”,Kamoun回顾说。然而事实上,之后100多年里法国的住宅体制一直在复制La Ruche经验:领导和工头住在高档街区的花园别墅,打工者住在公寓楼,最贫困的人群居在郊区的HL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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