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战狂魔(盐巴剧本小说系列)
第1章白天,琉球群岛。
蓝天,白云。大海上空,六架小型无人驾驶飞机像一群鸟儿,向吐噶喇列岛上空飞去。
悬崖,礁石,沙滩。海浪滚滚涌来,扑向岸边,拥抱海岛,发出冷酷的声音,瞬间消失。海浪前赴后继,队伍排满了大海,延到了天边。
崖壁下,一扇铁门自动打开,发出隆隆的声响。山洞里,开出一辆无人驾驶汽车。旁边,约十几米处,又打开了一扇铁门,铁门内,现出一个洞口,洞内,又见三个洞口,每一个洞口,可见一条轨道,右侧洞口,轨道上,停着一列“小火车”,车厢酷似冰柜,每节车厢长约2.3米,宽约1米。
沙滩上,六架无人驾驶飞机垂直降落。
无人汽车托起一节“小火车”的车厢,向小型飞机开去,慢慢靠拢,伸到一架无人飞机的后舱门口,飞机后舱门自动打开,“小火车”车厢的透明顶盖也自动翻开。飞机舱门内,摇臂送出一位被捆绑的中年男子,送进小车厢内。
无人驾驶汽车托起小车厢,倒车,转向,向小洞口开去。汽车开到了“小火车”洞口,将小车厢放入洞内的轨道上,小车厢顶盖开着,在轨道上自动前进,向洞内驶去。
无人驾驶汽车又托起一节“小火车”的车厢,向小型飞机开去,慢慢靠拢,伸到一架无人飞机的后舱门口,飞机后舱门自动打开,“小火车”车厢的透明顶盖也自动翻开。飞机舱门内,摇臂送出一位衣衫褴褛的老汉,送进小车厢内。
无人驾驶汽车托起小车厢,倒车,转向,向小洞口开去。汽车开到“小火车”洞门口,将小车厢放入洞内的轨道上,小车厢在轨道上自动前进,向洞内驶去。
无人驾驶汽车又托起一节“小火车”的车厢,向小型飞机开去,慢慢靠拢,伸到一架无人飞机的后舱门口,飞机后舱门自动打开,“小火车”车厢的透明顶盖自动翻开……
深夜,天桥。
桥下,睡着许多人。
两位民工模样的人,各自提着一只大袋子走来,他俩找了一块空地,坐下。
一位民工(程玉辉)向四周看了看,沮丧的样子,说:“这里不好啊,又脏又臭,我们还是住旅店去吧?”
另一位民工(沈涛)愁苦的样子,说:“还是算了吧,将就一下,住旅店,太不合算了,老板跑了,咱们好几个月的工资,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拿到。外面也是住,旅店也是住,还是节约点吧。”
程玉辉叹息一声,坐着,头伏在臂弯里,不再说话。
沈涛从袋子里取出报纸,一张叠一张铺下,摆成长方形的地铺,坐下去,取出一件棉裤,穿上,又取出一件棉袄,穿上。他躺下,用袋子做枕头,垫在头下。
很快,沈涛鼾声如雷。程玉辉坐在他身边,睡意朦胧,朝他看了看。鼾声惹怒了旁边一位脸上脏兮兮的流浪汉,他吃力坐起,瞪着他俩,愤怒的样子,终于,他忍无可忍,站起,走来。
程玉辉看到流浪汉愤怒地走来,赶紧踢了沈涛一脚,抬头,尴尬的表情,歉意笑笑,对流浪汉说:“对不起对不起,没事了没事了,我推他,就不会打鼾了,呵呵。”
流浪汉瞪着他俩,恍惚的样子,又站了一阵,才转身,回到原地,侧身躺下。
过了一会儿,沈涛发出如雷的鼾声。程玉辉一惊,赶紧用脚踢他,鼾声戛然而止。
程玉辉愤愤地瞪着他,火大的样子。他抬头,向远处看了看,他看到:街上,没有一个行人,桥洞另一端,停着一辆面包车,距面包车约五米处,天桥下,地上,睡着一人。车上,下来几个人,抬起地上睡觉的人,塞进了后箱,大家快速上车,离去。
程玉辉看着发呆,想着想着,突然,他一惊,差点叫出声音来。他惊恐的样子,使劲儿推醒沈涛,小声喊道:“起来啊,起来啊,快起来,快起来!”
沈涛咽着唾沫,揉着的眼睛,坐起,骂道:“你发什么鬼神经呐!”
“这里不能呆啦,刚才,我看到,前面那个人被抬走啦,快,咱们快走!”程玉辉焦急的样子,小声喊道。
“哎呀,你真是大惊小怪,可能是他的家人找来了,这有什么奇怪的啊?”沈涛坐着,烦躁的样子,说。
“不对啊,不对,我看到,那人被抬起,一动不动啊,我看,像是打麻药了,而且啊,他们把那人胡乱塞进了后备箱,就算是抬死人,也不能乱塞啊,你说,是不是啊?”程玉辉摇着他的肩膀,焦虑的样子,说。
“啊,你说什么?”沈涛如梦初醒,惊恐的样子,猛站起,瞪着他,问:“你,你不是做梦吧,啊?”
“哎呀,做什么梦啊,你的打鼾像打雷一样,我根本就没法睡觉,我一直都没睡,能看错吗?”程玉辉也站起,紧张的样子,说。
“你确定?”沈涛严肃的样子,瞪着他,问。
“哎呀,你怎么不相信我啊,我真的很确定啊。”程玉辉满脸恐惧,跺着脚说。
沈涛疑惑的表情,向四周看了看,突然,他提着袋子就跑。程玉辉也提起袋子,跟着跑过去。俩人跑着跑着,放慢脚步,精疲力尽的样子,时不时还回头看一看,气喘吁吁,向前走去。
夜晚,派出所
室内,沈涛和程玉辉惶恐的表情,坐着,桌前,坐着两位警察,一位警察(杨阳)在作记录。一位警察说:“你们刚才反应的情况很重要,在没查出真相之前,你们俩,一定要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明白吗?”
“哦,好。”“明白。”他俩疑惑的表情,答。
杨阳(警察)看了看挂钟,看着他俩,说:“好了,现在,快凌晨四点了,我建议你们,还是不要在外面睡觉了,免得感冒,影响了健康。”
“哦,好。”“明白。”他俩紧张的样子,答。
“好,就这样吧,都来签字,这是我的名片,有事联系我,随时,都可以打我的电话。”杨阳(警察)说着,递给他俩名片。他俩接过名片,余悸未消的样子,弯腰签字。
夜晚(凌晨四点),街道
沈涛与程玉辉在街道上走着,晃晃悠悠,漫无目的。
程玉辉疲倦的样子,说:“我们还是去旅店住吧?”
沈涛疲倦的样子,说:“哎呀,你的钱是不是太多啦,都快天亮了,还浪费钱干啥呀?”
“可是,我真的不敢在外面住了呀。”程玉辉为难的表情,说。
“真是胆小鬼,哼哼,我真的怀疑,你对警察说的那些,到底是不是你的幻觉。”沈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好啦好啦,幻觉就幻觉,反正,我受不了了,我还一直没睡呢。”程玉辉气鼓鼓地说。
“好好好,开房开房,走走走!”沈涛气愤的样子,说。
凌晨,旅店
走进两人:沈涛与程玉辉。一位中年妇女坐在里面,正在看着他俩。
“老板,开房,睡到早上七点,多少钱?”沈涛说。
“四十。”中年妇女回答,坐着,没起身。
“四十?太贵了吧,只有三个小时了,就三十吧?”沈涛说。
“如果只有一个人,还可以少点,你们有两个人,不能再少了。”中年妇女还坐着,没起身。
“两个人与一个人有什么区别嘛,少十块钱嘛,就三十吧?”沈涛生气的表情,说。
“不行,一分都不能少。”中年妇女看着他俩,还是没起身,说。
“哪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啊,算了算了,马上就要天亮了,我在外面等,就他一个人住算了。”沈涛生气的样子,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喂喂喂,沈涛,回来,回来,外面危险,你回来!”程玉辉喊道。
“胆小鬼!”沈涛回头瞪着他,又说:“我就坐在门口,你去睡好了,早上,你出来就可以看到我了。”
“哎呀,来啊,一起睡吧,这钱,我一个人出,好吧?”程玉辉为难的表情,喊道。
“不要钱我都不住了,你去睡吧,我就在门口眯一会儿,不会走远的,放心好了。”沈涛说着,来到门边,蹲下,一屁股坐了下去。
“哎呀,好啦好啦,我懒得管你了!”程玉辉生气的样子,随着老板娘上楼。
门口,沈涛坐着,头靠着门档,张大嘴巴,呼噜震天响。
这时,一双脚已踏在他的身边,沈涛全然不知,靠在门档上,张大嘴巴打呼噜。他做了一个梦,梦见:
梦境1.他背着行李,笑呵呵进了村庄,村里,许多女人在偷偷看他。妻子跑了过来,喊着他的名字。突然,他脚底一滑……
(梦结束)
他醒了,坐在门边,吓了一跳,大汗淋漓,差点儿摔倒。原来,是老板娘用脚在踢他的鞋子,说:“你睡在这里,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啊?”
沈涛深吸一口气,咽吓口水,不情愿的样子,站起,打了个哈气,伸了个懒腰,说:“现在还做什么生意啊。”
“谁说的,你以为,现在,外面的客人,只有你们想睡觉啊?”老板娘没好气地说。
“好好好,我坐远一点,哎呀,天都快亮了,还说要做生意。”沈涛打着哈欠,不耐烦的样子,摇摇晃晃,出了大门。他左右看了看,走到离大门约五米处,靠墙,坐下。
很快,沈涛鼾声如雷。他闭着眼睛,歪着头,流着口水,上口气难接下口气,打着呼噜。
老板娘探出头来,看了看,讶异的表情,又缩了回去。
夜晚,街道
街道上,空无一人,远处,十字路口,偶有车辆路过。
前方,一组车灯射过来,快速行驶,从旅店门口路过,掉头,车灯再次射过来,一辆面包车开过旅店大门,停下。
面包车停在路边,没开门,车窗放下了一条缝。这时,车窗继续下放,里面,伸出一把机械枪,瞄准了旅店门外的沈涛,红外线亮点在他腹部游移。
远处,又一组灯光射过来,一辆小车驶过来,飞驰而过。旅店里面,老板娘困倦的样子,抬头,看了看,又埋头,伏在桌子上,闭着眼睛休息。
面包车内,坐着四位男子。持枪男子(盗猎活人组织成员)收起机械枪。等车辆走远,他再次举枪,说:“老大,这一次,一定能卖个好价钱,浑身都是宝啊。”
开车的男子(盗猎活人组织小头目)说:“不一定,要验了货才知道。”
持枪男子(外号:虎皮)嘿嘿一笑,说:“老大啊,这回,你要相信我,咱们赚大了,等验了货,你要请我们喝酒啊。”
“哎呀,别废话了,快点啊,我还没睡觉呢。”老大(盗猎活人组织小头目)皱着眉头,对他说。
虎皮(盗猎活人组织成员)瞪了他一眼,没说话,握住手枪,准备开枪,他看到:墙边,沈涛已站起,踉踉跄跄,走到前面,站在树旁撒尿。
车内,窗户已升起,四人盯着沈涛,现出紧张的表情。
沈涛方便完毕,疲惫不堪的样子,又摇摇晃晃,回到原地,坐下,头靠着墙,张开嘴巴,继续睡大觉。
“这货很值钱,快,开枪!”老大(盗猎活人组织小头目)瞪大眼睛,看着窗外,说。
虎皮(盗猎活人组织成员)没说话,他紧张的样子,小心翼翼,再次伸出机械枪,瞄准旅店门外的沈涛,红外线亮点又出现在他的腹部上。“咔嚓!”一声响,他扣动了扳机,一支细小针管飞出,不偏不倚,射中了沈涛的小腹。
沈涛一怔,睁开眼睛,他左看右看,手臂挥舞着,吃力的样子,歪歪倒倒地站起,双腿一软,又倒了下去。 第2章
面包车门打开,下来四个人,他们快速跑来,抬起他,跑向车尾,打开后备箱,将沈涛塞了进去。有人又跑到了墙边,打开电筒,弯腰,寻找着什么,找了一阵,没找到,他失望的表情,提起墙边的包裹,跑上车,关门。
面包车启动,向前驶去,很快,消失在灰蒙蒙的夜色中,街道恢复了平静。
旅店内,老板娘困倦的样子,走出,向外看了看,讶异的表情,她看到:墙边,沈涛不见了,他的行李也不见了。她疑惑的表情,想了想,返回,打了个哈欠,坐回原处,呆了一阵子,又伏在台上,继续睡觉。
早上,旅店。
街道上,车来车往,行人匆匆。
店门外,有位妇人在扫街,扫帚从路坑扫过,扫出一些垃圾和砂砾,她看到:砂砾上,赫然出现一支奇怪的射针。她疑惑的表情,捡起射针,仔细看了看,扔进垃圾车,她站定,想了想,又走到垃圾车旁,再次找到射针,来到旁边的树下,看了看:树下的泥土里,有一片尿湿的痕迹,她弯腰,将射针插在树旁的泥土里,又看了看,想了想,返回,继续扫街。
旅店内,程玉辉(民工)提着包裹,走下楼梯,径直向外走去。门口,他一怔,疑惑的表情。他看到:门口空无一人。他探头,向外观望:外面,也没有沈涛(民工)的身影。他警惕的表情,回头,问老板娘:“老板娘,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呢?”
“不知道,你打他电话呀。”老板娘看着他,说。
“他,他不是坐在这里睡觉的吗?”程玉辉惊恐的表情,指着门口,问。
“没有啊,后来,他坐到门外去了,我开始还看到他睡在那里,后来,有汽车开过的声响,我又去看了看,就不见人了。”老板娘疑惑的表情,看着他,说。
“啊,完啦,一定是被抬走啦,完啦,哎呀!”程玉辉放下包裹,焦急的样子,跺着脚,拿出手机,慌乱地拨打电话,电话语音响起:“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再次拨打,两手开始发抖,他一边拨打电话,一边回忆,回忆内容:
回忆1.旅店里,沈涛生气的样子,说:“不要钱我都不住了,你去睡吧,我就在门口眯一会儿,不会走远的,放心好了。”沈涛说着,走到门口,蹲下,一屁股坐了下去。
(回忆结束)
程玉辉(民工)无比恐惧的样子,在旅店外跑来跑去,他来到一棵树旁,又慌乱地拨打电话,电话语音响起:“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站定,张大嘴巴,惊恐地向四周察看,神情恍惚,又低头想着什么,突然,他一惊,看到:眼前的树下,插着一支射针,射针旁,还有尿湿的痕迹。
他大惊失色,无比恐惧的表情,慌乱地在衣兜里摸索,颤抖地掏出一张名片,名片上,姓名显示:杨阳(警官)
他惊恐的样子,看着名片,颤抖地拨打电话,电话已接通……
白天,公安局
楼道上,许多警察跑下楼,大院,许多警察上了警车。四辆警车,闪着警灯,浩浩荡荡,开出公安局大院。
白天,旅店
有警察在拉警戒线,有警察在拍照。有位警察戴着手套,小心翼翼,拾起大树旁的射针,放进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旅店大厅,有警察在询问老板娘,警察(杨阳)在询问程玉辉(民工),并作笔录。
白天,公安局
会议室,坐着许多警察,大家严肃的表情,都在认真看监控视频。屏幕上,监控视频显示:红灯路口,一辆无牌面包车驶过。镜头转换,显示:街道,一辆无牌面包车驶过。镜头转换,显示:二手车市场,一辆无牌面包车驶入。
主席台上,刑事侦查局何局长关掉视频屏幕,说:“目前,我们掌握的线索只有这么多,参照上月三例失踪案的调查情况来看,这几起失踪案,作案手法高度相似,很可能,就是同一伙人所为,国际刑警组织发来的资料显示:随着人体器官移植技术高速发展,人体器官需求量也大幅增加,自1993年以来,东亚地区某些国家大力发展器官移植项目,许多阿拉伯国家的器官需求者,也把目光转向了东亚器官移植市场,因此,在亚洲多地,需要器官移植的患者,能够做上手术的还不到1%。需求量太大,供体稀缺,导致黑市交易盛行,某些不法分子为了谋取暴利,不折手段,盗猎活人,进行黑市交易。因此,很有可能,这一次的绑架案,不是一起孤立的案件,我们面对的,并非小区域作案的犯罪团伙,而是一个庞大的盗猎活人、以及盗卖活体器官的国际犯罪集团,牵一发,势必动全身,目前,这一发,已摆在了我们的案头,刚才,上级已下了死命令,要求我们全力以赴,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追查线索,奋战十天,一定要侦破此案,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大家义愤填膺的表情,异口同声喊道。
刑事侦查局何局长继续说:“好,下面,我传达公安部的指示:为了快速侦破此案,从现在开始,我局各参战警员,须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恪尽职守,全力以赴,以最快的速度,力争十天之内,侦破此案,将犯罪分子一网打尽,尽快给人民一个交代。大家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大家严肃的表情,异口同声地回答。
“各就各位,准备出发,散会!”刑事侦查局何局长说完,收起文件夹,转身走出了会议室。各警员站起,纷纷走出。
夜晚,天桥。
桥下,一辆小车开过来。车门打开,下来一位衣衫褴褛的年轻人,他提着一只大袋子,向桥下空地走去。此人正是:便衣警察——杨阳。他走到一处偏僻的角落,放下袋子,铺好报纸,坐下。
对面,又走来两位民工着装的人,都提着一只大袋子。这两人正是:程玉辉以及刑事侦查局何局长。
桥下,睡着许多流浪人。程玉辉与何局长放下袋子,坐下。何局长低头,对着衣领内的受话器喊话:“各分队请注意,各分队请注意,与车辆保持距离,必须超过三百米,与车辆保持距离,必须超过三百米,轮流上车休息,轮流上车休息。”
街道,多地,角落,坐着、躺着许多类似民工的人,他们各自对着话麦回答:“四组明白。”“五组收到。”“七组明白。”“八组收到。”……
程玉辉(民工)与穿着工人服装的刑事侦查局何局长铺好报纸,躺下。
何局长小声问:“你再看看,是杨警官睡的那地方吗?”
“不用看了,昨天,被抬走的那个人,就是躺在那里。”程玉辉紧张的样子,小声说。
“哦,那好,你先休息吧,四小时后,我再叫你,咱俩换班。”何局长闭着眼睛,小声说。
“好,我知道了。可是,我睡不着啊。”程玉辉闭着眼睛,小声说。
“嗯,没事儿,你闭着眼睛也好,别太累了。”何局长睁开眼睛,谨慎地看了看,说。
“哦,好,知道。”程玉辉(民工)闭着眼睛,小声说。
“三组报告,三组报告,发现一个可疑目标,发现一个可疑目标。”何局长的微型传话器有了声音。
他一惊,低头,对着传话器小声问道:“什么情况,请讲,什么情况,请讲。”
微型传话器传出很小的声音:“发现一台可疑面包车,发现一台可疑面包车,外观与涉案车辆完全一致,外观与涉案车辆完全一致,三组正在跟踪,三组正在跟踪,嫌疑车辆试图逃脱,嫌疑车辆试图逃脱。”
“各小组请注意,各小组请注意,001授权,001授权:现在,由三组直接指挥抓捕行动,现在,由三组直接指挥抓捕行动。大家向三组靠拢,大家向三组靠拢,协助包围,协助包围。”何局长躺着,对着微型传话器小声说。
微型传话器传出声音:“四组收到。”“五组明白。”“二组收到。”“六组明白。”……
街道,一辆面包车疾驰,两辆小车迎面拦截,面包车直冲过去,从两辆小车的夹缝撞过去,顿时,小车都现出了凹凸的划痕,很快,面包车消失在前方的夜色中。
“四组请求支援,四组请求支援,嫌疑车辆强行撞车冲关,嫌疑车辆强行撞车冲关,正向六号区域逃窜,正向六号区域逃窜。”天桥下,何局长的微型传话器传出细小的声音。
“八组已接近嫌疑车辆,八组已接近嫌疑车辆。”微型传话器再次传出声音。
“三组命令,各组向七号区域靠拢,各组向七号区域靠拢,可以开枪,打爆轮胎,可以开枪,打爆轮胎!”微型传话器再次传出声音。这时,远处响起了枪声。
天桥下,何局长再也按耐不住,站起,焦躁的表情,对程玉辉说:“你就在这里,我去去就来。”他说着,拔腿就跑,跑到超市门口,打开车门,上车,启动车辆,驶出,小车向前方冲去。
程玉辉惊愕的表情,也站起,他东张西望,吃力地提着两只大袋子,向超市停车场走去。
天桥下,一处偏僻的角落,躺着一位衣衫褴褛的年轻人,此人正是:便衣警察——杨阳。
夜晚,街道
数台小车在围堵一台面包车。小车上,一人穿着警服,举着手枪,大喊道:“警察!停车,停车!”
另一台小车逼近,大喊道:“停车,我要开枪啦!停车,我要开枪啦!”
面包车左后轮胎已撕裂,散发出浓浓的橡胶味。“砰!”又一声枪响,打中了前胎,面包车摇摇晃晃,终于停下。
几台小车冲过来,将面包车围堵在中间。数位警察持枪冲过来,大喊:“下车!举起手来,下车!”
车门开了,下来五位年轻人:两男三女,他们举着手,下车。
“两手抱头,蹲下!两手抱头,蹲下!”一位警察用枪指着他们,命令道。两男三女两手抱头,恐惧的样子,都蹲下。这时,一组灯光射过来,一台面包车从他们旁边路过。车上,车窗放下,一人探出头来察看,此人正是:虎皮(盗猎活人组织持枪男子)。司机(老大,盗猎活人组织小头目)一边开车,一边问:“发生啥事儿啦?”
“人太多,挡住了,看不清楚,”虎皮关上车窗,说:“出动这么多人,看来,不是杀人,就是贩毒。”
“呵呵呵,”老大笑笑,说:“那就好,让他们多忙一会儿吧。”
“老大,今天,我要找一个质量好的,咱卖个好价钱。”
“是啊,是要好好选一下了,这一次,要找一个值钱的。陈秘书说,她们要换地方了,不会连续收一个地区的货,更不会多次收一家客户的货。”老大边开车,边说。
“哦,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又可以做生意啊?”虎皮问。
“至少,要等到五年以后。”老大边开车,边说。
“五年啊,太久了吧!”虎皮惊讶的表情,说。
老大冷冷一笑,没有回答。
夜晚,天桥下。
远处,一辆面包车停下。下来一人,他衣衫褴褛,提着一只大袋。此人正是:虎皮(盗猎活人组织持枪男子)。
桥下,睡着一群流浪人。虎皮提着袋子,懒洋洋的样子,走了过来。他在流浪人睡觉的片区来回走动,看来看去。看了一阵,他站定,又抬头,向远处看了看。他看到了杨阳(警官),一怔,装作傻傻的样子,提着袋子,晃晃悠悠,向杨阳走去。杨阳听到声响,回头,小声呵斥道:“别来啦,这是我的地盘,走开!”
虎皮傻傻的样子,放下包,坐下。杨阳再次睡好,闭上了眼睛。虎皮突然拔出一把机械枪,瞄准杨阳的臀部,“咔嚓”一声,虎皮扣动了扳机。
杨阳一怔,疑惑的表情,两手撑起,抬头,向四周看了看,手一软,趴在了地上。
第3章
虎皮提着袋子,站起,拨通电话,说:“老大,快来啊,射到一个啦,质量一流,绝对是上品。”他挂机,走出,站在马路上。
街上,一组车灯亮了,一辆面包车快速驶来,停下。有人打开了后备箱,大家跑过去,抬起杨阳,跑到车后,塞进了后备箱。“嘭”的一声,后备箱盖好了。
大家迅速上车,面包车启动,向前驶去。
夜晚,公安局
许多警察押着两男三女,打开三扇铁门,将他们分别关进三间留置室。
外面,跑来一人,此人正是:刑事侦查局何局长。他气喘吁吁,大声道:“怎么样,人呢?”
几位警察丧气的样子,面面相觑,都不想说话。
“怎么啦,啊?快说啊!”何局长鼓胀着眼睛,瞪着这些警察,问。
一位警察心事沉重的表情,说:“何局啊,这次,我们抓到的,都是吸贩(吸毒贩毒)人员。”
“啊?这样啊,那,那,快,通知大家,各就各位,回原地蹲守,快,出发!”何局长鼓胀着眼睛,大声命令道。
“是!”警官一边回答,一边匆忙走了出去。
公安局大院,许多便衣警察跑出,上了几台小车,几辆小车启动,快速驶出大院。
夜晚,天桥。
桥下,睡着许多流浪人。一组车灯射过来,一辆小车转弯,开到了超市门口,停下,车门打开。何局长下车,开门。
不远处,烧烤店。大树旁,程玉辉(民工)看到何局长,提起两个大包,跑了过来,喊道:“警官,警官,你来啦,刚才,你去哪里了啊?”
“是你?你没守在那里啊?”何局长讶异的表情,看着他,说。
“何局长,我真的好怕呀,你走了,我就过来了。那天晚上,看到那人被抬走,我还心有余悸啊!”程玉辉(民工)哭丧着脸,说。
何局长警惕的表情,想了想,一怔,说:“走,快去看看!”
“哦,好好好,您来了,我就不怕了。”程玉辉快速跟着,向天桥走去。
他俩匆忙的样子,走到天桥边,向桥下看了看,这一看,俩人大惊失色。何局长惊慌失措,来回奔跑,大喊道:“杨阳!杨阳!”
程玉辉也气喘吁吁,边跑边喊:“杨阳!杨阳啊,你在哪里啊,别开玩笑啊,别吓我呀,杨阳,杨阳啊,你在哪里啊!”
何局长忙着打开微型对话器,大声喊道:“杨阳在哪里,杨阳在哪里,看到请回答,看到请回答!”
这时,对话器传出声音:“三组没看到,三组没看到!”“二组没看到,二组没看到!”“七组没看到,七组没看到!”“八组没看到,八组没看到!”……
“好啦好啦,停止蹲守,大家赶紧寻找杨阳的下落,快!杨阳失踪了,杨阳失踪了!”何局长揪心的样子,大声吼道。
何局长鼓胀着眼睛,双手颤抖着,取出微型对话器,调整频道,呼叫:“呼叫总部,呼叫总部,我是3621HAX,我是3621HAX。”
“总部收到,总部收到,何局请讲。”微型对话器里,传出总部女警官的声音。
“我们一位警员失踪了,估计已遭绑架,请求立即封锁各大交通路口,请求立即封锁各大交通路口。”何局长擦拭着眼泪,鼓胀着眼睛,对微型对话器说。
“明白,请报上失踪警员的资料。”微型对话器里,传出总部女警官的声音。
何局长擦拭着眼泪,哽咽着说:“代号3736YY,姓名:杨阳,男,28岁,呜呜呜……”终于,他再也抑制不住,蹲下,抱头痛哭起来。
“总部收到,资料已核实,我们马上申请,请稍等。”微型对话器里,传出总部女警官的声音。
夜晚,交通要道路口
警灯闪耀,许多警察在查车,旁边,站着许多手持冲锋枪的特警。
白天,一栋废弃的仓库
仓库铁门紧闭,里面,有几位小青年,有的拿着木棒,有的坐着,有的站着。旁边,几人倒在凉席上,已被五花大绑,都睁着眼睛,惊恐地察看周围的环境。
铁门打开,进来两个人,他俩正是:老大(盗猎活人组织小头目)和虎皮(盗猎活人组织持枪男子)。虎皮提着食品,放在桌子上,说:“这些,给他们吃,记住,一定要让他们吃好,想吃啥都可以,我随时都可以买。”
一位小青年(鬼佬)唯唯诺诺,道:“哦,好好,知道了虎哥。”
“记住,如果他们听话,就不要打他们,特别是那个女孩子,不过就是一位三陪女,想玩,你们到外面玩去,如果谁敢动她,别怪我不客气。要是她身上有了伤痕,或者精神崩溃,就卖不出好价钱了,明白吗?”虎皮瞪着他,严肃的表情,说。
鬼佬笑笑,说:“虎哥,你都说几遍了,放心吧,外面哪里都可以玩,我们不会动她的,呵呵。”
“好啦,你们几个,把他们扶起来,喂他们吃点东西吧。”虎皮吩咐道。
“好的,虎哥。”鬼佬答。他又回头,对几位小青年吩咐道:“来来,你们都来帮忙。”
凉席上,躺着四个人。几位小青年走过去,动手,扶起他们。这四人,一位是:漂亮的少女小玉;一位是:神情恍惚的中年人;一位是:沈涛(民工);一位是:杨阳(警官)。
四人被扶起,靠墙。四位小青年,每人服侍一个,喂饺子给他们吃。老大和虎皮看了看,使了个眼色,两人出门,上车,关门。小车离去。
少女(小玉)偏着头,愤怒的表情,盯着地板,不肯吃东西。
鬼佬(小青年)走过去,亲自喂她,小声说:“哎呦,我的姑奶奶呀,吃点东西吧,算我求你啦,说不定,吃好了,更加漂亮了,被上面的人看中了,娶你做老婆,你就真是赚大了呀,对不对?”
小玉眼泪汪汪,瞪着他,说:“为什么要抓我,我做错了什么?”
“哎呀,误会啦,误会啦,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而是因为你什么都没做错,明白吗?来来来,不管怎样,吃东西总不是坏事吧,吃在你肚子里了,又不是帮我吃,对不对呀?”鬼佬挤眉弄眼,笑着说。
“刚才,你们的人说,如果我身上有了伤痕,或者精神崩溃,就卖不出好价钱,告诉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你们抓了精神病人,也是要卖给别人吗?”小玉眼泪落下,瞪着他,问。
“哎呀,姑奶奶,你问这么多干嘛呀,我不知道啊,就算知道,我也不会说的呀,对不对?”鬼佬又将饺子送到她嘴边。
其他三人都在吃饺子。只有小玉,胸口起起伏伏,狠狠瞪着他,生气的样子,紧闭着嘴。
杨阳(警官)吃着饺子,说:“小姑娘,吃吧,不管他们想干啥,我们都要吃东西啊,不然,会生病的,生病了,就没力气和他们讲理了呀。”
鬼佬抬头,笑笑,说:“咿呀,你说得太对啦,你干嘛的呀,这么聪明?”
杨阳一边吃饺子,一边说:“我是建筑工人。”
“哦,原来是建筑工人啊,可惜了呀,在工地上,赚不到什么钱。就你这脑瓜子,就值好几百万啊,呵呵呵呵。”鬼佬笑着,说。
“你是说,凭我这智慧,就可以赚到很多钱,是吧?”杨阳大口吃着饺子,说。
“啊,对对对,”鬼佬又仔细打量着他,说:“又好像,不对啊,你这么傻,或许,赚不到多少钱呢。”
“呵呵呵呵,我又不傻。”杨阳大口吃着饺子,笑笑,说。
“对对对,你不傻,你不傻,来来来,你帮忙说几句,让小妹妹吃点东西,好不好?”鬼佬期待的表情,说。
“哦,好的,我,我和她单独谈谈,好不好?”杨阳大口吃着饺子,笑笑,说。
“哦哟,还那么浪漫啊,行,我信你一回,就让你占点便宜吧,快点啊,最多三分钟。”鬼佬神秘的表情,站起,说:“走,我们站远一点儿,让这兄弟谈谈恋爱,也算是帮我的忙了。”
大家笑呵呵站起,退后,都走到了仓库一角。
沈涛低下头,警惕的表情,小声说:“你是那个杨警官吧,你怎么来了啊?”
“嘘!你先别说话,记住,我们必须自救,否则,只有死路一条!”杨阳快速说完。
小玉大吃一惊,眼泪汪汪,瞪着他,说:“你是警察?你们俩,还认识?”
杨阳凑到她耳边,说:“是的,记住,多吃东西,才有力气逃跑,我们必须保护好自己,明白吗?”
“逃跑,我们逃得了吗?”小玉惊恐的表情,眼泪扑簌簌掉下来。
“或许逃跑,也是死路一条,但是,不逃跑,绝对是死路一条,所以,别无选择,必须逃跑。随时听我的指挥,知道吗?记住,见机行事!你是这里唯一的女孩子,必要的时候,可以用女色引诱他们,这样,可以保护自己,还可以为我们创造逃跑的机会和条件,只要逃走一个人,出去报警,所有人都会获救,明白吗?”杨阳(警官)小声说。
“哦,好,明白了。可是,我不明白,他们抓我们,到底想干啥?”
“很可能,他们会把我们卖给盗卖人体器官的犯罪团伙,再由他们摘取我们的器官卖掉。”杨阳(警官)紧张的样子,小声说。
“啊,妈呀,怎么办呀,呜呜呜……”小玉睁大眼睛,吓得一身发抖,嘤嘤哭泣。
“你别哭啊,听到没有,他们会怀疑我的,别哭!”杨阳瞪着她,吼道。
小玉止住哭泣,睁大眼睛,颤栗着问:“难道,他们,要把我们的器官,全部割下来吗,啊?”
“不管怎样,在没死亡之前,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们都要冷静面对,想尽一切办法,不折手段,不惧刀山火海,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就算,他们要摘除我们所有的器官,也不可能一次性摘除,我估计,他们是不会让我们很快死去,他们要联系许多客户,等客户一一来了解和配型,再按顺序切割,或者,等已配型成功的客户都约齐了再切割,这需要一个很长的过程,所以,在这段时间,他们必须让我们好好活着,明白吗?”杨阳紧张地说。
仓库一角,站着许多人。鬼佬笑着喊道:“喂,你们谈好了吗?你们俩,总不能谈一天吧,啊?”
杨阳(警官)抬头,冲着他们喊道:“诶,好的,好的,快了快了。”他又看着小玉,小声说:“别怕,我们既要保护好身体,又要迷惑他们,还要不惜一切手段,设法逃跑,明白吗?”
“嗯,好,我知道了。”小玉投来信任的目光,说。
“你是女孩子,比我们更有优势,记住,不惜一切手段,哪怕以色相引诱,也在所不惜,明白吗?”杨阳叮嘱道。
“嗯,好,明白了。”小玉信任地看着他,说。
杨阳看了看沈涛,说:“我刚才说的,你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我力气大,就这些小青年,我一个人可以对付三个。”沈涛愤怒的表情,说。
这时,大家笑呵呵、懒洋洋地走了过来。鬼佬摇摇脖颈,笑着说:“还没好啊,你到底懂不懂谈恋爱啊?”
“可以了可以了,她说,只要你们保证不碰她,早点放她出去,她就可以吃东西,等出去了,还要报答你们呢。”杨阳脸上掠过一丝紧张的表情,说。
“啊哈哈哈,是吗?这主意不错,哈哈哈哈,等你出去以后,怎样报答我呀,啊?”鬼佬蹲下,一边喂饺子,一边问。
小玉眼泪汪汪,睁着一双恐惧的大眼睛,大口吃着饺子,说:“怎样报答,都是可以的,我还,还可以给钱你,好不好?”
“哦,天哪,好好好,不错不错,哈哈哈哈,到底是江湖中人啊,很懂规矩的嘛,哈哈哈哈哈。”虎皮一边喂饺子,一边大笑。 第4章
这时,鬼佬的电话响起,他将碗筷交给身边的年轻人,指了指,示意他接着喂小玉吃饺子。
鬼佬站起,接通电话:“喂,老大啊……吃了吃了,嗯,对对,都吃了……哦,好好……好的好的……嗯,好好,好。”他挂机,看了看大家,说:“好了好了,大家别喂了,马上就有人来看货,老大吩咐,快给他们洗个脸,洗干净一点。”
“哦。”“好好。”“发财啦,哈哈哈哈!”大家站起,开心的样子。
不一会儿,一位马仔端着一盆冷水快速走来,另一位马仔在大袋里翻出一条毛巾,跑来。两位马仔动手,一位按住沈涛(民工)的头,一位用毛巾擦洗他的脸。
很快,三人脸上已干干净净。只有那位精神病人,脸上的污垢怎样都擦不去。鬼佬瞪着他,烦躁的样子,骂道:“他妈的,这脏样子,要损失多少钱啊。”
精神病人木讷的样子,望着地板,没有任何反应。
鬼佬瞪着他,烦躁的样子,说:“把他的头发洗一洗,快!”
“好。”一位马仔把水端到他面前,突然,精神病人睁大眼睛,浑身发抖,咆哮起来,他吼着站起,又被几人死死按倒,他大喊大叫,使劲儿挣扎。
一位马仔掐住他的脖子,被他狠狠咬住,马仔大叫。几人赶紧扑上去,再次掐住他的脖子,精神病人鼓胀着眼珠,死不松口。有两人拿来棒子,举起,正要打,被鬼佬一一抓住,推开,吼道:“不能打,打坏了就卖不到钱啦!”
地上,杨阳(警官)背靠着小玉,正在快速帮她解开绳索。小玉的绳索已被解开,她迅速转身,惊恐的样子,慌乱地帮杨阳解绳,刚解开一道绳结,一位马仔扑过来,抓住小玉的头发,使劲拖到一边,给她两记耳光。杨阳使劲挣扎,却被绳索紧缚,无法脱身。
“住手,不要打!马上就要验货了,不要打!”鬼佬抓住马仔,大吼。
精神病人躺在地上,蜷缩着,鼓胀着眼球,瞪着他们。小玉歪坐在地上,愤怒地瞪着他们,喘着粗气。
鬼佬凶狠的表情,咬牙切齿,命令道:“把他们绑好,再检查一下!”
再次,几位马仔抓住他们,逐一检查,将绳子牢牢捆紧。
这时,鬼佬的电话响起,他凶狠的表情,掏出手机,接通电话:“喂,老大……好啦好啦……嗯,好好。”
鬼佬凶狠的样子,对马仔说:“再洗一下,老板快到了。”说完,走到门口,打开了铁门。
一位马仔又开始忙碌起来,抓起毛巾,一一在他们脸上擦了几下,端起水盆,离开现场。大家纷纷后退。
这时,外面响起汽车鸣笛的声音。大家纷纷跑到门口,排成两队,站在大门两边。
门口,进来六个人。走在前面的,正是:老大与虎皮,后面跟着一位戴墨镜的小姐,两位穿西装的非裔黑人(男),一位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亚裔男子。
大家有说有笑,进了门。这时,他们看到:墙边,凉席上,坐着四个人,其中三人,正惊恐地看着他们,还有一位,在抖动着身体,使劲儿笑。
六人走近。老大笑呵呵对女士(陈秘书女人贩)说:“怎样,还可以吧?”
“嗯,这次,还算你认真了。不过,那位精神病人,哼哼,可能值不了几个钱呀。”陈秘书 (女人贩)取下墨镜,说。
那位精神病人,坐在凉席上,正瞪着他们,抖动着身体,使劲儿笑。
“哦,呵呵,不一定吧,你验验看,说不定,他身上有宝呢。”老大笑笑,说。
“我们验货,也只是看一看,凭直觉,作个初步判断,最终的质检报告,还要等我的上线验了货才知,他们用的是精密仪器,要做全身体检。包括小肠,他们都不想浪费,如果货好,有的,还可以先养着,让他们造血,做手术时,就用他们的血液,呵呵呵。”陈秘书 (女人贩)笑笑,说。
“哦,是啊是啊,一旦到了他们手里,大粪都是宝,呵呵呵,他们,应该赚了不少钱吧?”老大神秘的表情,看着她,问。
“赚多赚少,跟我没什么关系,总之,牛已经系到他们桩上了,就由他们说了算。所以啊,我们验货,如果看走眼了,还有很大的风险呢,有时啊,亏了一单,几个月都赚不回。你看,这个精神病人,他身上,根本就没值钱的东西了,整天在外,餐风露宿,饱一顿,饿一顿,不是胃溃疡,就是肝炎,而且,肺结核、心脏病,都是有可能的呀。”陈秘书 (女人贩)轻描淡写的表情,说。
老大冷冷的表情,盯着她,说:“您好像话里有话呀,听您的意思,好像,我这些货都不值钱,是吗?”
“啊哈哈,哪里呀,老大,我们还没开始验货呢,瞧你说的,你的话,听起来,感觉很陌生呢,呵呵呵。”陈秘书亲和的表情,笑笑,说。
“那,你验吧,我无所谓了,如果,价钱不好,我可以拆散再卖,只是,有点儿麻烦,但愿,我们合作愉快。”老大不屑的表情,看着她,说。
“嗯,当然,我知道,现在要货的人很多。放心,我会给你一个好价钱的。好啦,来来来,开始验货,先解开一个,吴医生,你好好看看,如果,没什么大问题,就带过一点儿,都要赚一点嘛,啊,呵呵呵。”陈秘书 (女人贩),说。
“哦,好的,放心,我不会为难他们的。”穿白大褂的人(吴医生)认真的表情,说。
两位小伙子上前,抓住精神病人,正要解绳,陈秘书 (女人贩)捂着鼻子,偏着头,后退一步,说:“不要,不要,这个不要解开,不验都知道了。”
两位小伙子愣在那里。老大挥挥手,两位小伙子站起,让开。
老大看着陈秘书,尴尬笑笑,说:“那,你说个价吧?”
“两千,USD(美金)。”陈秘书捂着鼻子,看着老大,说。
“两千?不会吧,开支都不够啊。”老大愕然,失望的表情,说。
“现在,快到夏天了,是旺季,交货的人很多,降价了。我知道,你的开支很大,可是,我们的开支也很大呀。”陈秘书皱着眉头,瞪着他,认真地说。
“我记得,您说的是五千啊?”老大不解的表情,看着她,说。
“对啊,那是上个月的事情,现在,没这么好的价钱了。放心吧,老大,我们都是生意人,以后,还要继续合作的,就算不赚钱,我也会尽量给你高价的。”陈秘书看着他,说。
“下一个,解开。”老大克制的表情,吩咐道。
两位小青年将少女(小玉)提起,解开了绳索。吴医生走近,绕着她走了一圈,看了看,站定,扶了扶眼镜,命令道:“向前走五步。”
小玉瑟瑟发抖,惊恐的表情,向前走了五步。吴医生手里拿着笔和纸,跟着走过去,问:“怀过孕吗?”
小玉一惊,瞟了他一眼,不回答。
吴医生绕着她看了看,站定,记录一阵,扶了扶眼镜,问:“你做什么工作的?”
“我在超市上班。”小玉瞟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答。
“可以了,你坐回去。”吴医生拿着笔和纸,一边记录一边说。两位小青年再次将她捆起来。
“怎样啊?”老大焦急的表情,看了看吴医生和陈秘书,问。
“你先听听吴医生怎么说。”陈秘书冷静的表情,说。
吴医生看着手里的纸,说:“经过初步检验,我的结果如下:1.生育能力四个A;2.心肺功能四个A;3.肝肾功能四个A;4.神经系统四个A;5.颅内组织器官四个A;6.骨架系统三个A,7.皮肤组织五个A;8.消化系统三个A。”
“呵呵,那很好啊。”老大得意洋洋地看着陈秘书,笑笑,说:“这么多A,说明,那都是些宝贝呀,对吧?”
“哎呀,我们也只是做个初步判断,我们上线的那些医生啊,都是医学领域的专家呢,他们是从几个亚洲大国的大医院请来的,都用仪器检测,还要化验呢,好人也能给你查出几处癌症来!到时候啊,还不是由他们说了算呀?”陈秘书瞟了他一眼,不屑的表情,说。
“哎呀,陈秘书啊,你怎么能和那些人比呀,按你这么说,还验货干什么呀,干脆,你直接说个价吧。”老大烦躁的表情,说。
“三万,多一分都不要。”陈秘书不屑地说。
“什么,三万美金?你没搞错吧陈小姐,这么好的货,最低也得六万啊!”老大愤怒的表情,说。
陈秘书淡淡一笑,说:“我刚才说过的呀,现在快到夏天了,是旺季,交货的人很多,上线降价了,我们自己都拿不到六万呢。”
老大烦躁的表情,说:“那行,这个不卖了,下一个!”
一位黑人男子紧张的样子,走过来,看着陈秘书,说:“陈小姐,这个女孩,很好很好,你就加一点吧,我想要,扣我的工资,行不行?”
陈秘书猛回头,狠狠瞪着他,又莞尔一笑,说:“没出息,你想要啊,不必在这里买呀,申请一个留学计划,别人给钱你读书,花不完的钱呀,还可以包养一个学生,两全其美,这不是更好吗?”陈秘书说完,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黑人男子一怔,退后一步,说:“我错了,陈小姐,对不起!”
这时,吴医生来到陈小姐身边,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老大焦躁不安的表情,走来走去,大声说:“陈小姐,你就别绕弯子了,我不喜欢这样做生意,干脆,这四个,你再看一下,就一口价,一共多少钱?”老大焦躁不安的表情,走来走去,大声说。
“哈哈哈,爽快,到底是老大呀,我就喜欢与豪爽的人做生意,呵呵呵,好吧,我说个价吧,你能接受,我现在就转账,不能接受,那么,大家都别耽误时间了,好聚好散。刚才,我们验了两个,一个两千,一个三万,剩下这两个,吴医生也看过了,每个两万五,一共八万二,这是最高价了,您算算,是不是可以卖?”陈秘书说完,又戴上了墨镜。
“哼哼,陈秘书,您这是要把我逼上梁山吧,您不想再收我们的货了吗?如果您非要做得这么绝,那么,这生意,我还真不想做了,我就不信,这么好的货,找不到一个好买家。”老大冷冷的表情,说。
“哦,好啊好啊,没事没事,买卖不成仁义在嘛,呵呵呵呵,那,您先忙,我们要走了,呵呵呵呵,记得多联系呀,我们还是朋友嘛,Bye!”陈秘书笑盈盈的样子,转身离去,两位黑人男子和吴医生跟着走出。
老大一怔,愤怒的表情,追了出去。虎皮和鬼佬慌了神,也跟着跑了出去。小兄弟们也跟到了门口,望着外面,个个茫然的表情。
里面,四人被捆绑,坐在凉席上。
小玉眼泪汪汪,看着杨阳,说:“怎么办啊,我们,会被他们杀死的呀?”
杨阳警惕的表情,小声说:“冷静点,没那么快,大家一起想办法,我们一定有机会活着逃出去的,刚才,那黑人差点就买下你了。你们俩都听着,以后,只要有一线希望,都要好好把握,对这些恶魔,如果有必要,不惜一切,甚至,我们可以杀人,明白吗?”
沈涛(民工)惊恐的表情,看着他,说:“好,我知道。”
小玉惶恐的样子,使劲点头,说:“好,我会的,我会的,呜呜呜……”
大门口,刚才出去的那一队人马又返了回来。
陈秘书笑盈盈的样子,边走边说:“我就说嘛,老大是个爽快人啊,你爽快,我也爽快,多个几千,没什么大不了的。好啦,吴医生,保罗,你们两个在这里等一下,我们成交了,很快,就会有人来提货,呵呵呵呵。”
第5章
老大瞪着陈秘书,苦笑道:“好啦,做完这一票,我也该从良了,为了这点钱,就出卖我的良知,不值啊。”
“啊哈哈哈,看来,老大的良知还真不便宜啊,哎呀,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哈。”陈秘书笑着,转身,与一位黑人男子走出了大门。
别墅,大院。
花园旁,有一片大草坪。草坪上,停着三架无人驾驶直升飞机。
后院,大门徐徐打开,两辆中巴车开进,驶向别墅,别墅负一楼,大门徐徐打开,中巴车依次进入。
负一楼,大厅,中巴车停下,许多黑人男子跑过去,有几位黑人快速推来四架推车,他们打开中巴车后备箱,上车,抬下四人,分别放在四架推车上,许多人围着,一起走进玻璃隔房。
别墅,小型会议室
会议室里,坐着许多人,有黑人,有白人,有亚裔人。有的穿着汗衫,有的穿着西装,有的穿着白大褂。只有陈秘书一人是女性,她穿着裙子。他们个个表情严肃,盯着墙上的显示屏。
监控视频。显示屏可见:小玉躺在推车上,眼泪汪汪,惊恐的表情。
陈秘书定下画面,用教鞭指着图像,介绍说:“詹姆斯先生,这一个,是我们今年收购的所有货物中,质量最好一个,以前,给我们的价格太低了,这次,如果,没有三十万美金,就免谈。”
一位穿着白大褂、大鼻子蓝眼睛的男子突然站起,惊愕的表情,道:“什么?陈小姐,这怎么可能,我们从来没有出过这么高的价钱,你应该知道,现在,需求器官的人,多是男人,你的这一个,是一位小姐,根本就不值钱,怎么可以卖这么高的价格?请你把老板叫过来,你会把生意搞砸的。”
“哼哼,别骗我了,现在呀,最舍得花钱的,都是女明星,二奶,或者呀,是那些包养女明星和二奶的男人,他们呀,花上几个亿,几十个亿,都只是玩玩而已,是吧?不要以为,我是个女人,头脑也不好使哦。哼哼,不过,随便,我是无所谓了。我们老板呀,对这些小生意是没有兴趣的,你应该知道吧,他呀,可是有大背景的人哦,一批货,就是好几十个,而且,不用多少成本。我看呀,詹姆斯先生,你们是不想和我们做生意了吧,可别因为这点小事情,把今后的大生意都搞砸了噢,你说,对不对呀,嗯?”陈小姐不屑的表情,说。
“那么,陈小姐,你继续介绍吧,剩下的三个,要多少钱?”詹姆斯沮丧的表情,瞪着她,说。
“这就对啦,我还没午休呢,大家都爽快一点儿,好不好?”陈秘书小觑的表情,喝了一口咖啡,瞟了詹姆斯一眼,继续说:“你们自己看视频吧,四个人,三个是正常的,有一个,是精神病人。詹姆斯先生,咱们朋友一场,那位精神病人,就送给您吧,其余三个,一共八十万美金。少一分,都不要谈了,我要去午休,可以吗?”陈秘书冷冷的表情,又喝了一口咖啡,说。
“可是,陈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开的价格,比你们老板卖的价格至少的高出了一倍多。”詹姆斯鼓胀着眼球,激动地说。
“我们老板?他是什么人呀,他不愁没货源,而且呀,还没人敢抓他。当然啦,薄利多销嘛,所以啊,那么低的价格,都能理解,对不对呀?”陈秘书放下杯子,站起,要走。
“陈小姐,等一下,”詹姆斯赶紧站起,鼓胀着眼球,说:“为了和你们老板更长久地合作,这一次,你的货物,就按照你的价格,我们收下了,请代我向你们老板问好,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嘻嘻,这还差不多,詹姆斯先生,您真有男人味儿,嘻嘻嘻嘻,”陈小姐嬉笑着,又瞟了一眼,说:“那好吧,成交,我先休息一下,您把钱打到我账上,等我休息好,就可以提货了。明白吗,嗯?Bye!”
“好的,陈小姐,您午安!”詹姆斯鼓胀着眼球,气愤的表情,说。
白天,琉球群岛。
蓝天,白云。大海上空,两架小型无人驾驶飞机,向吐噶喇列岛上空飞去。
悬崖,礁石,沙滩。海浪成群结队,滚滚涌来,扑向岸边,拥抱海岛,发出冷酷的声音,瞬间消失。海浪前赴后继,队伍排满了大海,延到了天边。
悬崖边,一扇铁门自动打开,发出隆隆的声响。山洞里,开出一辆无人驾驶汽车。旁边,约十几米处,又打开了一扇铁门,铁门内,现出一个洞口,洞内,有三条轨道,其一条轨道上,停着一列“小火车”,车厢酷似冰柜,每节车厢长约2.3米,宽约1米。
沙滩上,两架无人驾驶飞机垂直降落。
无人汽车托起一节“小火车”的车厢,向小型飞机开去,慢慢靠拢,伸到一架无人飞机的后舱门口,飞机后舱门自动打开,“小火车”车厢的透明顶盖也自动翻开。飞机舱门内,摇臂送出一位被捆绑的中年男子(沈涛),送进小车厢内。
无人驾驶汽车托起小车厢,倒车,转向,向小洞口开去。汽车开到了“小火车”洞口,将小车厢放入洞内的轨道上,小车厢顶盖开着,在轨道上自动前进,向洞内驶去。
无人驾驶汽车又托起一节“小火车”的车厢,向小型飞机开去,慢慢靠拢,伸到一架无人飞机的后舱门口,飞机后舱门自动打开,“小火车”车厢的透明顶盖也自动翻开。飞机舱门内,摇臂送出一位衣衫褴褛的男子(精神病人),送进小车厢内。
无人驾驶汽车托起小车厢,倒车,转向,向小洞口开去。汽车开到“小火车”洞门口,将小车厢放入洞内的轨道上,小车厢在轨道上自动前进,向洞内驶去。
无人驾驶汽车又托起一节“小火车”的车厢,向小型飞机开去,慢慢靠拢,伸到一架无人飞机的后舱门口,飞机后舱门自动打开,“小火车”车厢的透明顶盖也自动翻开。飞机舱门内,摇臂送出一位漂亮的少女(小玉),送进小车厢内。
无人驾驶汽车托起小车厢,倒车,转向,向小洞口开去。汽车开到“小火车”洞门口,将小车厢放入洞内的轨道上,小车厢在轨道上自动前进,向洞内驶去。
无人驾驶汽车又托起一节“小火车”的车厢,向小型飞机开去,慢慢靠拢,伸到一架无人飞机的后舱门口,飞机后舱门自动打开,“小火车”车厢的透明顶盖也自动翻开。飞机舱门内,摇臂送出一位中年男子(杨阳警官),送进小车厢内。
无人驾驶汽车托起小车厢,倒车,转向,向小洞口开去。汽车开到“小火车”洞门口,将小车厢放入洞内的轨道上,小车厢在轨道上自动前进,向洞内驶去。
洞内,亮着几盏壁灯,后面,铁门关上。
四节车厢缓缓前进,前面,一扇铁门打开,四节车厢接连进入,后面,铁门关上了。
四节车厢还在前进,前面,一扇铁门打开,四节车厢顺次进入,后面,铁门关上了。
四节车厢停下。一位白大褂的男子(刘浩),拿着四张照片,走来,一一察看。察看完毕,他又走到杨阳(警官)躺着的小车厢旁,按下按钮,小车厢左侧,伸出一道钢片,从杨阳(警官)胸口跨过,“咔嚓”一声,扣在了右侧,钢片在下沉,越来越紧,杨阳被锁在了钢片下。
白大褂的男子(刘浩)转身,打开身后的医药箱,从里面取出一把手术刀、一把镊子。
他抓紧手术刀和镊子,转身,走到杨阳面前,弯腰,认真看了看,举起手术刀,试了试,又转身,放下手术刀,在医药箱内取出一把更大的尖刀,慢慢伸到了杨阳的脖子下。
杨阳惊愕地瞪着他,喘着粗气,问:“你要,干什么?”
白大褂的男子瞪着他,不说话,左手将他的头拨向一边,按住,弯腰,将尖刀伸到了他的脖子下。杨阳恐惧的表情,咬紧牙关,紧紧闭上了眼睛。
刘浩(白大褂的男子)将他脖上的绳索切断,又将他手臂上的绳索切断,再将他腿上的绳索切断。杨阳恐惧的表情,咬紧牙关,睁开眼睛,瞪着他。刘浩又转身,抓住一把手术刀,回头,将手术刀伸到他的脖子下,切开他的衣领,撕开,再切,再撕,很快,杨阳上身的绳子和衣服全被拉出,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
刘浩又按下另一个按钮,小车厢左侧,伸出一道钢片,从杨阳(警官)喉部跨过,“咔嚓”一声,扣在了右侧,钢片下沉,越来越紧,杨阳被钢片锁住了喉咙。
刘浩又拿出手术刀,伸到他的胯部,继续切割他的裤子,撕开,再切,再撕,很快,杨阳上身的绳子和裤子全被拉出,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
杨阳全身赤裸,躺在小车厢里,他痛苦的表情,时而咬紧牙关,时而大口喘气。
刘浩又按下另两个按钮,小车厢左侧,伸出两道钢片,从杨阳胯部和小腿跨过,“咔嚓”一声,扣在了右侧,钢片下沉,越来越紧,杨阳的胯部和小腿也被钢片锁住了。
刘浩(白大褂的男子)站起,开口说话了:“别想太多,安静一点儿,不会让你疼的,该来的,你阻止不了,该去的,你也留不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世界,每个人都要离开,痛苦,只是精神上的,想开点儿,就没事儿了。”
“难道,你们,要把我的身体冷藏吗?”杨阳惊恐地瞪着他,问。
“不不不,那样不好,没那么傻的医生。目前,还不能让你死去,让你好好活着,是储存器官的最佳办法,这样储存的器官,价值会更高,而且,综合利用的效果会更好,明白吗?”刘浩提着垃圾袋,从洞壁上的窗口塞了出去。
“那,您为何,要脱掉我的衣服?”杨阳(警官)惊恐地瞪着他,问。
刘浩回头,看着他,疑惑的表情,问:“你还要衣服干嘛呀?”
杨阳鼓胀着眼睛,喘着粗气,说不出一句话。
医生推着车,来到小玉的身边,抓着一把长长的尖刀,伸过去。
小玉突然大叫:“啊!救命啊!救命啊!我不想死啊,放了我吧,大哥啊,救救我,救救我啊,要我做啥都可以,别杀我呀,求求你啦,呜呜呜呜……”
“别叫!”刘浩呵斥道:“再叫,就打针,让你变成植物人,知道吗?”
“我不叫,我不叫啊,我不想死啊,求求你了大哥,呜呜呜……让我活着好不好啊,呜呜呜……让我做啥都行啊,呜呜呜……我都听你的啊,呜呜呜……”小玉哭成了泪人儿。
后面车厢,杨阳大声喊道:“小玉别怕,小玉,他不是杀你,只帮你脱掉衣服。”
小玉一怔,不哭了,满脸是泪,忽闪着大眼睛,望着白大褂男子,问:“你脱我的衣服干嘛呀?”
“脱掉了,给客人看啊。”白大褂的男子说。
“客人,你们,要我接客吗?”小玉欣慰的表情,问。
“呵呵呵,”白大褂男子笑了,说:“接什么客啊,是让买器官的人看货,明白吗?”
“啊?我不,我不啊,救救我,救救我啊,呜呜呜……”小玉又大哭起来。白大褂男子开始动手,切断她身上的绳子,划开她的上衣,撕破,扯出……
很快,小玉上衣全被剥去。刘浩按下按钮,小车厢左侧,伸出两道钢片,从小玉喉部和腹部跨过,“咔嚓”一声,扣在了右侧,钢片在下沉,越来越紧,小玉被钢片锁住了喉咙和腹部。
刘浩(白大褂的男子)继续切割,很快,小玉下身的裤子全被剥去。刘浩按下按钮,小车厢左侧,伸出两道钢片,从小玉的大腿和小腿跨过,“咔嚓”一声,扣在了右侧,钢片在下沉,越来越紧,小玉被钢片锁住了大腿和小腿。
突然,小玉不哭了,她满脸泪水,楚楚的表情,说:“大哥,我要上厕所了。”
“上厕所?等下。”刘浩瞪着赤裸裸的小玉,说。
“大哥,我不会跑的。”小玉嘟噜着小嘴,说。 第6章
刘浩淫笑道:“小姐啊,拜托,我不是怕你跑,我是要干活啊。再说了,前后都有几道铁门,你也跑不了啊,就算你跑出去了,周围都是大海,你也飞不走啊,明白吗?”
刘浩说着,来到精神病人身边,准备为精神病人解绳,精神病人大叫起来,像一条被捆绑的大鱼,在小车厢里翻滚。白大褂男子看了看,回头,放下工具,拿出遥控,按了按,精神病人的小车厢顶盖徐徐盖上,透明的顶盖内,出现一丝薄薄的烟雾。精神病人停止挣扎,慢慢软了下去。
杨阳鼓胀着眼睛,认真听着前面小车厢传出的响声,他愤怒的表情,喘息着,问:“医生,你是不是,把这位精神病人,杀死了?”
刘浩瞪着他,说:“你管那么多干嘛?管好自己吧。这里有规定,收了精神病人,第一步,就是让他变成植物人。如果我不按规定去做,他们,就要卖掉我的器官,明白吗?”
“什么?”杨阳惊讶的表情,问:“卖你的器官?难道,你不是他们聘来的医生?”
“聘?哼哼,他们担心秘密泄露,不会聘用那么多外人的。我和你们一样,也是被抓来的,只是,我本来就是医生,还有用,暂时留着,明白吗?”
“你是抓来的?”杨阳惊愕不已,说:“那,快,快帮我解开,我是来救你们的!”
刘浩(医生)一怔,惊疑地走来,瞪着杨阳,问:“你刚才,说什么?”
杨阳鼓胀着眼睛,激动地说:“我是警察,代号3736YY,如果你不信,那么,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被他们抓来的,我可能了解你的一些事,我知道:去年九月二十七号,在大隅岛,有一位男村医失踪了,年龄和你差不多,通过调查,警方判断,他应该是深夜两点多,与朋友喝醉了酒,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控制带走的。我们已对近几年人口失踪的案件并案侦查,如果,那一次失踪的人就是你,那么,您的姓名已登记在案,军警部门正在全力寻找和搜救。”
刘浩突然紧张起来,颤抖着,激动的表情,问:“是我呀,那个失踪的医生,就是我呀,我就是刘浩,我就是刘浩啊,那位村医,就是我呀,你,你真是警察呀,呜呜呜呜,警察同志,我的家人,还好吗,啊?呜呜呜……”刘浩恸哭着,使劲儿抹泪。
“我不在那边工作,我在奄美岛,离你们家乡很远,抱歉!快,帮我解开,快,快!我们一起努力,大家逃出去!”杨阳焦急的表情,瞪着他,喊道。
刘浩一怔,慌乱的神情,赶紧伸手,按下按钮,一道钢片已打开,他又按下一个按钮,又一道钢片打开,这时,他停下,睁大眼睛,疑惑的表情,瞪着他,问:“你真的,能跑出去?”
“至少,我们可以试一试,如果试都不试,那么,我们就是等死了,明白吗?”杨阳鼓胀着眼睛,激动地说。
“哼哼,”刘浩(医生)恍惚的样子,一声冷笑,说:“试?我把你解开,你就能逃跑?你能钻到地下去,还是,能飞到天上去啊?别开玩笑了,哼哼,来到这里,还想逃?哼哼!”说着,他按下两个按钮,已打开的钢片,再次合上,“咔嚓”,扣在了右档板上。
“啊——啊——”杨阳气得握紧拳头,血管怒张,他哀嚎起来。
刘浩赶紧用毛巾擦擦眼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推着车,来到沈涛车厢旁,拿出尖刀,切割绳子。
沈涛瞪着他,克制的表情,撒谎说:“刘医生,我,也是警察,请你相信我们,积极配合,大家齐心协力,我们完全可以逃出去,请你相信我们,好吗?”
刘浩一怔,抬头,看了看他,说:“你,也是警察?”
“是的,我也是警察,这次卧底,军警是我们的靠山,难道,你不相信军警,要相信这些魔鬼吗?”沈涛激动的样子,说。
“哼哼,警察同志,拜托,你安静一点儿吧,什么军警八警的,在这里,能多活一天,你就多赚了一天,难道,你还想活到老吗?哼哼哼!说实话,把你身边的按钮按几下,确实,就能放你出来,可是,你能去哪儿?那样做,只会让你死得更快,知道吗?”刘浩(医生)一阵冷笑。很快,他已将沈涛的衣服和绳子全拉出,丢进垃圾桶,用袋子包裹,从窗口丢出,转身,说:“放心吧,我不会举报你们,举报你们,对我,也不会有多大帮助。大家都静下心了,老老实实,过好每一分钟吧,别想那么多了,明白吗?”
说着,他走到小玉身边,问:“你不是要上厕所吗?”
小玉望着他,说:“哦,是的是的,快帮我解开呀。”
刘浩从身后推车里拿出一副手铐,将小玉的双手拷上。弯腰,按了几下按钮,小玉身上的钢片全部松开,缩进车厢左侧。
“起来吧,快点。”刘浩盯着她的裸体,拉着她的手,说。
小玉拉着他的手,坐起,双手戴着手铐,下来,她紧张的表情,突然,故意脚底一滑,摔倒,她趴在地上,回头,向小车厢看去,她看到:小车厢一侧,有几个按钮。她欲爬起,艰难的样子,又向小车厢一扑,戴着手铐的双手扑过去,摸到了两个按钮,迅速按下,这时,她爬起,看到:小车厢内,两片钢板伸出,扣在了右边的档板上。
小玉“啊,啊!”地呻吟,痛苦的表情,说:“医生啊,医生啊,我的脚,崴了一下,啊,好疼啊。”
刘浩扶着裸体的小玉,烦躁的表情,说:“哎呀,我的姑奶奶,你可不能受伤啊,如果,你摔坏了,他们会开除我的,快起来快起来,你没事儿吧?哎呀,那几个按钮不能碰啊,你看,一碰,钢片就滑出来了。”
“没事儿没事儿,你,扶我去厕所,我有点儿疼。”小玉痛苦的表情,裸露的胸脯向他靠了靠,说。
“好好好,走走,我扶你去,哎呀,你真娇贵啊,浑身是宝呢。”刘浩扶着裸体的小玉,进了厕所。
“我,我蹲不下去,能不能帮我打开手铐啊,我要扶墙。”小玉瞪着他,说。
“不行,这里有规定:戴铐出厢。谁违反规定,就开除职务,来,你抓住我,再蹲下去。”刘浩看着裸体的小玉,说。
小玉抓住他的手,慢慢蹲下,片刻,她又抓紧他的手,吃力的表情,慢慢站起,刘浩背靠着墙,一把抱住裸体的她,喘着粗气,问:“小妹妹,你说过,如果,放你走,要你做什么都可以,是吗?”
“嗯。”小玉看着他,楚楚的样子。
“那么,我帮不了你,没法放你走,但是,我想,过好每一分钟,你,愿意陪陪我吗?”刘浩搂紧她,一只手抚摸她的胸部,看着她的脸,说。
“嗯,现在,都像动物一样了,还不如,开心一点儿,我愿意。”小玉闭上了眼睛,说。
刘浩紧张的样子,开始亲吻她的脖颈,手在她身体上轻轻游移。
小玉哼哼着,说:“哥,人生太短暂,既然,我们要开心过好每一分钟,那么,换个好一点的地方,好吗?”
“哦,好,旁边,就是我的休息室,里面有床,我们俩去休息室,好不好?”刘浩欣慰的表情,看着她,说。
“嗯,好,那,你还是帮我解开手铐吧,这样铐着,很不舒服。”小玉说。
“好吧,先去休息室,我帮你打开手铐,好吗?”刘浩欣慰的表情,说。
“嗯,好,谢谢大哥。”全裸的小玉,缩成一团,紧张的表情,低头,小心地走出了厕所。
刘浩也走出,打开了休息室的门,小玉看到:狭窄的休息室里,有一张小床。
俩人进去,刘浩反手关门。他急不可耐,抱着小玉,吻她的胸部。小玉手铐在他头上拖来拖去,他一怔,烦躁的表情,赶紧掏出钥匙,为她解开手铐,说:“你别乱来啊,我们都跑不掉的,几道铁门,外面,还有人拿着冲锋枪,周围是大海,如果你乱来,会死得很快,也很惨,知道吗?”
小玉哼哼地说:“我知道,哥,小妹比你聪明喔,是不是呀?”
“是是是,当然是,呵呵呵,一说,你就懂了,呵呵呵。”刘浩将她放倒在床上,自己脱掉了裤子。
“哥,你怎么不尊重我呀?”小玉嘟噜着小嘴,生气的样子,瞪着他,说。
“怎么啦?”刘浩抬头,微笑着,尴尬地看着她。
“上面的衣服也脱掉嘛,人生,难得几回醉,我最讨厌敷衍了事的男人。”小玉嘟噜着小嘴,期待的表情,瞪着他,说。
“哦,呵呵,好好好,你等下。”说着,刘浩(医生)跪在床上,快速脱衣……
休息室,房门外,洞内
杨阳(警官)被几道钢片锁在小车厢里,他转动头部,向四周看了看:除了洞顶,却什么也不到。他小声喊道:“沈涛,沈涛!”
前面,沈涛躺在小车厢内,他也在向四周察看,突然,他听到杨警官的叫声,一怔,答道:“听到了,杨警官,我听到了。”
“沈涛,你听着,现在,我们分分秒秒,都要做好逃跑的准备,哪怕杀人,或者被杀,明白吗?”杨警官小声喊道。
“知道,知道,杨警官,我做好准备了,你放心!”沈涛警惕地向两边察看,答道。
“很有可能,小玉在想办法逃脱,我们要高度警惕,一旦,有什么情况,我们俩要迅速做出反应,明白吗?”杨警官还在向两边察看。
“是的,我知道,我也怀疑,小玉开始行动了。”沈涛小声喊道。
休息室,床上
小玉偷偷将刘浩(医生)的衣服踢到了一边,卡在床与墙壁的缝隙里。她捧着刘浩的脸,亲了一口,莞尔一笑,说:“明天,我要继续陪你,好吗?”
“嗯,好啊,谢谢你,呵呵呵。”刘浩笑笑,欣赏着她,说。
小玉看着他,笑笑,轻轻推开他,裸体下了床。
刘浩坐起,在床上找衣服。
小玉说:“你先穿衣服吧,我睡到车厢里去,好吗?”
“嗯,好,你去吧,我马上就来了。”刘浩还在床上找衣服。
小玉紧张的样子,出门,反手关门。她快速跑到杨阳(警官)的车厢旁,弯腰,看了看,伸手,颤抖着,快速按了按那几个按钮,杨阳身上的几道钢片突然打开,小玉看了看,惶恐的表情,又快速跑去沈涛(民工)的车厢旁,刚弯腰,被人一把按住了脖颈。
她回头,惶恐的表情,看了看,她看到:刘浩肩上搭着衣服,凶狠的样子,全身赤裸,死死瞪着她。
“啊?大哥,我,我只是好奇呀,我,我只想看看,这机关,是,是怎么玩的呀。”小玉吓懵了,差点儿哭起来,颤栗着说。
“哼哼,是吗,想玩是吧?来呀,我教你,来,躺下。”刘浩凶煞的样子,丢下衣服,裸体,抓住她,将她推向后面的车厢。
“啊!不啊,不,大哥,我怕,别啊,我怕呀,求你啦,别啊,我不想进去啊!”小玉吓得浑身发抖,求饶道。
“小声点,如果,让他们发现,会把你关进黑牢,很快,就会卖掉你的器官,明白吗?!”
“啊,知道了,知道了,呜呜呜,我不想进去呀,呜呜呜……”小玉哀嚎。
“那不可能,小姐,你不进去,他们就会把我关进去,明白吗?”刘浩抱住她,使劲向里面推。
这时,杨阳(警官)飞身跃出,冲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掐住了他的咽喉,将他按倒在地。
小玉吓呆了,她张大嘴巴,眼泪汪汪,两手抱胸口,瑟瑟发抖。
“放我出来,小玉,快!”前面小车厢里,沈涛在喊。 第7章
“哦哦哦,好好,我就来。”小玉颤抖着,来到沈涛(民工)的小车厢旁,紧张的样子,牙齿上下碰得咯咯响,她按下了四个按钮。只见:沈涛身上,四道钢片自动打开,缩向左档的凹槽。沈涛一跃而起,也扑向刘浩(医生)。刘浩不再挣扎,鼓胀着眼睛,使劲儿摆手,在暗示着什么。
杨阳松手,瞪着刘医生,小声喊道:“老实点,如果,你敢阻止我们逃跑,那么,我一定会杀了你,明白吗?”
刘浩连连摆手,紧张地喊道:“你松手,松手,外面看得见啊,快躲起来,快啊!”
杨阳猛抬头,他看到:墙壁上,有几个拳头大的小孔。一惊,赶紧拖着他,向休息室移去,沈涛(民工)帮忙,将他抬了进去。
杨阳(警察)将他按在床上,掐住他的脖子,吼道:“快说,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这时,沈涛(民工)赤裸着身体,跑来,递给杨阳一把刀,自己紧握两把。小玉也赤裸着身体,颤抖着,在箱子里摸出一把剪刀,紧紧抓着,她张大嘴巴,恐惧的表情,东张西望。
刘医生哭丧着脸,害怕的样子,说:“警官啊,您别开玩笑了,下一步该怎么办,如果我知道,你还能在这里看到我啊?”
“那,至少,你要告诉我,怎样可以走出这条隧道。”杨阳凶狠地瞪着他,问道。
“那不可能啊警官,这条隧道,只能进不能出,如果,外面又买来新人,你们的小车厢还会自动前进,移到下一格去,前后的门都是自动开关的呀。”刘浩哭丧着脸,说。
“那么,你告诉我,这条隧道有多长?”杨阳瞪着他,说。
“哎呀,警官啊,你们不能这样啊,如果他们看到里面没人,会采取行动啊。”刘医生哭丧着脸,害怕的样子,说。
“他们多久来一次?快说!”杨阳瞪着他,问。
“就要来了呀,可能,就要送饭来啦。”刘医生哭丧着脸,说。
、“那么,我们只有一起死了。”杨阳瞪着他,凶狠的样子,说。
“哎呀,算了算了,我帮你们,我帮你们,反正,你们是一不做二不休了,先躺回去吧,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刘医生痛苦的表情,说。
“不行!要我怎么相信你,快说!”杨阳又掐住他的脖子,凶狠的样子,说。
“哎呀,为了让你们相信,我就告诉你们一些事情吧,每一节小隧道的休息室旁,都有一扇门,可以通往隔壁的大隧道,那条大隧道可以跑汽车,直接通往展厅和总部,开门的密码,就是小隧道的编号,按三次。比如:我们这一节小隧道,是第三节,所以,开门的密码是:‘030303’,如果你是医生,还可以进入下一节小隧道,密码也是一样的,下一节小隧道也有人,如果要回来,用密码打开侧门,出到大隧道,再往回走,再用密码打开自己的门,就绕回来了。这些,谁敢透露,必死无疑,现在,你该相信我了吧?”
沈涛(民工)迅速跑出休息室,来到休息室旁,仔细看了看:隧道一侧,有一扇门,门上,有一组按键。他赶紧伸手,按下‘030303’,门突然打开,他赶紧按下‘关门’键,门又关上了。
他赶紧跑到休息室,紧张的表情,喊道:“杨警官,密码没错,我试了一下,门可以打开。”
“知道了。”杨警官回头,答。他又按紧刘医生,问:“快告诉我,这条小隧道一共多少节,外面,有些什么人,小车厢向里面移动,有时间或其它限制吗?你有没有这里的地图?快说!”杨警官凶狠的表情,瞪着他,说。
刘医生焦躁的表情,说:“小隧道,一共有四十三节,外面,我们能看到的人,几乎都是买来的,他们都很老实,所以,有的,让他们当医生,有的,让他们当保安,有的,让他们做后勤,好啦好啦,等下再告诉你好不好啊,他们快来啦,你听到没有吗?”刘医生火大的样子。
杨警官瞪着他,小声吼道:“继续说,还有什么,可以让我相信你!”
“哎呀,不能等啦,他们马上就要来了呀,你们快进去吧,还有,还有,刚才,我与小妹妹上床了,这也是死罪啊,你们一起作证,我就死定了呀,这还不够吗?”刘浩痛苦的表情,说。
“那好,现在,如果你们三个躺进去,我穿上你的白大褂,送饭的人会认识我吗?”杨警官膝盖顶住他的胸口,问。
“送饭的人经常换,可能,他不认识你,但是,等下还有人要来取观察报告的呀,他们都是认识我的呀。”刘医生担心地说。
杨警官将他拖起,沈涛(民工)冲过来帮忙,两人将他推到小车厢旁。杨警官吼道:“你躺进去,快,过了这一关再说,快进去!不然,被人看到,你也死定了!”
“哎呀,这不是个办法呀,这,这,能行吗?哎呦喂,我,我,哎呀,我怎么遇到你们这帮蠢人了呀,嗨!”刘医生愤恨的表情,他擦拭着眼泪,躺了进去。
“你们两个也躺进去,快,送饭的要来了。”杨警官看了看赤裸裸的小玉和沈涛,说。
“哦,好!”“知道了。”两人几乎同时爬进了小车厢。
隔壁,另一条大隧道,灯火通明。
大隧道后面,不远处,石头挡住了出路;大隧道前面,远远的尽头,可见通畅的大出口;大隧道左侧,有一排铁门;大隧道右侧,有三扇大门,三扇大门紧闭。
“嘭!”这时,大隧道右侧,一扇大门打开。大门内,出来四人,每人推着一辆推车,推车上摆满了盒饭。
四人推着推车,各行一道,将车推到通往小隧道的铁门前。
一位约七十多岁的老头(蒋大爷)推着车,来到小隧道三号门口,颤巍巍站着,抬手,按下密码“030303”,门开了,老头(蒋大爷)向里面看了看,他看到:一位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站在面前。他一怔,问:“你们要几份哪?”
杨阳(警官)穿着白大褂,一怔,顿了顿,回答:“四个人。”
老头(蒋大爷)突然盯着他,问:“你,你不是这里的医生吧?”
“怎么,不像吗?您进来看看就知道了,来啊,大爷,您进来呀。”杨阳(警官)警惕的眼神,回头,走进,迅速按下沈涛和小玉的按钮,小声说:“先别动,见机行事。”
老头(蒋大爷)憨憨一笑,说:“不进去不进去,我相信你,呵呵呵,我问你要几份,你说四个人,我只是觉得,你的话有点儿怪怪的。”
“大爷,我忙晕了,所以,就随意回答,”他赶紧走到后面的小车厢旁,小车厢里,钢条压着刘医生。杨警官弯腰,凶狠的表情,瞪着他,小声说:“我该怎么回答,快说。”
“四份半。”刘医生火大的样子,瞪着他,说。
“就来四份半好了。”杨阳(警官)假装很忙的样子,又走到门口,说。
老汉傻乎乎地笑笑,说:“哦呵呵,这就对啦,刚才,你吓我一跳。基本上,大家都会多要一盒菜,这一盒就算半份了,我以为你是新来的,还不知道呢,呵呵呵呵。”
“不对呀,大爷,您好像也没来多久啊。”杨警官紧张地盯着他,问。
一旁,小车厢里,刘医生吓得脸色发紫,他无比惊恐的样子,故意大声咳嗽。
老头(蒋大爷)拉着他的手,小声说:“不瞒你说,我到炊事班来才两天,以前,我是推尸班的,运了两年的尸体。前天,炊事班有人配中了器官,走啦,就把我调这里来顶替。”
“哦,那,您现在,辛苦多了呀,推尸多好,我都想推,一天下来,没多少可以推呀。”杨警官紧张的眼神,盯着他说。
“呵呵呵,你说得轻巧啊,你看,这条大隧道,长不长啊,远处那出口,还要走出很远,从那里推一个尸体来,到对面,从这大门推出去,再拖上山,虽然,尸体没有内脏,但是,要拖很远呐,拖近了,堆不下,挡住了路,你以为,是很轻松活儿吗?嘻嘻嘻嘻。”蒋大爷嬉笑着,又摇摇头,走出,捧着几个盒饭,走进,放在推车上。
“对面?那里不是伙房吗?”杨警官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紧张的眼神,盯着他,问。一旁,小车厢里,刘医生吓得脸色发紫,他无比惊恐的表情,故意咳嗽。
“哎呀,对面有三个大门,第一个是伙房,其余两个,打开,就可以到山上去了,明白吗?”蒋大爷神秘兮兮的样子,小声说。
“您有钥匙啊?”杨警官戴着口罩,盯着他,问。
“有什么钥匙啊,还不是一样啊,都用密码。”蒋大爷神秘兮兮的样子,小声说。
“密码?密码是多少?”杨警官紧张的表情,盯着他,问。
“嘿嘿,我会告诉你吗?不会的,告诉别人,我就会死的,明白吗?”蒋大爷紧张的样子,说。
“大爷,您来看看,我这里有一个小妹。”杨阳抓住他的手。
“呵呵呵,有什么好看的呀,不看不看。”大爷神秘的表情,半推半就,走到了小玉车厢旁。他向里面一看,呆了,睁大眼睛,张大嘴巴,说:“啊,这,这里,还,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啊?你把她的钢片都,都松开啦?”
“我想松开,就松开,要做检查嘛,她很老实,也很听话,怎样,要不要摸一下?”杨警官盯着他,问。
“不摸不摸,嘻嘻,我不干那事儿,嘻嘻。”蒋大爷尴尬的样子,笑笑,小声说。
杨阳提起他的手,向小玉胸口一按,蒋大爷像触电一样,“啊”地一声,赶紧抽回手。
“感觉怎样?”杨阳盯着他,问。
“啊,啊呀,太可怜啦,这是哪里来的呀,好可怜啊!”蒋大爷紧张的样子,手在颤抖,说。
“别管那么多,管她是哪里来的,管也没用。大爷,你有空就来坐坐,好不好?”杨阳笑着说。
“哦,好好好,你要注意哦,再不要让别人进来摸啊,如果有人告状,你就完蛋啦,知道吗?”蒋大爷紧张的表情,说。
“嗯,好,谢谢大爷提醒。”杨阳放松的语气,笑笑,说。
“我晚上再来吧,我要好好教教你,你这样不行的。”蒋大爷神秘兮兮的样子,说。
“嗯,好,欢迎您来。我们聊聊天也好啊。”杨阳盯着他,说。
“对对对,聊聊天,对,是的,是的,聊聊天。”大爷说着,紧张的样子,走出小隧道,关门。
大爷推着车,向下一节小隧道走去,他抬手,认真按着密码,门开了,他问:“你们要几份哪?”
小隧道里,有人回答:“六份半。”
“哦,好好,六份半,来喽。”大爷递进十三个饭盒。
小隧道,门紧闭。
小隧道内,最后一节小车厢里,躺着刘医生,他气呼呼地吼道:“差点儿就穿帮啦,杨警官啊,你知道吗?”
杨警官穿着白大褂,走来,瞪了他一眼,弯腰,按着按钮,刘医生身上的钢片一一打开。他坐起,瞪着杨警官,小声吼道:“你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呀,你怎么把生命当做儿戏呀,啊?差点儿就穿帮啦,你知不知啊!”
杨警官严肃的表情,看着他,说:“至少,我已获得一条十分重要的信息:对面,有两扇大门是通往外界的。”
“哎呀,警察先生,对面有两扇大门是通往外界的,我也知道啊,可是,你出去试试,几把冲锋枪正在等着你呢,周围,还有大海,你往哪里逃啊,就算不被打死,也会渴死、饿死,到时候,你想进来都难了,你知不知道啊?”刘医生瞪着他,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
“好啦,别说了,先吃饭。”杨阳拿起一盒饭,打开,又拿起一盒菜,打开,坐在推车前,开始吃饭。
小玉和沈涛赤裸着身体,爬出小车厢。 第8章
刘医生裸体爬出小车厢,气呼呼的样子,瞪着杨警官,说:“请你把衣服脱下来,坐到小车厢里去,我还要把你们的脚都拷上,你们是不能在下面吃饭的,警察先生,他们马上就要来人了,你会害死我们的,知道吗?”
杨警官一怔,赶紧站起,脱衣,很快,他脱完了,赤裸裸地爬进小车厢。小玉和沈涛赤裸着身体,也爬进了小车厢。
刘医生愤怒的表情,穿上衣服。不声不响,走到他车旁,将他的脚拷在两档的脚镣上。按下后面的按钮,小车厢两档弹出两块板,组成一块平台,他将他的饭菜移到了平台上。
刘浩又走到小玉身边,将她的脚拷在两档的脚镣上。按下后面的按钮,小车厢两档弹出两块板,合拢,组成平台,他将两盒饭菜移到了平台上。
刘浩又走到沈涛身边,将他的脚拷在两档的脚镣上。按下后面的按钮,小车厢两档弹出两块板,合拢,成了一个平台,将两盒饭菜移到了平台上。他又给每人的平台放了一瓶矿泉水。他擦拭着眼泪,坐回自己的座位,自顾自地吃起来。
刘浩低着头,边吃饭,边说:“好吧,我决定,豁出去了。现在,我能做的,是勾一份可能会让你们多活几天的报告,总部要求我们,协助分出以下三类人,一.有严重生理疾病的人;二.有暴利倾向的人;三.听天由命的人。前两类,会优先处理掉,第三类,会暂时留下来,有的,可能会选去做后勤,或者当保安,甚至,有的,还会教他们一些简单的医学知识,让他们协助管理,至于,什么时候,会被他们杀死,只有天知道。
大家都在吃饭。
突然,“嘭”的一声,小隧道侧门打开了,进来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大家惊愕的表情,瞪着他看。他看着刘浩,问:“报告呢?”
刘浩看到,一怔,赶紧放下筷子,在推车下取出报告,紧张的样子,说:“等下等下,马上就好,抱歉抱歉!”他慌乱的样子,翻开每一页,用笔在上面勾了几下,来到他身边,递给他。
来人看了看报告,抬头,惊疑的表情,向三人扫了一眼,说:“这么巧?”他盯着刘浩,看了看,转身出门,关门。
三人不安的表情,瞪着刘医生。刘医生说:“我勾选的,是第三项:‘听天由命’,你们三个,都是。”
三人面面相觑,警惕的表情。
小隧道里,“嘭”的一声,突然,第三节和与第四节小隧道间的隔门自动打开了。沈涛、杨阳、小玉,坐在小车厢里,警惕的表情。几节小车厢缓缓启动,进入了第四节小隧道,“嘭!”第四节小隧道前后的两扇门自动关上了。
门外,刘浩(医生)抬手,按密码:040404,侧门打开,他推着推车,走进第四节小隧道,来到每节小车厢旁,看了看。沈涛、杨阳、小玉,个个惊恐的表情,疑惑地看着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刘医生说:“又来新人了,每来一批,我们就要向里面走,换一节隧道,现在,我们已进入第四节小隧道,所以,现在的开门密码也不一样了,应该是:040404。”
沈涛、杨阳、小玉,个个惊恐的表情,认真听着。
夜晚,琉球群岛。
夜空,布满了星星,深不可测,三架飞机亮着灯,垂直降落在悬崖边。礁石,海浪滚滚涌来,扑向岸边,拥抱海岛,发出冷酷的声音,瞬间消失。
崖壁下,灯火通明,一扇铁门自动打开,发出隆隆的声响。山洞里,开出一辆无人驾驶汽车。旁边,约十几米处,又打开了一扇铁门,铁门内,现出一个洞口,洞内,又见三个洞口,每一个洞口,可见一条轨道,右侧洞口,轨道上,停着一列“小火车”,车厢酷似冰柜。
沙滩上,三架无人驾驶飞机垂直降落。
无人汽车托起一节“小火车”的车厢,向小型飞机开去,慢慢靠拢,伸到一架无人飞机的后舱门口,飞机后舱门自动打开,“小火车”车厢的透明顶盖也自动翻开。飞机舱门内,摇臂送出一位被捆绑的小男孩,送进小车厢内。
无人驾驶汽车托起小车厢,倒车,转向,向小洞口开去。汽车开到了“小火车”洞口,将小车厢放入洞内的轨道上,小车厢顶盖开着,在轨道上自动前进,向洞内驶去。
无人驾驶汽车又托起一节“小火车”的车厢,向小型飞机开去,慢慢靠拢,伸到一架无人飞机的后舱门口,飞机后舱门自动打开,“小火车”车厢的透明顶盖也自动翻开。飞机舱门内,摇臂送出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妇人,送进小车厢内。
无人驾驶汽车托起小车厢,倒车,转向,向小洞口开去。汽车开到“小火车”洞门口,将小车厢放入洞内的轨道上,小车厢在轨道上自动前进,向洞内驶去。
无人驾驶汽车又托起一节“小火车”的车厢,向小型飞机开去,慢慢靠拢,伸到一架无人飞机的后舱门口,飞机后舱门自动打开,“小火车”车厢的透明顶盖自动翻开……
大隧道,安安静静。
“嘭!”伙房大门打开。一位老汉探出头来,恐惧的表情,左右观望。此人正是:炊事班老汉——蒋大爷。他幽灵一般,蹑手蹑脚,走出了门,将门轻轻掩上。他恐惧的表情,突然,向前跑去,跑到对面小隧道旁,喘着粗气,向第三节小隧道内看了看,又跑到第四节小隧道,向里面看了看,按下按钮,铁门打开,他一闪,进去了,回头,按下关门键,门关了。他抬头,看到:一位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和眼镜的医生,紧张地瞪着他。”
他吓了一跳,“啊”地叫出了声,颤抖的样子,瞪着医生,说:“怎么,换,换,换人啦,啊?”
“没有啊,您是看我戴眼镜了是吧,大爷,之前,您过来,我确实没戴眼镜,怎么,很不一样了吗?”刘浩(医生)盯着他,说。
“哦,呵呵,一样,一样,你看,我可能,是老糊涂了呀,我怎么感觉,你说话的声音也不一样了,身材,也胖了一些呀,是不是我,鬼迷心窍,糊涂了呀,呵呵呵。”蒋大爷尴尬笑笑,又紧张地瞟了他一眼,颤巍巍坐下,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
“你是尸体扛多了吧,扛了两年,吓糊涂了,调到伙房才两天,还没清醒,是吧。”刘浩转身,为小玉解开钢片,说。
“哦,是啊是啊,你看,我是推尸班调过来的,这些秘密,都是我告诉你的呀,是啊是啊,看来,我是真的产生幻觉了,嘿嘿。”蒋大爷尴尬笑笑,又紧张地瞟了他一眼。
“现在,伙房的人都下班了吗?”刘医生盯着他,说。
“是的是的,我要那几个炊事员睡觉去了,我骗他们,说我要准备明天的菜,所以,就留下来加班了。”蒋大爷尴尬的表情,说。
“嗯,我还要写报告,可是呢,小玉吵死了,她说肚子饿,你带她去吃点儿东西吧。”这时,小玉已赤裸裸地坐起,她爬出了小车厢,走近,站在了蒋大爷面前。
蒋大爷看到一位全身裸体的小女孩站在面前,又吓了一跳,他连忙摆手,站起后退,说:“啊,这,这真是幻觉吧,怎么会这样安排呀,啊?”
小玉笑笑,弯腰,拉起蒋大爷的手,甩一甩,嘟噜着小嘴,说:“大爷,我好饿。”
“啊,你饿啦?你,你没吃饭啊?”蒋大爷迅速瞟了她一眼,问道。
“那些菜不好吃。”小玉全裸站在他面前,抓住他的手,嘟噜着小嘴,说。
蒋大爷头偏向一边,又后退一步,问:“那,你要吃什么呀,我不知道,你喜欢吃啥呀。”
“去伙房看看好不好,有什么好吃的,您就帮我做一点儿。”小玉拉起蒋大爷的手,甩一甩,嘟噜着小嘴,说。
“哦,好好好,你自己去看看,也行,走走走。”蒋大爷头偏向一边,不敢看她的裸体,转身去开门。小玉抓着他的手,跟着走了出去。“嘭!”门关上了。
大隧道。蒋大爷东张西望,没人。他牵着裸体的小玉,快速向对面跑去。
大门,俩人进入。
伙房亮着灯,里面,菜架上摆着许多青菜。蒋大爷牵着裸体的小玉,来到冰柜前,打开门,只见:冰柜里,摆满了鸡鸭鱼肉等食材。
小玉捂着鼻子,恶心的表情,说:“嗯,好臭啊!”
“臭?这不是臭,是羊肉的味道。”蒋大爷上下打量着她,说。
“哼!恶心死了,不吃了不吃了。”小玉难受的表情,说。
“啊,那,那,怎么办啊?”蒋大爷紧张的表情,说。
“我想吐啊,你打开旁边的门,带我出去透透气好不好?我好久没看到树叶了,还想带一片树叶子回去。”小玉凑近,摇摇他的手,在他耳边说。
“啊?那怎么可能啊,不可以开门的,不行不行,我现在是伙房的人,我不能开门啊。”蒋大爷着急的表情,说。
“就开一下嘛,又没人知道,我好想出去透透气,还想,带一片树叶子回去,好不好嘛?”小玉耍娇的样子,说。
蒋大爷抬起手,两手捧着她的肩,睁大眼睛,看了看,说:“好好好,等下,我就带你去,啊!”说着,他颤巍巍地弯腰,吻了她的胸部,他搂着她,继续吻下去。
小玉抬手,捧着他的头,推开,说:“我不,我要先去透透气,我现在好恶心。”
“哦,好好好,不过,我怕你逃跑,我要用绳子捆着你,再出去,好不好?”蒋大爷站起,看着她,说。
“你不相信我呀,往哪里跑呀,外面有人看守,周围都是大海,我跑不了的。哎,好啦好啦,其实,我也理解你,捆就捆吧。”
老汉看了看她,转身,拿出一条抹布,他弯腰,找出一把剪刀,在抹布上剪下三道口子,撕开,成了四条布带。他将布带打结,连成了一条长绳。老汉将她的手反转到背后,快速捆绑,打结。捆好了,老汉扶着她,弯腰,又在她胸部吻了几下,站起,叮嘱道:“你千万千万,不要乱来啊,外面有人持枪把手,周围是大海,肯定是跑不了,就算你跑出去了,也会饿死的,知道吗?”
“呵呵,是的,大爷,我知道,我现在,不想那些了,只想开心地过好每一分钟,人都是要走的,过好每一分钟,也是一种幸福呀,对不对呀?”小玉笑笑,说。
“对呀对呀,这样想就对了,就是要这样想,只要你想过好每一分钟,你的每一分钟就会快乐,是吧?”老汉又弯腰,吻着她的胸部,他一边亲吻,一边脱去自己的衣服。
小玉说:“等一下,等一下,不行啊,先去外面透透气啊。”
“那不是一样?”老汉紧张的表情,继续脱衣,很快,脱完了。他转身,从柜子下取出几个纤维袋,铺在地上,走来,抱起小玉,一边亲吻,一边将她放下去。小玉坐在地上,瞪着他,流着泪水,仍由他摆布。
老汉一边亲吻,一边将她放倒,气喘吁吁,趴在了她身上……
小隧道,四号铁门。
小隧道里,刘医生摘下口罩,紧张的表情,踱着步子走来走去。
“放开我,快,放开我,姓刘的,现在,我命令你,我是警察!”小车厢里,杨警官被钢片束缚着,小声吼道。
“不管你是谁,都不可以一意孤行。就算,你现在跑出去,也不解决问题,难道,对你解释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
“我明白,刘医生,我明白,我知道,可是,我必须获取更多信息,创造更多对我们有利的条件,这些,都不会自动送上门来,我们必须行动,才能获取更多有利的信息,才能创造更多有利的条件,才能发现更多可以逃生的机遇,你,你,明白吗?”杨警官躺在小车厢里,被钢片束缚着,愤怒的表情,气喘吁吁地说。
第10章
刘医生走到小玉身边,弯腰,为她戴上手铐,伸手,按下四个按钮,钢片解开了。他拉着她坐起,看了看,捧着她的脸,吻她的唇,说:“今后,可能,你就是曹主任的人了,希望你,以后,还记得我。”
小玉瞟了他一眼,垂下眼帘,低下头,转向一边。她羞涩的表情里,还有一丝淡淡的忧伤。她没说话。
他牵着她的手,小心将她扶下车厢,说:“走吧,怕他等久了,会生气的。”
小玉低着头,挪着步子,不说话。
“下一步,你知道该怎么做吗?这样的机会,一旦错过,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我真的,舍不得你走,但是,爱一个人,就应该保护她,如果,放开自己心爱的人,就可以救她的命,那么,我宁愿放开,真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如果,能让你活得好好的,就算,活摘我的器官,我也会,觉得,幸福,呜呜呜……”刘医生擦拭着泪水,哭了起来。
小玉抬起戴着手铐的双手,也在擦眼。她低着头,一颗泪水落下,掉在了地上。
刘医生抓起一条毛巾,擦去泪水,痛楚的表情,转身,来到铁门边,抬手,按下密码:040404,“嘭!”门开了。“小玉,走吧!”刘医生噙着泪水,望着她,说。
小玉赤裸着身体,戴着手铐,低着头,走向铁门。刘医生捧起她的脸,用白大褂为她擦拭泪水,说:“别哭了,小玉,别哭了,到了那里,你不能哭啊,知道吗?”刘医生哽咽起来。
“嗯,我知道,我知道,呜呜呜……”终于,小玉忍不住,大哭起来。
刘医生一惊,害怕的样子,向外看了看,赶紧将小玉推进去,拿出一条毛巾,在她脸上使劲擦拭,说:“别哭了,别哭了,快,停下来,别哭别哭,马上就要走了,不能哭了,知道吗?”
小玉哽了哽,使劲儿点头。
办公室,玻璃墙,里面灯火通明。
刘医生与戴着手铐的小玉走来。刘医生推门进去,小玉低着头,跟着走进了办公室。办公室一角,有一扇门,虚掩着,门内,是曹主任的休息室。刘医生指指房门,暗示小玉敲门。小玉低着头,走近房门,犹犹豫豫,抬起戴着手铐的手,敲门。
“谁啊?”休息室内,传出曹主任的声音。
“是我,刘医生带我来的。”小玉对着房门说。
“哦,知道啦,要刘医生先回去,你进来。”休息室内,传出曹主任的声音。
小玉转身,抬头,看了看刘医生,小声说:“你先回去吧。”
刘医生看着她,热泪盈眶。他抬手,擦拭着眼泪,转身,大步走出办公室大门,向第四节小隧道走去。
小玉赤裸着身体,转身,抬起戴着手铐的手,擦拭着眼泪,推门,进去。
休息室,开着一盏小灯,她看到:床上,躺着一位约六十多岁的老头,他全身赤裸,正在上下打量着她。她怯生生的样子,问:“您,是不是曹主任呀?”
“进来吧,把门关上。”曹主任坐在床上,看着她,说。
“哦,好。”小玉回头,抬起戴着手铐的手,关门。室内,灯光微弱,勉强能看清对方的脸。
“明天,我给你衣服穿,让你来上班,做我的助手,你,愿意吗?”曹主任看着她,说。
“哦,好,谢谢!”小玉感激地说。
“怎么谢啊?”曹主任全身赤裸,躺在床上,盯着她,问。
小玉裸体站着,低下了头,头发遮住了半边脸,她窘迫的样子,没有回答。
“说啊,怎么谢?”曹主任盯着她,问。
“我不知道。”小玉说。
“你不知道?难道,刘医生没教你?”曹主任全身赤裸,躺在床上,责问的语气,说。
小玉低着头,眼泪一颗颗落下,哭了起来,说:“没,没有,呜呜呜呜……”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不愿意吗,如果不愿意,你就回去吧,我不勉强你。”曹主任看着她,说。
“不,不,我愿意,我愿意,呜呜呜,我愿意,呜呜呜……”小玉伤心地哭着,说。
“你愿意?你这样子,哭哭啼啼,还说自己愿意,要我怎么相信你啊?”曹主任生气的样子,看着她,说。
小玉听了,一惊,她在回忆,回忆内容:
回忆1.刘医生愤怒的表情,猛回头,走到小车厢旁,瞪着杨警官,咬牙切齿,吼道:“杨警官,你这畜生,现在,你开心啦,都是你指挥的,小玉被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强奸,现在,哭哭啼啼,回来了,你开心啦,啊?!”
回忆2.刘医生扶着她的肩膀,俯下身子,吻她的胸部,抬头,看着她的脸,说:“好吧,我听你的。”
他吻了吻小玉,抱起裸体的她,进了休息室,将她放倒在床上,小玉闭上了眼睛……
回忆3“下一步,你知道该怎么做吗?这样的机会,一旦错过,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我真的,舍不得你走,但是,爱一个人,就应该保护她,如果,放开自己心爱的人,就可以救她的命,那么,我宁愿放开,真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如果,能让你活得好好的,就算,活摘我的器官,我也会,觉得,幸福,呜呜呜……”刘医生擦拭着泪水,哭了起来。
小玉抬起戴着手铐的双手,也在擦眼。她低着头,一颗泪水落下,掉在了地上。
回忆4.刘医生走到小玉身边,弯腰,为她戴上手铐,伸手,按下四个按钮,钢片解开了。他拉着她坐起,看了看,捧着她的脸,吻她的唇,说:“今后,可能,你就是曹主任的人了,希望你,以后,还记得我。”
小玉瞟了他一眼,垂下眼帘,低下头,转向一边。她羞涩的表情里,还有一丝淡淡的忧伤。她没说话。
他牵着她的手,小心将她扶下车厢,说:“走吧,怕他等久了,会生气的。”
(回忆结束)
曹主任瞪着她,问:“你不愿意吗,你在想什么?”
小玉又一惊,恍惚的样子,眼泪汪汪,她闭上眼睛,两颗泪水顺着脸蛋滑下。
小玉赤裸着身体,颤栗着,靠近床边,坐下,慢慢伏倒,抬起戴着手铐的双手,努力爬过去,越过他的身体,背对着他,一个劲儿抽泣。
曹主任抚摸她的臂膀,喘息着,温柔地说:“好啦好啦,别哭了,其实,我是理解你的,还这么小,很不适应,对吧?”
小玉颤栗着,一个劲儿哭,不回答。
曹主任看着她,叹息一声,说:“你别哭了呀,我会想办法让你活着的,这样,也算是幸运了,对吧?”
小玉哭着说:“你说话,要算数,好不好,呜呜呜……”
“当然,我说话算数,一定,你这么小,这么可爱,我一定要让你活着,放心,好吗?”曹主任说着,伸手,将她的身体掰过来。
小玉哭着回应,说:“嗯,好,好,呜呜呜,我,我相信你,呜呜呜……”
曹主任翻转身体,吻她的脖颈,压在她身上……
第四节小隧道,铁门
“嘭!”小隧道铁门开了,一位男子探出头来,两边望望,赤裸着身体,小心走出。大隧道,男子东张西望,警惕的样子,弯着腰,快速冲向斜对面,此人正是:杨阳(警官)。对面,大隧道一侧,有三扇大铁门。杨阳紧张的样子,走近中间一扇门,谨慎看了看,抬手,按密码:464646。
“嘭!”大隧道铁门开了,杨阳闪出,将门轻轻关上。
夜晚,山林。
深邃模糊,远处,铁塔上,亮着一盏灯。天上,没有月亮,只有几颗小星星,似在眨巴着眼睛。杨阳摸索着,向铁塔爬去。
夜晚,山林。他摸着摸着,一怔,摸到一个什么东西,再摸,抓起看了看,这一看,吃惊不小,他看到:自己手上抓着一个骷髅头,差点碰到了的鼻子。他惊愕的表情,喘着粗气,举起骷髅头,用力扔出。
杨阳(警官)继续摸索着,警惕的表情,向前爬过去,爬着爬着,他突然停下,使劲呕吐起来,他看到:眼前,横七竖八,堆着许多腐烂的尸体,还有一些死人的骷髅。
杨阳紧张的表情,捂着鼻子,小心翼翼,瞪着眼睛,弯腰,在尸体和骷髅中寻找可以踏脚的间隙,小心踏出每一步,慢慢前进。突然,脚底一滑,他踩到了一具尸体的手臂,摇摇晃晃,没稳住,滑出一米多,摔倒在一堆腐烂的尸体上。他喘着气,惊愕的表情,瞪大眼睛,左看右看,他看到:周围的地上,还有许多尸体,东倒西歪,不成人形。他惊恐的表情,呕吐着,站起,走到一旁,抱着树,喘着气。
夜晚,大海。
灯光下,山脚,无数的礁石,与海浪合拍,向两边延伸,与夜幕相接。海浪翻涌,扑打着礁石,发出沉闷的吼声。前方,平地上,有座亮着灯光的铁塔,铁塔约五层楼高,上面有三级平台。底部,有座小房间,房间内,亮着灯光。
远处,山坡下,一道黑影窜出,机灵地冲到一块巨大的礁石背后,蹲下,抓起两片小石头,向前察看。此人正是:杨阳(警官)。
铁塔,亮者灯。第二级平台上,有人来回走动。
巨大的礁石背后,杨阳又快速冲出,躲在一块小石头旁,向前看了看,又冲出,快速跑到铁塔旁,躲在房间背后,蹲下。他瞪大眼睛,紧张的表情,向窗户靠近。
他紧紧抓着两片小石头,慢慢站起,靠近窗户,小心翼翼,抬起头,他看到:窗内,有张床,床上,两位男子躺着,睡着了,旁边,放着两个对讲机。墙板上,挂着两把微型冲锋枪。杨阳弯下腰,弓着身子,蹑手蹑脚,向房门靠近。
“嘭,嘭,嘭!”这时,铁塔上传出声响,杨阳一怔,赶紧蹲下,警惕起来,他惊恐的样子,抬头向上看,他看到:铁塔,第二级平台下,那人手里拿着对讲机,一步一步,踩着铁板,走了下来。
他一惊,想逃,又抬头看了看,发现:很难找到合适的时机了——哨兵走着转梯,随时可能看到他逃跑的身影。杨阳(警官)恐惧的表情,弯腰,缩成一团,绕着小房间慢慢移动,躲开哨兵的视线。
哨兵拿着对讲机,下到了最底层,“咚咚咚!”这时,传出了敲门声,哨兵喊道:“队长,队长!”
房间内,传出一位男子的声音:“你干啥呀,还让不让人睡觉啊?你是不是又想回到小隧道里去躺着啊?”
哨兵说:“队长,我有点饿,里面,有吃的吗?”
“你烦不烦呐?下次去伙房,你多拿一份来,知道吗?”这时,传出开门的声音,小房间内,队长说:“还有几个香蕉,你先拿去吧。再不要吵了哦,再吵,就滚回去,让他们把你最后一个肾也摘掉算了。”
“哦,好的,好的,谢谢队长,谢谢队长!”这时,传出关门的声响,接着,又传出哨兵上楼的声响。杨警官赤裸着身体,紧贴房间的档板,慢慢后退,避开哨兵的视线。第二级平台,哨兵踏了上去。
杨阳弯腰,慢慢向房门走去。
他蹑手蹑脚,来到门前,抬手,推了推,门锁了,推不开。他又转回,来到窗口,向里面张望,突然,“啪”的一声,杨警官一惊,倒吸一口冷气,张大嘴巴,差点叫出声音来,他的头被什么打了一下。他惊愕的表情,回头,又看到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定睛一看,原来是香蕉皮。接着,天上又掉下两片香蕉皮,“啪啪”落在地上。
他长嘘一口气,余悸未消的表情,闭着眼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时,又有两片香蕉皮掉下,他惊讶的表情,站起,向前挪出几步,抬头,看到:哨兵正在吃香蕉,面向大海,背对着山坡。
第11章
杨警官猛冲出去,眨眼间,消失在小石头背后。杨警官又探出头来,警惕的表情,向铁塔看了看,又跑起来,冲到了大礁石背后。杨警官再次探出头,警惕的表情,向铁塔看了看,转身又跑,消失在山坡的草丛中。
小隧道,第四节。
刘医生伏在推车上休息。“嘭!”第四节小隧道的门开了,杨警官闪入,他直接冲进厕所,打开水龙头。
厕所里,传出哗啦啦的响声。
刘医生捂着鼻子,冲到垃圾桶边,呕吐起来。
白天,琉球群岛。
蓝天,白云。大海上空,十六架小型无人驾驶飞机像一群鸟儿,向吐噶喇列岛上空飞去。
悬崖,礁石,沙滩。海浪滚滚涌来,扑向岸边,拥抱海岛,发出冷酷的声响。海浪前赴后继,队伍排满了大海,延到了天边。
第四节小隧道,里面亮着灯。
小隧道里,刘医生一边忙碌,一边说:“我把那位精神病人的大便和尿液样本都留下了,今天要送检,给你们分成三份,这可是宝贝啊,说不定,能检出许多问题来,那么,你们相关的器官,就没人敢要了,明白吗?”
“谢谢你,刘医生,你做得很好,谢谢!”后面的小车厢里,杨警官赤裸着身体,他闭着眼睛,疲惫的表情,说。
“如果,他们要验血呢?”前面的小车厢里,沈涛(民工)赤裸着身体,担忧的表情,睁大眼睛,问。
“验血是必须的,已安排在明天,目前,小玉是安全的,她有曹主任保护,暂时,是不会有危险的。至于,你们两位,我会想办法的。前面的几节隧道里,有几位医护人员,都是我教出来的,我可以找借口,要求他们抽点老人的血液,再偷梁换柱,这样,就会验出许多问题来。为了你们的计划,我豁出去了,不过,我警告你们,这不是长久之计,死神已经盯上了你们,他正微笑着,向你们缓缓走来,明白吗?”
这时,门外,传来工作人员的喊声:“医护人员请注意,全体下移八个节位,医护人员请注意,全体下移八个节位,医护人员请注意,全体下移八个节位……”声音渐渐远去,越来越小。
突然,“嘭!”第四节小隧道前门打开了,三节小车厢自动前进,向第五节小隧道驶去,进入第五节小隧道;“嘭!”第五节小隧道前门打开了,三节小车厢自动前进,向第六节隧道驶去,进入第六节小隧道;“嘭!”第六节小隧道前门打开了,三节小车厢自动前进,向第七节隧道驶去,进入第七节小隧道……每进入一节,又有一扇门打开,几辆小车厢继续缓缓行进,小车厢一直行进至第十二节小隧道,终于停下。
大隧道一侧,所有通往隔壁小隧道的门都开了,每扇小门内,从小隧道走出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推着一辆工作车,有的发出“唧唧”的声响。他们察看着门牌,向前走着。
第十二节小隧道,铁门外,刘医生推着工具车走来,察看铁门上的牌号,停下,走到铁门边,抬手,按密码:121212,门开了。他推着车,走进,关门,来到小车厢旁,看了看。三节小车厢里,分别躺着:小玉、沈涛(民工)、杨阳(警官),共三人。
后面一节小车厢内,杨警官躺着,惊疑的表情,瞪着刘医生,问:“这是怎么回事,一下就向前移了八节?”
“又来新人了。”刘医生看着他,表情凝重,说。
“新人?难道,又来了这么多新人,要腾出八节隧道才容得下?”杨警官疑惑的表情,问。
“是的,至少,也有三十多个。”刘医生看着他,表情凝重,说。
“八节隧道,每节只算四个,也有三十二个,怎么可能啊,一次买到这么多?是从哪个国家买来的?难道,一次送出这么多人,政府不知道?”杨警官惊疑的表情,问。
“我猜,政府是知道的,也有可能,把他们卖到这里,就是某个政府所为,因为,大批送来的新人,几乎都有一些共同的特点。”
杨警官一怔,问:“什么特点?”
“比如:一,中老年人占多数;二,都没有语言沟通能力;三,没一个是精神分裂的病人;四,许多人身上伤痕累累;等等。”刘医生怜悯的表情,严肃地说。
“你刚才说,没一个是精神分裂的病人,却都没有语言沟通能力,怎么解释?”杨警官严肃的表情,问。
“可能,是注射了某种神经毒剂或长期被某种光线照射所致。”刘医生思索着,说。
“啊,这么恐怖?”杨警官惊愕的表情,说。
“我只是猜测,或许不是。但,事实就摆在我们眼前,在他们身上,几乎都有这些特征。”刘医生忧郁的表情,说。
沈涛睁大眼睛,问:“像这样大批送来新人,每年都会有吗?”
刘医生忧郁的表情,说:“是的,这样的新人,每年都会送来好几批。而且,会被优先处理掉。”
“为什么啊,他们的器官更健康吗?”杨警官惊讶的表情,问。
“不清楚。”刘医生答。
杨警官惊疑的表情,不再说话。
白天,沙滩上,十六架无人驾驶飞机垂直降落。
崖壁下,一扇铁门自动打开,发出隆隆的声响。山洞里,开出一辆无人驾驶汽车。旁边,约十几米处,又打开了一扇铁门,铁门内,现出一个洞口,洞内,又见三个洞口,每一个洞口,可见一条轨道,右侧洞口,轨道上,停着一列“小火车”,车厢酷似冰柜。
无人汽车托起一节“小火车”的车厢,向小型飞机开去,慢慢靠拢,伸到一架无人飞机的后舱门口,飞机后舱门自动打开,“小火车”车厢的透明顶盖也自动翻开。飞机舱门内,摇臂送出一位被捆绑的中年妇女,送进小车厢内。
无人驾驶汽车托起小车厢,倒车,转向,向小洞口开去。汽车开到了“小火车”洞口,将小车厢放入洞内的轨道上,小车厢顶盖开着,在轨道上自动前进,向洞内驶去。
无人驾驶汽车又托起一节“小火车”的车厢,向小型飞机开去,慢慢靠拢,伸到一架无人飞机的后舱门口,飞机后舱门自动打开,“小火车”车厢的透明顶盖也自动翻开。飞机舱门内,摇臂送出一位白发老年妇女,送进小车厢内。
无人驾驶汽车托起小车厢,倒车,转向,向小洞口开去。汽车开到“小火车”洞门口,将小车厢放入洞内的轨道上,小车厢在轨道上自动前进,向洞内驶去。
无人驾驶汽车又托起一节“小火车”的车厢,向小型飞机开去,慢慢靠拢,伸到一架无人飞机的后舱门口,飞机后舱门自动打开,“小火车”车厢的透明顶盖自动翻开……
第十二节小隧道,里面亮着灯。
铁门外,走来几个人,其中,有一位是曹主任。曹主任抬手,按密码:“121212”,“嘭!”第十二节小隧道的铁门打开了,大家走进。
刘医生一惊,回头,看着他们。
曹主任左手捏着一个文件袋,走近他,拍拍他的肩膀,看了看,说:“刘医生,他们的尿液和大便常规检查的结果都出来了,结合你的观察报告,我们通过研究,决定将他们三人临时调出,另有安排。总部已采用我们的调用方案,并授权我们过来接人,”曹主任从文件袋里取出一张报告,说:“这是总部的批文,你先看看。”
刘医生紧张的表情,迅速向报告瞟了一眼,说:“哦,好好好,不用看不用看,我相信我相信。”他赶紧走到第一节车厢,按下按钮,又赶紧走到第二节车厢,按下按钮,又赶紧走到第三节车厢,按下按钮。三人裸身坐起,爬下车厢。
有人走来,交给每人一套衣服,命令道:“快穿上!”
三人接过服装,慌乱的样子,穿衣。
曹主任将报告丢在桌上,转身,盯着刘医生,说:“明天,他们的血常规检查,由我来做。今天来了许多新人,很忙,你现在去四号吧,那里还差一个医护人员。”
“哦,好的好的,那,我先走了。”刘医生卑屈的样子,推着车,走了出去。
大隧道,刘医生推着车,察看门牌,慢慢向后走去。到了四号门,刘医生停下,走近铁门,抬手,按密码:040404,“嘭!”门开了,他转身,推着车走进,停下,转身,关门。
刘医生走近车厢,一节一节查看,他看到:五个小车厢里,躺在三位中年妇女,两位白发老太太。她们被绳子捆绑着,躺在里面,一动不动,个个愤恨的表情。
他取出口罩,戴上,又从推车里找出一把长尖刀和一把剪刀,走近最后一节小车厢,弯腰,小心翼翼,将长尖刀伸进妇女的脖子下。中年妇女愤恨的表情,瞪着隧道顶部,一动不动。刘医生看了看她,又缩回手,问:“你不害怕?”
中年女子一怔,转回目光,看着他,似有千言万语,不愿诉说,她闭上了眼睛。
“你不用怕,我也是被抓来的,只不过,我本来就是医生。现在,我只是按规矩办事,把你们的衣服脱下来。”刘医生怜悯的眼神,手在颤抖,说。
中年女子睁开眼,瞪着她,眼泪汪汪,欲言又止。
“你是怎么被抓的,能说说吗?”刘医生怜悯的眼神,继续问。
中年女子看着他,疑惑的表情,不回答。
“你,不能说话吗?”刘医生看着她,问。
中年女子有了反应,友善地看着他,眨巴着眼睛。
“你是被人贩子卖过来的?”刘医生问。
中年女子眼泪汪汪,望着他,不说一句话。
“是什么人,把你们卖过来的?”刘医生怜悯的眼神,问。
中年女子眼泪汪汪,望着他,没有反应。
刘医生不再说话,开始动手,用刀切断她上身的绳子,剪开她的衣领,撕开,再剪,再撕,很快,中年女子上半身已经裸露出来。他按下第一个按钮,小车厢左边,伸出一道钢片,“咔嚓”一声,扣在了右边档板上,缓缓压下去,离她的脖子还有约一公分的距离,停下。
刘医生继续为她剪开裤子,撕开,再剪,再撕……很快,衣服脱完了,他按下几个按钮,几道钢片伸出,她已被四道钢片牢牢锁住。
“嘭!”门开了。刘医生一怔,回头看了看,他看到:门口,进来一位医生(江医生),还有勤杂人员:周延霸。这时,刘医生大吃一惊,差点儿喊出来,他看到,后面,还有一位勤杂人员,居然是杨警官。他站起,刚要说话,那位医生(江医生)拿出一张纸,放在推车上,说:“这是总部的调令,现在,你帮忙选一选,看看,谁的眼角膜好一点。”
“我才来啊,还没登记呢,姓名都不知道啊。”刘医生茫然的表情,说。
“不用那么复杂,她们都不会说话,没有姓名,你登记号码就行了,前面的,是0401号,后面的,是0405号。”江医生盯着他,说。
“要眼角膜,就这样选?”刘医生惊疑地看着他,问。
“是的,随便选一个,你看看,年龄小一点,有眼泪就行。”江医生盯着他,冷冷地说。
“就这样选,不够严谨吧。”刘医生犹豫的样子,说。
“没关系,总部没有什么特殊要求。再说,这批新人,来之前,都做过体检了,体检报告显示,眼角膜都不错。”江医生盯着他,解释道。 老师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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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礼!
祝您万事安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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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微信同号):18607403070 QQ:1372828604 2829806445 邮箱:zhouyahua882001@aliyun.com 第12章
刘医生忧郁的眼神,回头,走到刚脱去衣服的中年女子身边,看了看,她看到:女子满眼泪水,恐惧的表情,睁大眼睛看着他。
刘医生的手在发抖,他左手叉右手,紧握,向前走去,0404号,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继续向前,0403号,是一位中年女子。刘医生眼眶湿润了,他不敢抬头,也不敢察看女子的表情,转身,说:“这个可以。”说完,颤抖着,抓起刀具,准备去切开她身上的绳子。
江医生走近,看了看,说:“好,就这个,不必脱衣服了,交给我们处理吧。”他回头,对周延霸说:“这个可以,推走吧。”
两位勤杂人员走来,开始动手,将小车厢抬起一端,移动方向,推出,走了出去,江医生跟着走出,回头,关门。
刘医生还站在原地,痛苦的表情,他闭上眼睛,两行泪水落下。
大隧道,两人推着车,白大褂医生跟着,向大隧道出口走去。路过一间透明的工作室,杨警官揉揉脖子,迅速向工作室瞟了一眼,他看到:透明墙内,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人,在为病人打吊针,旁边,有一人弯腰在看,此人正是:小玉。
“看什么看啊,想进去是吧?”杨阳身后,江医生斥责的语气,喊道。
杨警官一怔,回头,强作笑脸,说:“不是不是,我睡久了,脖子疼。”
“别装蒜啦,告诉你吧:要说疼,最好,就说肾脏疼,这样,才会更安全,我看你啊,是个聪明人,所以,才教你绝招,曾经,也有人像你一样,整天喊着这里疼那里疼,结果,很快,就被优先处理了。”江医生笑笑,戏谑地说。
“哦呵呵,谢谢大哥,多谢大哥提醒,就算,我心脏疼,也不说疼了,呵呵呵。”杨警官回头,笑笑,说。他又迅速向透明隔墙内看了一眼,他看到:小玉已抬头,正惊愕地瞪着他。
他赶紧低下头,一手拍拍脖子,推着车,向前走去。
两位穿着工作服的男子,一位是周延霸,另一位是卧底警察杨阳,他俩推着一辆小车厢走出,后面,跟着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江医生。
白天,室外。
蓝天,白云,隧道外,有栋三层小楼,前面,是高高的围墙,围墙内,有两栋四层的楼房,还有许多雅致的别墅,正对着隧道,围墙开着两扇大门,大门两边,站着两位手持冲锋枪的黑人男子。
杨阳俩人推着车,后面跟着江医生,三人靠近,一位黑人男子走来,挡住了去路。江医生递上一份文件,黑人男子接过文件,认真看了看,走到小车厢旁,向里面看了看,又严肃的表情,打量着三人,偏了偏头,表示可以进去。
江医生走到栅门边,拉开铁栓,推开栅门,进去。俩人推着车跟进,江医生关门。
围墙内,鸟语花香,优雅静怡,每一幢别墅,都是一道美丽的风景,每一个角落,都是一副别具匠心的作品,处处流露艺术的气息,令人目不暇接。
江医生边走边说:“别看这些黑人耀武扬威的,要是真有人逃跑,他们不会轻易开枪,抓到了,也不会往死里打。”
杨阳(卧底警官)笑笑,说:“不可能吧,难道,想文明执法呀?”
江医生噗嗤一笑,说:“你真幽默啊伙计,文什么明啊,他们是担心,如果,把你打坏了,会被扣工资,明白吗?”
“哦,那是要把这些黑人憋死啊。”杨阳(卧底警官)笑笑,说。
“虽然,他不打你,但是,他会骂你啊,使劲儿骂。以前,我见过,一位勤杂人员有逃跑的嫌疑,被他们抓到,黑人大吼着叫骂,那劲儿,简直像抗议政府不公平,嫌疑人看他们可怜兮兮的样子,还笑了。不过啊,朋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游戏啊,虽然,黑人不打你,但是,一旦被他们抓到,你投胎的日子,就可以定下来了,明白吗?”江医生笑着,边走边说。
“哦,那位逃跑的人真傻呀,来了这里,插翅难逃,倒不如,安安心心,争取多活几天。”杨阳(卧底警官)说。
“对,这就对了,你这想法是正确的,命运早已注定的事情,是逃不掉的,既来之则安之,没必要想太多,说白了,人和动物一样:弱肉强食!”江医生带着他们,向前走着。
前面,出现了几位阿拉伯人,他们好奇的样子,指指这边,议论着什么,正要靠近小车厢,旁边的别墅内,突然冲出四位黑人男子,大声叫喊,警告,驱逐,不许靠近。阿拉伯人个个惊疑的表情,让开,江医生几人不紧不慢,向前走过。
来到一座四层的楼房,进入走廊。他们看到:走廊内,两边,有许多房间;几位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在忙碌地走着;许多不同肤色的人在门口等待,有的站着,有的坐着;许多勤杂人员推着几辆小车厢,小车厢内躺着人,有的露出了头,有的盖住了脸。
三人进入电梯,电梯升起,到了三楼,停下,门打开,他们扶着小车厢,推出,走廊,他们又看到:有勤杂人员推着车,车上躺着人,有的露出了头,有的盖住了脸。几位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来来去去忙碌着;不同肤色的人在门口等待,有的站着,有的坐着。
他们来到医护人员办公室门口,一位身穿白大褂的黑人女子伸手拦住他们,不许进去。江医生递给她一份文件,黑人女子接过,看了看,走出,带着他们向走廊一端走去。几人走到一间房门前停下,门虚掩着,黑人女子推开门,走进,说了几句,里面出来两位医护人员,接过小车厢,推了进去。
走廊,三人返回,江医生、杨阳(卧底警官)、周延霸三人进入电梯。
一楼,走廊,电梯门打开,三人走出。
高墙,小路,三人走来。
迎面走来三人,其中一位,穿着白大褂。他们推着小车厢,越走越近,从杨阳(卧底警官)身边走过,他迅速转过脸,向小车厢内瞟了一眼,他看到:一位中年妇女,愤怒的表情,躺在小车厢内。他们向后面四层的楼房走去。
突然,前面传出一位男子撕心裂肺的喊声。杨阳(卧底警官)大吃一惊,抬头,向前望去,他看到:前方,铁栅门外,三人推着一辆小车厢走进,慢慢走来。车厢内,传出男子的叫喊声:“不要啊,不要啊,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亲啊,求求你们啦,求求你们啦,天在看呐,天在看呐!你们会遭报应的啊,求求你们啊,不要啊!不要啊……”车厢旁,三人若无其事的表情,向前走着。
他们越走越近,这时,穿白大褂的男子瞪着小车厢,说道:“还吵是吧?我已经告诉你了,今天,只摘一个肾,没什么大不了的,你非要大吵大闹。告诉你,对待你这样的人,我有权采取强制措施,打一针,你就成植物人,如果成了植物人,那不是更惨吗?你是不是非要逼我打针啊,啊?!”
“不啊,不要啊,不要啊,我还要养家啊,我家里,老老小小,还有一大帮人在等我啊,不要啊,不要啊,求求你,求求你啊,求求你啊!”小车厢内,男子撕心裂肺,凄厉地叫个不停。
“停下停下,哎呀,烦死啦!”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烦躁的表情,喊道。两位推车的勤杂人员停手,站着等待。医护人员从兜里拿出一个小铁盒,打开,取出一支微小注射器,看了看:里面有药水。他转身,低头,抓着微小注射器,扎过去,很快,小车厢里的人安静下来,没了声音。
高墙大门,又走来三人,推着小车厢。一位穿着白大褂,另外两人,穿着勤杂工作服,越走越近,突然,杨阳(卧底警官)大吃一惊,他看到,对面走来的三人,有一位,居然是沈涛(民工)。沈涛也看到了他,惊愕的表情。杨阳故意转移视线,向别墅看了看,又转过来,看看围墙,若无其事的样子,向前走去。
围墙内,有许多雅致的别墅,围墙开着两扇铁栅门,大门两边,站着两位手持冲锋枪的黑人男子,大门对面,是隧道入口。三人走出高墙铁栅门,来到旁边一栋三层小楼,小楼入口,有一扇铁栅门,门开着,持枪黑人看着他们走进三层小楼。
走廊,江医生带着他们走着,上楼,到了二楼走廊,又见一道铁栅门,门开着,三人走进,走廊,三人走着,来到房门口,门牌:206。江医生拿出钥匙,打开门,说:“进去吧,有事我再叫你们。”
周延霸走进,杨阳(卧底警官)迷惘的表情,跟着走了进去。杨阳抬头,他看到:进门处,左边,是卫生间,房间内,地上,镶合着一大片厚厚的木地板,上面,摆着八套枕被。
杨阳张望着,走近木地床,迷惘的表情,坐下。他抬头,看看周延霸(勤杂人员),谨慎的表情,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周延霸苦笑道:“嫖娼。”
“嫖娼?谁抓的?”杨阳惊愕的表情,问。
“不知道,我只记得,当时,被一位女孩领进门,她把门关上,我的臀部被什么扎了一下,小女孩扶着我,对着我笑,我就,没记忆了,好像,睡了一觉,醒来,就被五花大绑,躺在了飞机上。”周延霸(勤杂人员)坐在他身边,满脸愤懑,低着头,一边回忆,一边说。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是罪有应得啊,”杨阳戏谑地说:“只可惜,你还没嗅到女人的气味儿,就被抓了,呵呵呵,亏死了。”
周延霸抬头,瞪着他,不服气的样子,说:“那你说说,你是怎么被抓的,赚了多少?”
“我啊,如果说出来,我还担心你告状哦。”杨阳注视着他,谨慎的表情,说。
“哎呀,告什么状啊,向谁告状啊,这帮人,要卖我的器官,要杀死我,我还向他们告状啊?!如果,我有足够的炸药,他奶奶的,我能和他们同归于尽!”周延霸气愤的表情,说。
“好,你有种,我佩服,那么,告诉你,我真有炸药,你帮我炸死他们吧。”杨阳尴尬笑着,看着他,说。
“真的啊,告诉你,反正是死,你拿来,我真去炸。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啊?”周延霸气愤的表情,说。
“呵呵呵,好,很好。不过,我没有炸药,倒是有冲锋枪,你愿意抱着冲锋枪,和他们开打吗?”杨阳尴尬谨慎的表情,看着他,说。
“我看啊,你是精神病人吧?”周延霸不屑的表情,看着他,说。
“实话告诉你吧,我是卧底警察!”杨阳警惕的表情,盯着他说。
周延霸冷冷一笑,不理他。突然,他抬头,瞪着杨阳,惊讶的表情,问:“你说什么,你开这样的玩笑?”
杨阳警惕的表情,盯着他,说:“时间非常紧迫,我没时间和你开玩笑,告诉你,我是奄美岛富士村派出所的刑科警察,代号:3736YY,姓名:杨阳。这次,我们有三位警察卧底,潜入了这座孤岛,一旦时机成熟,军警就会包围这座孤岛,我们里应外合,开战救人,你,愿意参战吗?”
周延霸睁大眼睛,望着他,问:“你真是奄美岛的警察?”
“骗你有意义吗?”杨阳瞪着他,说。
“哦,正巧,在这里,我有一位很好的朋友,他也是奄美岛的,马上就要吃午饭了,等他回来,我介绍你认识一下吧?”周延霸期待的表情,说。
杨阳一惊,问:“哦,他也是奄美岛的,什么时候抓来的?我可能,了解他的一些事情。”
“大概,他来这里,有半年了吧,具体不是很清楚,等下,你再问问他,就知道了。”周延霸认真地说。
“嗯,好,一定要保密,否则,我们都会被他们杀死,明白吗?”杨阳警惕的表情,说。
“哦,好的好的,我知道,放心,警察同志,不管怎样,我要跟着你干,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我,我叫周延霸!”周延霸自我介绍。 第14章
两位黑人男子抓着沈涛,大声嚷着什么,向铁栅门走去。一位黑人男子取出手铐,“咔嚓!”给沈涛戴上了手铐。
“啊哈哈,误会啦,误会啦,我在追老鼠啊,我是在追老鼠啊!”沈涛被押着,走进高墙,他尴尬地笑笑,解释着。
进了铁栅门,一位黑人男子押着他,向别墅群走去。穿过别墅群,来到高墙边,沈涛紧张起来,他恐惧的表情,不再辩解,任由推搡。他看到:高墙边,有一排小房子,每一间小房,都有一张铁栅门。黑人掏出钥匙,开锁,打开一张铁栅门,对沈涛咆哮,示意他进去。沈涛恐惧的样子,乖乖走进,黑人男子关门,上锁,转身离去。
沈涛绝望的表情,靠墙坐下,闭上了眼睛,两颗泪水落下。
大隧道,三人推着小车厢,向出口走来。这三人正是:刘浩(医生),杨阳(卧底警官),费云山(勤杂人员)。小车厢里,躺着一位中年女子,此人正是:伍全芳(黄月红的朋友,已无语言沟通能力。)
“大家记住,刀具和注射器,都放在车厢里,一旦遇到险情,就先发制人,开始战斗。”杨警官警惕的表情,小声说。
大家紧张的样子,相互看了看,继续向前走着。
三人推着车,来到一间透明的工作室旁,停下。工作室内,小玉看到了他们,警惕的样子,走出,递给杨警官一份文件,小声说:“千万要小心啊,刚才,我听曹主任说,外面,好像抓到一个人了。”
“好,放心,不过,你要做好准备,如果外面响起了枪声,一定要找借口出来看看,最好是带上麻醉药和手术刀,随时准备出逃,明白吗?”杨警官小声说。
“嗯,好,我知道了。”说完,小玉转身,镇静的表情,走进工作室。
隧道出口,三人推着小车厢,走出。
高墙,铁栅门。三人推着小车厢,走到了铁栅门口。一位手持冲锋枪的黑人男子走来,疑惑的表情,瞪着他们,绕着走了半圈。刘浩(医生)递上一份文件,黑人男子接过,看了看,又抬起眼皮,凶恶的表情,瞪着他们,顿了顿,将文件还给刘医生,偏了偏头,示意他们进去。
刘浩(医生)穿着白大褂,杨阳(卧底警官)和费云山(勤杂人员)穿着工作服,三人推着小车厢,警惕的表情,向里面走去。
后面,铁栅门边,两位手持冲锋枪的黑人男子还在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突然,一位黑人男子回头,大吼一声,手持冲锋枪,疑惑的表情,走来。大家一怔,杨警官大吃一惊,喊道:“准备战斗!”
费云山(勤杂人员)迅速弯腰,伸手,准备拿刀,杨警官赶紧过来,将他一推,说:“等等!”
黑人男子走来,弯腰,仔细打量着躺在小车厢里的伍全芳(中年妇女),她痴呆的表情,望着天空,一动不动。黑人男子伸手,在她眼前挥手,伍全芳仍旧一动不动,眼都不眨一下。黑人男子抬头,瞪着刘医生,偏了偏头,示意他们进去。
刘浩(医生),杨阳(卧底警官),费云山(勤杂人员),三人推着小车厢,继续向里面走去。刘医生脸色很难看,他长吁一口气,说:“哎呀,我的心脏都差点跳出来了啊,真是吓死人啊!”
费云山鼓胀着眼睛,说:“如果,心脏能跳出来,那是好事儿,免得被这些魔鬼拿去卖钱!”
杨警官警惕的样子,说:“大家注意调整情绪,不要紧张,不然,会被发现的。”
“哦,好,我,我知道了。”刘医生脸色很难看,他结结巴巴地说。
刘浩(医生),杨阳(卧底警官),费云山(勤杂人员),三人推着小车厢,进入手术大楼通道。
走廊,三人推着小车厢,走入电梯。电梯升到四楼,门开了,三人推着车走出。
走廊,三人推着小车厢,向前走着,他们看到:走廊内,许多人趴在玻璃隔墙上,有黑种人,黄种人,白种人,人太多,后面的被前面的挡住了视线,踮起了脚,探头探脑,向里面张望。
走廊,刘浩(医生),杨阳(卧底警官),费云山(勤杂人员)三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推着小车厢,继续向里面走着。前面,玻璃隔墙边,围观者渐少,这时,他们警惕的表情,突然停下,向里面看去,他们看到:玻璃隔墙里面,有一间大展厅,展厅里,坐着一排全身赤裸的人,这一间展厅里,全是老头,每人两手和两脚,套着四张牌号,个个老老实实,面向走廊,不说一句话。
三人惊愕的表情。刘浩(医生)低下头,扯扯费云山(勤杂人员)的衣袖,小声说:“我们俩防风,面对面站着,注意对方的身后,如果,有什么情况,就喊一声。”
“好,知道。”费云山(勤杂人员)低着头,退出,来到小车厢旁,与刘浩(医生)面对面站着,紧张的表情,时不时向前瞟一眼。
杨阳侧着身子,趴在玻璃隔墙上,向另一间展厅张望,他看到:另一间展厅里,也坐着一排全身赤裸的人,那一间展厅,全是老太太,每人两手和两脚,套着四张牌号,个个老老实实,面向走廊,不说一句话。
杨阳踮起脚尖,再次侧着身子,趴在玻璃隔墙上,向更远一间展厅张望——那一间的玻璃隔墙外,走廊里,围观者最多,他看到:里面坐着的,是一排男性儿童和青少年,他大吃一惊,回头,走近刘医生,小声说:“你们先回去吧,这地方,太可怕了,我暂时留下来,多了解一下情况。”
“不行,你不能留下,这里太危险了,我们一起走,快,快走,会出事的!”刘医生低着头,恐惧的表情,说。
“不,我不能走,我还要了解一下,抱歉,我不能走。”杨阳低着头,沉闷的语气,小声说。
“你还要了解什么?难道,你想问问每一个人,他们叫什么名字吗?”刘医生低着头,愤怒的表情,说。
“不,刘医生,你听我说,我们好不容易来一次,这里的一切,令人触目惊心,太恐怖了,我们应该为他们付出,我愿意为他们牺牲,因为,关在里面的,是人,不是动物,我们,也是人,不是动物,我们还有良知,我们还有良知!如果,不尽全力,就算,我们活着逃出去了,与家人团聚了,也会愧疚一辈子的。刘医生,谢谢你,确实,你已付出了很多,但是,请不要阻止我,我不会停下的,我不可能停下,我要获取更多的信息,为决战做好准备,我要行动,我要行动,你听到没有?!”杨阳沉闷的语气,低着头,小声吼着。
“那好吧,事已至此,我已被你逼上了梁山,现在,我,支持你!”刘浩(医生)低着头,恐惧的表情,说。
杨阳低着头,睁大眼睛,说:“好,谢谢!”
“但是,我要警告你,你一个人,力量太单薄,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等我们有了武器,有了足够多的人数,大家一致行动,并肩作战,才有成功的可能,明白吗?”刘医生严肃的表情,说。
“好,我明白了,谢谢你,刘医生,我会的,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请你,相信我!”杨阳激动地说。
“好,我们先下楼去吧,去下面的卫生间交换服装,你穿医生的衣服,我穿勤杂工作服。有可能,我们等你一起回去,如果,因为特殊情况,我们无法逗留,那么,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明白吗?”刘医生紧张的表情,说。
“好,我知道了,谢谢!”杨阳低下头,激动地说。
突然,走廊里,几位黑人男子走来,瞪着他们,站定,冷冷的表情,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刘医生惊讶的表情,张大嘴巴,看着他们,说:“完啦,完啦,死啦,死啦!”
杨警官一惊,小声说:“别怕,不会有事的!”他推着车,硬着头皮,鼓胀着眼睛,迎面走了过去。
“不能去啊,回来,回来!”刘医生低着头,颤抖的表情,喊道。
杨阳(卧底警官)不予理会,继续向前走。刘医生惊愕的表情,只好跟着走了过去,费云山紧张的样子,也跟着走了过去。
杨阳(卧底警官)把车推到几位黑人男子面前,抬头,瞪着他们,叫到:“什么意思啊,啊?闪开!”
站在前面的黑人阴笑一声,嘴里叽里呱啦说着什么。
杨阳(卧底警官)瞪着他,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你这头蠢驴,挡住我了,你没看到吗?”
黑人男子怔住了,疑惑的表情,瞪着他,不说一句话。这时,后面一位亚裔男子匆匆走来,大声问道:“怎么回事?”
黑人男子回头,瞪着他,挥舞着手,叽里呱啦说了一阵,亚裔男子认真听完,走来,向小车厢看了看,瞪着杨阳(卧底警官),咬牙切齿,说:“请你,解释一下!”
刘医生也假装鼓胀着眼睛,瞪着他,说:“你们搞的什么鬼啊,这么大一栋楼房,怎么没有注射解药的工作室啊,害得我们推来推去,烦死了!”
“你说什么,解药,什么解药啊?”亚裔男子认真盯着他,说。
刘医生一怔,赶紧上前,递上一份文件,亚裔男子接过文件,严肃的表情,认真看了看,又抬头,凶狠的表情,打量着他们,说:“这里,没有注射解药的工作室,你们,去三楼问问吧。”
“哦,这样啊,哎呀,你们是怎么搞的呀,这位病人晚上抽筋啊,你看看,多可惜啊,如果还不注射解药,死了,就浪费了呀。”刘医生恐惧的样子,瞪着他,说道。
亚裔男子凶狠的表情,盯着刘医生,绕着他走了半圈,又走回,他一巴掌拍在刘医生肩膀上,刘医生的脸都变黑了,一怔,转过头来,鼓胀着眼睛,说:“干,干嘛,你,你说话呀!”
亚裔男子冷笑一声,道:“你真糊涂啊,这里的设施,确实不够完善,可是,你对我们发什么牢骚啊?你真糊涂,你愚蠢,你霸道,你说,是不是啊,嗯?”
刘医生一身发抖,他两手抓着小车厢的档板,装作愤怒的表情,以掩饰自己的紧张。
“还不让开,如果,病人死掉了,我看你们谁负责!”杨阳(卧底警官)鼓胀着眼睛,瞪着他们吼道。
亚裔男子眼在怒,嘴在笑,一副阴险毒恶的表情,突然,他脸色一收,顿时,脸上云淡风轻,恢复了平静。他转身,对这群黑人男子叽里呱啦说了几句,径直向前走去。黑人迅速让开一条道,随后,他们都转身,走了。
走廊,又现出了一条通道。
刘医生一身发抖,望着杨阳,恍惚的表情,说:“杨警官,我们,还是回去吧,被这样惊吓一回,就算,再活五十年,也没什么意思了。”
杨警官瞪着他,说:“现在,我说了算,已经由不得你了。”
刘医生狠狠瞪着他,欲言又止。三人推着小车厢,进了电梯。三楼走廊,电梯口,三人推着小车厢走出,向卫生间走去。刘医生低着头,鼓胀着眼睛,嘴微颤,满腹心事。
这时,迎面走来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他看到这三人推着车走来,一怔,仔细打量着他们,疑惑的表情,想了想,问:“干什么的?”
刘医生一怔,紧张的样子,正要答话。杨阳(卧底警官)抬头,瞪着医生,说:“我们要给病人注射解药,情况很紧急,找不到地方。”
“你们走过了,前面,右手边,数过来第三间房就是。”医生打量着他们,疑惑的表情,说。
“哦,好的好的,谢谢您,谢谢!”刘医生假装轻松的表情,笑笑,回头,推着小车厢,向反方向走去。杨阳与费云山(勤杂人员),茫然的表情,跟着向前走。 第15章
走廊尽头,右边,回数第三间,门虚掩着。刘医生敲门,推门,进去,递给医生一份文件。医生看了看,还给他,走到柜台,弯腰,取一盒解药,递给他,说:“医生都很忙,你自己帮她注射吧,每三十分钟注射一支,多观察一下,病人醒了,就停下,明白吗?”
“哦,好,知道了。”刘医生转身,走出,与杨阳(卧底警官)、费云山推着小车厢,向卫生间走去。
三楼卫生间。三人推着小车厢,停在卫生间外,刘医生与杨警官交换眼神,两人走进。不一会儿,俩人走出,服装已对换,杨警官穿上了刘医生的白大褂,刘医生穿上了杨警官的勤杂工作服。
杨警官穿着白大褂,警惕的表情,头也不回,独自一人,匆忙走进电梯,电梯上升,到了四楼,电梯停下,门开了,杨阳警惕的表情,目不斜视,快步走出电梯。
楼下,高墙。
两位勤杂人员推着小车厢,走出手术大楼。两位正是:费云山(勤杂人员)与刘医生(乔装成勤杂人员,白大褂给杨警官穿走了。)
“刘医生,怎么办啊,你没穿白大褂,栅口的警卫会怀疑我们的。”费云山迷惘的表情,说。
“别急,我们先去别墅区,绕一下,靠近铁栅门,如果,有穿白大褂的医生要出去,就追上去,一起走一段,蒙哄一下。”刘医生紧张的样子,说。
“啊?开什么玩笑啊,会穿帮的!”费云山焦急地说。
“那你想想看,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刘医生望着他,说。
“我?没,没有啊,我想不出办法了,这,这,哎呀,怎么办啊?”费云山愁眉苦脸,焦急的表情。
“既然,你想不出办法,既然,我们已被逼上了梁山,那么,只有赌一把了,或许,还有点儿希望。”刘医生惶惑的表情,说。
“有希望?你以为,这,这是去偷菜啊,哪有那么简单啊?”费云山着急的样子,说。
“杨警官说过:你是他的老乡,你很勇敢,你不怕死,对吗?”刘医生嘲讽的表情,说。
“啊?我,我,哎呀,好啦好啦,我这条命,就交给你们啦!哎呀,完啦完啦,走吧走吧。”费云山愤怒的样子,说。
别墅群,两人推着小车厢,向前走着。
围墙边,有一排小房间,其中一间小房子,铁栅门关着。一位男子两手抓着栅门上的螺纹钢,惶恐的表情,鼓胀着眼睛,喘着粗气,向这边望着。此人正是:偷偷去海边探路,返回被抓的沈涛(民工)。突然,他大喜,眼泪汪汪,张大嘴巴,差点儿喊出声来。他看到:别墅小区,刘医生穿着勤杂人员的服装,与费云山(勤杂人员)俩人推着一辆小车厢,缓缓走来。
他使劲儿拍打铁栅门,铁栅门发出哐啷的响声,刘医生与费云山没听到,继续向前走去。沈涛急了,又使劲拍打铁栅门,刘医生与费云山还是没听到,继续向前走去,眼看俩人就要消失在别墅一侧。他突然站起,伸出一只手,挥舞着,大喊:“刘医生,刘医生!”
刘医生一怔,抬头,向四周张望,他看到:围墙边,有人对他使劲儿招手。
“那是谁?”刘医生惊恐的表情,扶了扶眼镜,问。
“不认识,不过,那人好像认识你,他在招手,要你过去。”费云山惊疑的表情,说。
“啊,像是沈涛啊,天呐,怎么可能啊!”刘医生又扶了扶眼镜,吃惊的表情,说。
“走,看看去。”费云山看了看他,说。
“好,小心,注意安全啊。”刘医生紧张的样子,前后左右看了看,推着车,俩人向高墙走去。
走近一看,刘医生惊呆了,喊道:“是你啊,沈涛啊!你怎么啦,啊?怎么是你啊,你怎么被关起来啦,啊?你不是做勤杂去了吗?”
沈涛两手颤抖,紧紧抓着螺纹钢,泪水涟涟,他抽泣着,说:“我偷偷去海边探路,回来的时候,被,被抓到了,呜呜呜……”
“啊?怎么会这样啊,沈涛啊,你,你一个人探什么路啊,啊?完啦,完蛋了,你完蛋了呀,沈涛啊,千万,你,别,别把我供出来了呀,好不好,算我求你了,求求你啊。”刘医生惊恐的表情,眼泪汪汪,看着他,说。
沈涛一边哭着,一边惊恐地打量刘医生身边这位男子,问:“他,是谁?”
“他是我们的人,现在,我们的人数越来越多了,杨警官要我们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刘医生激动的表情,说。
“好,很好!刘医生,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供出来的,我不会那么傻的,如果,把你们供出来,你们都被抓,就真的,没有一丝逃跑的希望了,所以,希望你们,保护好自己,千万,别学我,不要这样冒失,我,就这样,随随便便,把性命,丢掉了啊,呜呜呜……”沈涛心碎的表情,哭着说。
“是啊,你这样,真的不值得啊,毫无价值啊。”刘医生责怨的表情,说。
“不!谁说的,刘医生,我告诉你,这次出去探路,我有很大的收获啊!”沈涛眼泪汪汪,瞪着他说。
“什么收获,你快说!”刘医生期待的表情,问。
沈涛指着外面,比划着,说:“我从那边跑过去,一直跑到了那座四层楼房后的高墙外,我看到,那边,围墙外,有一片大草坪,大草坪上,有一座别墅,别墅门外,有四位手持冲锋枪的黑人男子,他们在巡逻,来回走着。别墅旁,停着四架海陆空三用直升飞机。大草坪外,是一片沙滩,沙滩外,是广阔无边的大海。海边,停着三艘舰船,还有四艘快艇。”
“啊!太好了,这些信息很重要,我会告诉杨警官的,太好了,他正愁没有交通工具呢,谢谢你啊,谢谢!沈涛啊,你为了我们,付出太多了啊,对不起啊,对不起,呜呜呜……”刘医生眼眶红了,哭起来。
“不好,来人了,快跑!”费云山惊愕的表情,拉着刘医生,转身要跑,却被刘医生一把拖住。
“别跑,来不及了,冷静点儿,跑不掉了,别,别跑了。”刘医生惊恐的表情,抬头,他看到:前面,有人来了,一位女子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位中年男子,向前走着,越来越近,女子奇怪的表情,瞪着刘医生和费云山,眼泪汪汪,说:“你们干嘛的?难道,也是来看货的吗?求求你们,让给我好不好,我们不能再等了,呜呜呜呜……求求你们,好不好啊?”
“你们是……谁叫你们来的?”刘医生不知所措,惊讶的表情,问。
“刚才,中介给我们打了电话,他说,这里有一位男子,要优先处理,头部以下,可以整体嫁接,一次性出售,而且,价钱很便宜,他要我们先来看看。好不容易,我们才等到这个机会,能出售整个身子,价钱又不贵,好不容易啊,难道,你们也想要吗,啊?求求你们,我可以支付一笔钱,作为补偿,你们另外再找一个,好不好啊?”女子眼泪汪汪,无助的表情,祈求着说。
“如果,你真能支付足够多的一笔钱,我们老板,可能会把他让给你的。”费云山脸上掠过一丝狡黠,说。
“啊,那要多少啊,你帮我问问好吗?”女子眼泪汪汪,望着他,说。
“我手里没电话。”费云山低下头,说。
“那,你到我住的别墅去吧,我的卧室里有电话。”女子激动的样子,说。
“好,走吧。”俩男人推着小车厢,女子推着轮椅,大家向前走去。
别墅,几人走近。女子推门,门开了,大家走进。
二楼,女子带着费云山走上来,俩人进了房间。女子指了指壁柜上的无线电话,说:“在那儿,你打吧。”
费云山大喜,克制的表情,冲进去,抓住无线电话,左看右看,突然,他抬头,警惕的表情,瞪着女子,说:“我们要商量价格,你先回避一下。”
“哦,好,我在下面等你。”女子期待的表情,退出,关门,转身离去。
费云山颤抖着,赶紧拨打电话,他快速拨了一个号码,电话里,传出“嘟嘟嘟”的声音,他惊讶的表情,又赶紧拨出一个号码,电话里,又传出“嘟嘟嘟”的声音,他惊疑的表情,想了想,又低下头,快速拨出一个号码,电话里,还是“嘟嘟嘟”的声音。他绝望的表情,两手使劲儿抖起来。
他抓着电话,急不可耐的样子,一屁股坐在床上。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再次拨打一个号码,这次,电话接通了,里面传出服务小姐的声音:“您好,这里是查询台,很高兴为您服务。”
“帮我查询,奄美岛,警察局的号码,快!”费云山抓紧电话,使劲儿颤抖着,说。
“您好,先生,根据网络显示,奄美岛与您的所在地电话信号网络已断开,就算我把警察局的号码告诉您,您也是打不通的,现在,您还可以查询别号码,先生,请问,我还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吗?”电话里,传出查询台小姐的声音。
“哦,谢谢你,小姐,请问,我这里,您能帮忙定位吗?”费云山紧张的表情,问。
“可以的,先生,我能为您定位。”电话里,传出查询台小姐的声音。
“那么,我这里,属于哪个国家,是哪里?”费云山紧张的表情,问。
“您所在地是吐噶喇列岛以东约七十六海里处的一座小岛,此岛为私人所有。”电话里,传出查询台小姐的声音。
“哦,好的,谢谢您,小姐。您还可以帮帮我吗?”费云山紧张的表情,问。
“很高兴为您服务,先生,您请说。”电话里,传出查询台小姐的声音。
“帮我想个办法,中转一下,将这里的消息,传给奄美岛的警察局……”
正说着,“嘭!”房门开了,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男子冲进来,气势汹汹,瞪着他,看了看,走近,站定,突然,他吼道:“出去!”
费云山吓呆了,惊恐地瞪着他,慢慢放下电话,警惕的表情。
“滚!你们一分钱也别想拿到,我们已经签了合同,马上就要交钱了,你们别做梦了!”白大褂男子愤怒的表情,瞪着他,说。
费云山一怔,明白了男子的意图,故意叹息一声,看着他,说:“我无所谓,只是帮人问问。我们老板,就在前面的手术大楼里看货,我去叫他来,与您谈谈,可以吗?”
“有什么好谈的,滚!”白大褂男子愤怒的表情,吼道。
费云山瞪着他,不语,装作不理解的表情。他顿了顿,低头,快步走了出去。他匆匆下楼,瞪了女子一眼,女子歉意的表情,鞠躬说:“对不起啊,先生,对不起!”
“走!”费云山故意对刘医生大吼,向外走去。刘医生惊疑的表情,推着小车厢,走出。
别墅旁,小路。
两人推着车,向手术大楼走去。“去哪里?”费云山疑惑的表情,问刘医生。
“去手术大楼,看能不能找到杨警官,我们一起回去。”刘医生警惕的表情,边走边说。
“不行啊,如果,被大楼里的医生认出来,看到我们还没回去,会怀疑的。再说,就算找到了杨警官,他也不会跟我们回去的。”费云山警惕的表情,说。
“哦,那,你说,现在,我们去哪里啊?”刘医生没有主张的表情,说。
“我看,还是先回去吧,虽然,没有穿白大褂的医生带我们出去,但,你说过的,我们可以慢慢走,边走边等,看到有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过来,就紧跟着,一起混过去。”费云山紧张的表情,说。
“哦,是的。只是,我们不能走这边了,刚才,别墅里的人注意我们了,为了避免被怀疑,我们还是走手术大楼那边绕一下吧。”刘医生焦虑的表情,说。
“好,走。”俩人紧张的表情,低着头,推着车,向前走去。
第16章
高墙,小路。两人向前走着,路过高墙边的小房子,看到:小房内,铁栅门边,沈涛抓住粗壮的螺纹钢,眼泪汪汪,嘴唇颤抖,绝望的表情,望着他俩。
费云山一怔,警惕的表情,向他小声喊道:“别怕,我们还在想办法,一定会来救你的!”
小房间内,铁栅门边,沈涛抓住粗壮的螺纹钢,眼泪汪汪,嘴唇颤抖,他低下了头,伤心哭起来。
手术大楼下,小路。
两人推着车,恐惧的表情,向前走着,他们看到:手术大楼下,一条小路,通往远处高墙出口的铁栅门,小路前方,离铁栅门不远处,有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路边,正低着头,认真看文件。俩人穿着勤杂工作服,推着小车厢,快速赶过去,很快已走近,可是,那医生还是不走,一动不动。他俩慢下脚步,却已超过了他。
前方,高墙,铁栅门。两位手持冲锋枪的黑人男子早已看到了他俩。“怎么办?”刘医生毛骨悚然的样子,惊愕的表情,瞪着他,说。
“别怕,看我的。”费云山站定,向后看了看,烦躁的表情,他看到:那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还是没有走过来,仍旧站在那里看文件。他俩又推着车,硬着头皮向铁栅门走去。
他俩离铁栅门越来越近了,这时,一位手持冲锋枪的黑人男子疑惑的表情,走过来,挡住他们的去路。“完啦,完啦,我没穿白大褂呀,还少了一个人啊,这下,咱俩完蛋啦,彻底完蛋啦,死啦,死定啦!”刘医生极度恐惧的表情,瞪着眼珠,颤抖着,说。
“还没完蛋,放心!”费云山推着车,向铁栅门走去。手持冲锋枪的黑人男子挡住去路,狠狠瞪着他,挥舞着手,嘴里叽里呱啦说了几句。
费云山急了,突然回头,看了看,那位白大褂医生还站着没动。他索性转身,向那位白大褂医生走过去。
“天呐,你去哪里啊?”刘医生惊恐的表情,脸色都变黑了,瞪着他,喊道。
“别吵!”费云山走了,刘医生一个人推着车,站在黑人面前,紧张的样子,巴不得钻到地下去。
费云山大步向前,脚步越走越轻,走到了白大褂医生背后,屏住呼吸,站在他身后,他看到:白大褂医生盯着文件。白大褂医生突然回头,瞪着他,问:“干嘛?”
“不,不干嘛啊,我不干嘛,你,你在看嘛啊?”费云山窘迫的样子,说。
白大褂医生转身,瞪着他,愤怒的表情,说:“你哪个部门的?”
“啊?我啊,我是运输队的,你,你呢?”费云山紧张的表情,结结巴巴地问。
“还不干活去,站在这里干嘛,你想学医啊?”白大褂医生瞪着他,愤怒的表情,说道。
“嘻嘻,好的,好的,打扰您了,呵呵,我,我走了,再,再见!”费云山挥舞着手,尴尬笑笑,转身,向铁栅门跑过来。
费云山跑到黑人面前,生气的样子,瞪着刘医生,大喊道:“医生说,文件就在推车里,快拿出来,给他看啊!”
刘医生顿悟,笨拙的样子,慌乱地找出文件,颤抖着,递过去,交给手持冲锋枪的黑人男子。黑人男子瞪着他,接过文件,看了看,又瞟了他一眼,“啪!”把文件扔进了小车厢,愤怒的表情,偏了偏头,示意他们:可以通过。
俩人低着头,推着车,走出了铁栅门。
费云山回头,又向门内瞟了一眼,他看到:那位陌生的医生走了,正向手术大楼走去。
俩人走进大隧道,刘医生长嘘一口气,脸色依旧乌黑,痛苦的表情,说:“妈呀,够啦,我不想跑了,我受不了啦,这,这,太,太恐怖啦,比活,活摘摘器官还难受啊,哎呀,不能这样啦,我不敢了,我不敢了,你们跑吧,我不参加了,我不敢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啊?”
“现在回头,已来不及了,必须干下去,不要东想西想的,不然,大家一起举报你,说你是幕后主谋!”费云山瞪着他,说。
“啊?天呐,我服了,我服了,天呐,我的心脏都吓坏了,已经卖不到钱了,看来,我还要谢谢你们啊,天呐,谢谢啊!”刘医生痛苦的表情,无奈地说。
大隧道,两人推着一辆小车厢,路过一间透明工作室,看到:工作室内,小玉走了出来。小玉惊疑的表情,问:“杨大哥呢,怎么不见他出来呀?”
“他,他等下再来,很快的。”费云山慌乱地回答。
“曹主任呢?”刘医生余悸未消的表情,张大嘴巴,问。
“他去手术大楼了,总部要他去开会,准备参加一例人体与头部的分离和嫁接手术。”小玉认真的样子,说。
刘医生听了,他一惊,嘴唇颤抖起来,突然,他拉着费云山就走,小玉疑惑的表情,瞪着他俩,看了看,又想了想,回头,走进了工作室。
大隧道,两人推着一辆小车厢,向前方走去。刘医生惊愕的表情,嘴唇颤抖着,说:“天呐,难道,沈涛的头部分离手术就要开始啦?”
“没那么快吧,客人刚才都说,还没交钱呢。”费云山疑惑的表情,边走边说。
“只交钱,那还不容易啊,如果转账,一分钟就可以到账,很快的呀。”刘医生紧张的表情,边走边说。
“哎呀,总之,如果这一次,曹主任要参加的,就是沈涛的头部分离和嫁接手术,那么,沈涛就死定了啊。”费云山着急的表情,说。
“那也说不定,可能,他暂时还不会死呢。”刘医生狐疑的表情,边走边说。
“还不会死啊?把脑袋割下来,把整个身子都嫁接给了别人,还,还没死?还,还算是他吗?”费云山激动的表情,说。
“对啊,首先,你不得不承认,沈涛的身子还在别人身上,就没死啊,对不对啊?”刘医生睁大眼睛,说。
“那有什么用啊?那个脑袋是别人的,自己没有脑袋了,还是他本人吗?”费云山担忧的样子,说。
“或许,他们会把沈涛的脑袋留下来,因为,脑袋上,还有许多值钱的东西。”刘医生低下头来,想了想,说。
“留下来?怎么留啊,放在冰柜里?那,那,器官还有什么用啊,啊?”费云山质问的表情,说。
“不,现在的医学很发达,或许,他们会把一位已痴呆的老人的头部摘下来,扔掉,再把沈涛的脑袋嫁接在老人的身体上,合为一体,先把沈涛的头部寄养在老人的身体上。”刘医生低着头,思索着,边走边说。
“啊?天呐,这样都可以啊?”费云山惊愕的表情,说。
“是的,我听他们说,这里有两位全世界最牛的医学博士,他们能做到,甚至,可以把猴子的脑袋,嫁接在人的身体上,可以让人体内的每一个器官存活八十几天。”刘医生抬头,看着他,说。
“天呐,这只是我们俩在猜测啊,如果,他们不想这么麻烦,直接摘除沈涛所有值钱的器官,那么,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就这样简简单单被他们杀死了。”费云山走着,担心的表情,说。
“本来,我们就是身不由己的人了,就像一棵树,他们喜欢你的树干,就锯下你的树干;喜欢你的果,就摘下你的果;喜欢你的根,就挖出你的根。”刘医生生气的样子,边走边说。
“喜欢你的果?什么意思?”费云山走着,疑惑的表情,问。
“比如,血液,这是可以再生的东西,他们把你养起来,像种植的果树,需要时,就在你的身体上获取。”刘医生愤愤不平的样子,说。
“啊,这,这样也好啊,我愿意。”费云山苦苦一笑,说。
“哼哼,如果,一直养着,只摘果,不用锯下树干,不用挖树根,就不用死了,谁不愿意啊。”刘医生苦笑道。
来到第四节小隧道,铁门前,刘医生抬手,按下密码,“嘭!”门开了。费云山推着小车厢走进。
“好了,你的任务完成了,回去吧,记住,千万要小心,先不要乱动,现在,一个已被抓,一个没回来,太可怕了,希望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明白吗?”刘医生激动的表情,说。
“好,我知道,可是杨警官那里,下一步,该怎么办啊?”费云山担忧的表情,问。
“他太倔了,我们左右不了他,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如果,晚上,他还没回来,我再找小玉商量一下,大家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再进去一次,把他接回来。”刘医生担忧的表情,说。
“哦,好好,我等你们的消息,如果需要人手,就去叫我,好吗?”费云山担忧的表情,说。
“嗯,会的,你做好准备,杨警官的做法,有些古怪啊,随时都有可能,把我们丢进火坑,所以,我们随时都要做好战斗的准备。”刘医愤愤不平的样子,说。
“好,我明白,我先走了,刘医生,您保重!”
“你也要保重!”
费云山转身,出门,刘医生关门。
0405号小车厢里,传来黄月红的声音:“刘医生,你们有人被抓啦?”
刘医生取出三支解药,准备为伍全芳注射,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没有回答。
“我能帮到什么忙吗?”黄月红焦心的语气,问。
“你先躺在里面吧,需要时,我们会叫你的。”刘医生手里拿着注射器,准备为伍全芳注射解药。
“哦,好。他们给伍全芳注射解药了吗?”黄月红焦心的语气,问。
“解药拿来了,正在注射,我给她一次注射三支,超量注射,看能不能让她早点醒来。”刘医生正在为伍全芳注射解药。
“好,谢谢你,刘医生,伍全芳是个很仗义的人,也很勇敢,如果她醒了,一定是个好帮手的。”黄月红激动的语气,说。
刘医生没回答,注射完毕。他刚回头,“嘭!”门开了。他看到:蒋大爷(老头)笑呵呵走进。
蒋大爷神秘兮兮的样子,拉着刘医生出门,小声说:“刘医生啊,这下麻烦惹大啦。”
“怎么啦,大爷?”刘医生惊疑的表情,问。
“外,外面有个铁塔,那里,有,有个警卫队,他,他们派人拿饭的时候,我说漏嘴了,惹,惹,麻烦了啊。”蒋大爷着急的样子,说。
“啊?怎么回事,大爷,您慢慢说,你惹什么麻烦啦?”刘医生惊疑地看着他,问。
“我对他说,你这里,有,有一位漂亮的小,小女孩,他们的领导说,要我送过去,给他们看看,我,我刚才来过一次,可是,小女孩不,不见了啊,我交,交不了差了呀,怎,怎么办啊?”蒋大爷着急的样子,结结巴巴地说。
“哦,怎么办啊,我也不知道啊,你惹的事儿,你自己摆平,我解决不了。”刘医生无奈的表情,说。
“哎呀,刘医生,帮帮忙啊,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尽力,好不好啊?”蒋大爷着急的样子,说。
“帮不了啊,我去哪里弄一个小女孩来啊?”刘医生无奈的表情,说。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没有小女孩了,我的意思是说,你这里,还有中年女子,是不是……”蒋大爷着急的样子,说着说着,向铁门内看了看,一惊,停下了。
刘医生一惊,说:“中年女子?他们也要吗?”
“不,不知道啊,可能会要吧,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拿饭的人又问去了,我还在等他的消息呢。”蒋大爷着急的样子,说。
刘医生警惕的表情,说:“你等一下,我问问她们。”说着,走了进去,对躺在0405号小车厢里的黄月红说:“现在,真有事情要找你帮忙了。”
“啊?什么事,您只管说。”黄月红疑惑的表情,看着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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