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封城日记》之卅 - 法国侨网

今天早上，妻下楼到陈氏超市购买食品。好在去得早，超市刚开业人不多，但一会儿所有中、西超市都排长龙。可能交通不便，现在有些亚洲食品逐渐减少了，但还是买到一篮泰国龙眼，还是减价货。此龙眼粒小核小，但很香甜，这样小的龙眼很少见过。自3月17日禁足以来，妻只三次下楼购物，我未下过楼，原因是缺少口罩。

中午同外甥婿小林电话聊天。他是个书迷，可说是博览群书，现在禁足其间，电脑、手机是他的良友。谈到缺口罩问题时，他的土制口罩办法多多，他说：可用两层透气较好的布造成夾心口罩，要用时中间放进一张洁净的纸巾，用后把纸巾抽出扔掉，清洗消毒口罩后可再用。还可把胸罩改造成口罩等，办法等，他说这是在网上搜集到的。我想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无则变，变则通。

今天下午晒太阳时，看了一部电影叫《苏州河》。此片在中国禁播，但在国外却获奖。现在西方也吃透了“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拥护”的毛泽东思想。所以在国外获奖的中国文艺作品，不一定是好作品，包括诺贝尔和平奖、文学奖。

总理菲利普还宣布，政府将在5月15日向领取最低补助者以家庭为单位，每一家发放150欧元，有孩子的家庭，按照孩子数量，每孩额外发放100欧元；不够领取最低补助的家庭若满足领取住房补贴的条件，也可以按照每孩100欧元，领取额外补助。

人家美国按人口发放补助金，大人1200美元，小孩600美元，我在美的亲戚全部拿到了。法国要最困难的家庭才补助150欧元，未免太寒酸。不过“年晚煎堆，人有我有，”法国最困难家庭，也算脸上有些光彩了！

不过依愚看，我们的小马哥，是西方第一个敢于同特无谱说不的人。现在特无谱为了选举，敢给庶民每人1200美元，我们小马哥岂甘示弱，应该每人发放1300欧元。我们的欧元面值比美元大，更体面些。你花旗是个工业农业大国。我高卢也是。你会造波音，我也会造空客，哪点比你花旗差？你人口有3亿，我只有6千万。你每人派一美元，就要花去3亿美元。我每人发1欧元，开支也只有6千万欧元，少你3倍多，完全可以跟特无谱斗的。何况小马哥也快要选举连任总统了。如果每个居民能发1300欧元，我想人民一定会再选你当总统的，那时马克龙变成马如龙了，多么威风！中国古时，食客冯谖放火烧债券，为孟尝君取得声誉与安宁之事，小马哥应该学学。我知国库可能无这么多钱，但可先向银行贷款。在这“万马齐喑究可哀”的今天，发这些钱来冲喜，使人民“尽开顔”，增强抗新冠信心，也是必要的。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钱都是人民的，欠债还钱，这是公理。以后从人民中多抽些税，归还这笔贷款好了。朝三暮四和朝四暮三，总数都是一样的。只是“先洗未来钱”而已。呵呵！

离开汉城后，飞机大约飞行三个小时就到日本东京成田机场。日本东京是国际大都市，外国物品充足，无需水货补充，每人只带一件法国名厂杜潘的打火机与鋼笔，这物品也赚不到多少钱，只是换些日元购物。

到了日本，似乎什么都小，人小，屋小，路窄。但房租却不小，食品也贵。入东京市内，要坐几程地铁。但地铁涌挤，人比香港还多，进地铁时，如果力少些就被挤出门外。东京市面看上去整齐舒适，主要是所有商业招牌无论大小，一律要直挂，不似香港的招牌有的横伸出马路，杂乱无章。

东京最繁华之地是银座和新宿两处。银座的晚上洁白如银，主要是所有灯光都是白色；新宿是五彩缤纷，老虎机，游戏机等很多，黄色架步也不少，是个红灯区。在那里看真人表演，票价比看一场电影还便宜，这个藏污纳垢之地，真使人喘不过气来。不过坐在大街餐馆的楼上吃晚餐，看着车水马龙的路面，慢慢品尝美酒佳肴，偷得浮生半日闲，也是一种无形的乐趣。

当时日本的电器已闻名于世。水客们去日本，主要是去买一些小录放机，12位数的计算机，小闹钟等回韩国卖，赚取一些差价。从汉城回台北时又买些生人参等回台北卖。从台北回香港时，帮人带些布鞋回香港，赚取微薄的劳力费。一个来回约12天时间，一个月马不停蹄地跑，也只能去韩、日、台两次。每次如果幸气好，也只能赚一千元港币左右，运气不好时，只有白跑了。所以半年之后小张小欧也不做客，去了澳洲定居。我是跟他们去玩的，去了两次就不去了。不久，我也来法国定居了。

做水客，走单帮，这个职业自古有之，一百年前，我的父就是跟着水客从东莞去柬埔寨定居。可能大陆的人以为这是投机倒把的走私犯罪行为，但小张与小欧他们没有做走私活动，我认识的大部份水客，也是循规蹈矩的。不过大陆也已取消“投机倒把”这条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