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巴黎第三次封城日记》
8《巴黎第三次封城日记》陈湃
2021年3月27日 周六 晴 11/4度
清晨六点半,我一睁开眼,就在床上用小平板电脑补写日记。写日记的好处是每天都要逼着动笔,就算当天没时间写,也要想方设法去补回,这对我这个懒人有鞭策作用。
今早蓝天如洗,一片光明,使人心旷神怡。
一、巴黎樱花含苞待放
春天到了,巴黎第十三区的樱花很多,去年禁足在家,无法看到。今天上午与内子不去大运动场,而去附近的小公园运动。目的是去看樱花,但樱花未开放,还在含苞待放。这个小公园很好,古木参天,一片阴凉,还有第一次世界大战华工战士纪念碑。到那里运动,好像革命烈士就有眼前,有鞭策作用。记得二十年前此碑竖立时,我曾写了一首七律诗:
欧洲参战志难酬,异国魂羁八十秋。
萤火为灯销永夜,楸林作帐御寒流。
浮云东去空回首,法水西腾断买舟。
幸得巴黎碑柱立,光辉事迹世长留。
1916年中国派了十余万华工战士参加一战,阵亡近二万。在法国西北部地区,有华工战士墓园。
当时主持丰碑竖立仪式的,是华进会陈培煇会长,可惜陈会长因病(不是新冠)于数月前逝世。现在每当到此小公园运动,就增加了对陈宗兄的怀念!
二、在巴黎配眼镜的奇事
我用了十五年的老花眼镜框,今天突然断裂要“寿终止寝”,后用万能胶抢救回来,仍可用数年。我的眼镜很多,每次回中国,就配它几副回来,因为在法国配眼镜很贵。我喜欢用这副眼镜,是因为在所有眼镜中它最轻,戴着舒服。
说起来可能无人信,在法国配眼镜,镜片是一片一片来计钱,而不是一双计算的。记得三十多年前,我带了一副眼镜框到法国眼镜铺去配老花镜片,他要我400法郎,这价钱已很贵了。但去取货时,他却要我交800法郎,理由是400法郎只是一块镜片,眼镜是要一双镜片的,所以要双倍价钱。我给法国人吓坏了,也笑得我几乎滚翻在地。当时我刚从香港抵法不久。在香港、中国、柬埔寨等地,配眼镜都是一副配的。幸好在法国买皮鞋,不是一只一只买。
三、柴桢地形与广州相似
晚饭后无事,我突然想起以往居住在柬埔寨柴桢市,与后来回国居住在广州的事。发觉两市的地形很相似,因而引起我的兴趣,在网上查看了两市的地形图,慢慢欣赏,浮想联翩,回味无穷。
我读小学时,住在柴桢市郊区的州官楼,左手不远处是一条大河流。要入市内,首先要与河流并行,穿过一大片空地,然后进入市区;我在广州石牌华侨补校时,左手不远处处是珠江。要进入广州市内,也要与河流并行,过了冼村,穿过一片稻田与天河旧机场,然后进入广州市内,地形与距离都同柴桢差不多,只是方位不同。州官楼入柴桢是北向南走;石牌入广州是东向西走。
1060年我回国时,柬埔寨是和平的绿洲。省会柴桢市一片繁荣,我兄姐两家垄断了全市的洋货业务;我岳父开碾米厂,总代理香烟,也赚得盆满缽满。华侨公立学校重建得焕然一新,学生有五六百人;那时的广州,适逢三年大灾荒,市面一片萧条,人民吃不饱穿不暖。九年后的1969年,我到广雅中学任教时,校舍零落,师资不齐,学校刚从文革停办中重新复课闹革命。
但1970年,柬埔寨经历了一场惨绝人寰的战火,几乎摧毁了整个国家。而中国否极泰来,经过改革开放后,已欣欣向荣。半个世纪后的2010年,我回过中国与柬埔寨。过去我曾率领广雅师生去清理过垃圾的天河旧机场,今天已成为广州市最繁华的商业区;广雅中学已换了全新艳容,更是闻名全国的重点中学。而柬埔寨虽然从战火中慢慢起步,但柴桢市华侨公校已在战火中毁灭,只剩下两根篮球架铁柱;虽然我四兄与我岳父的两座全市最美丽的楼房还并列在那里,但已是鹊巢鸠占,无法取回。造成柬埔寨如此凄惨,全是美国造成。今天美国佬还有做么资格谈人权,人道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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