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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情人陷阱后月白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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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0 21:15:5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越过情人陷阱后月白风清
  林晓
  在人们眼中,我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在我看来,也许美丽的女人要面对许多诱惑,面临很多陷阱。在深圳,我掉进了这样的陷阱;在长沙,我结束了一桩无爱的婚姻;在北京,面对做情人的诱惑,我毅然地拒绝了!如今,我虽然过着单身生活,但是,我是自由的,我的感情天空一派月白风清!
  回首来时路,那真是一串故事一串心酸碍…初恋―哭泣的爱情我生于1965年。我们家住在湖南长沙一个名叫王家巷的地方。我的父母都是工人,我的学习成绩很一般。1984年高考,我没有考上,复读了一年,还是不行。在家闲了半年,我父亲提前退休,让我顶了职。那是一家小电器厂,活又脏又累。一进厂,我就成了厂花,可那么个破地方,当厂花又有什么意思。好多人围着我转,帮我干重活,送我东西,里面夹着小纸条、电影票。我根本不愿意在厂里找朋友,我要找个大学生。当时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离开电器厂、离开王家巷。1988年春节,我的中学同
学陈萌萌给我作介绍,对方是她的表哥小秋,小秋是名牌大学学外贸的,在深圳一家大公司工作。萌萌约我去她家见面,一路都说小秋好,说他帅,说他能干。我等了好些年,就是想等这样一个人。我和小秋开始约会。他斯斯文文的,知识渊博,懂得关心照顾人,没多久,我就爱上了他。他回深圳后,我常常为听到他的声音去邮局打长途电话,那几个月,我的工资差不多都用来打电话了。五一节,小秋回了长沙,接我去深圳玩,我到厂里请假,厂里不准,我却不顾一切地跟着小秋走了。
  在深圳那些天,我晕晕乎乎不知身在何处。小秋带我逛遍了深圳好玩的地方。临走的那个晚上,小秋带我换了个地方,我本来借住在他们公司的员工宿舍里,这晚住到他朋友的一套公寓。房间很大,客厅里有一架钢琴。要走了,我十分伤感,小秋拉我到钢琴前,要我唱歌,我不肯。他自己弹唱起来,唱的是当时流行的一首外文歌,他从来没有说过他会弹钢琴,我也没有想到他的嗓音会那么好听,我对他的爱
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后来我们拥抱、接吻,当那熟悉的香水味淹没我时,我自己解开了衬衣的第一颗钮扣……回到长沙,挨了家里的训斥,车间还扣了我当月的奖金。我没在乎,去了趟深圳,身边的一切更看不上眼。我盼望小秋和我结婚,带我去深圳。
  小秋一直没提起结婚的事。他忙,从不给我写信,也很少给我电话。我打电话去,每次都希望听到他向我求婚,每次都失望。到9月份,我终于忍不住问他:小秋,你有没有想过结婚的事?他停了好一会没说话,我万万没想到他最后会对我说:我们的事,你不要太认真。当着邮局那么多人的面,我哭了。  一个星期下来,我瘦了一圈。我留下一张字条,就离开了家,我要去深圳,我要去找他!
  到了深圳,打电话找小秋,他同事说他出差了,也不知是真是假。我在他们公司附近找了一份临时工,上班的地方离他那里只隔着一片草地。一有空闲,我就向那边张望,希望能看到他。下班后,我常常找些借口留在办公室,坐在黑暗中,远远
看他房间的灯光。然而,整整半年,见一面的缘分都没有,后来倒是遇上他的一个朋友,他告诉我,小秋已经结婚了。
  听到这消息我的精神立刻垮了,生起病来。先是感冒发烧,然后转成气管炎,晚上几乎不能入睡,头一沾枕,撕心裂肺大咳不止。挣扎了半个月,我给父亲打了电话。过了两天,父亲托了他的一个在深圳的小同乡来看我,他姓许。父亲跟他交往不多,大概不知道许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  见不得阳光的二奶生涯
  当时我的境况挺惨,挤在一间嘈杂的宿舍里,没人时连口水都喝不上。许一出现就成了救苦救难的菩萨。他问了我几句,就掏出手机,给医院的一个朋友打电话,联系好看病的事。他的车在楼下。等我穿上鞋,又说九层楼太高,我身体虚,不由分说把我抱起来。
  许办事很容易,看并拍片、拿药、打针,医生很热情,司机也跑前跑后。许和我商量,劝我住到他们公司去,离医院近,打针方便,又有人照应。我说我要回去拿换洗衣服,他一笑,吩咐司机开车去
了国贸。到了国贸大厦,他让我留在车里,自己进去,出来时手上多了好些购物袋。等我在他安排的房间住下,打开袋子一看,毛巾、牙刷、套裙、睡衣、短裤、**,从里到外,什么都有,我顿时满脸通红。再看看价格标签,天哪,这么贵的东西,怎么好收下。晚上,许没有来,打来电话,我想提出要走,又想谢他,结果含含糊糊,什么也没说出口。就这样,我住下了。等到病好,在许的公司做了公关小姐。
  许完全是另外一种人。他没念过什么书,却很有生意头脑,朋友多,买卖做得活。花钱大方也特别能挣钱。我每月工资不高,和其他小姐差不多,许私下里给我一些额外奖励,大多是衣物,他说是工作服。几千元一套的时装、皮鞋,穿在身上,当然不一样。我也猜到等待我的是什么,可我的心好像已经被掏空了。为谁守着,为小秋么?他早把我忘在脑后了。我没坚持多久,1990年春天,就和许在一起了。这些我的父母亲不知道。许买机票请我父母到深圳玩,说是公司的福利,他
们相信了,他们一点也没意识到,我已经走上一条感情歧路。
  许是有老婆的,他老婆还特别能干,他的江山基业一大半是她打下的。他们有两个女儿,小的是超生的。许对我承诺,要是我能给他生个儿子,他一定离婚娶我,他不止一次发过誓。每次和我亲热,许都说我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人,说他很爱我,离不开我。我愿意相信许爱我,小秋是不爱我了,这个世界上总算有人爱我吧。  1990秋天,我怀过一次孕。四个月时,B超检查出是女孩,做掉了。那次身体亏得很厉害。到1991年夏天,我又有了,这次总算是男孩,许很高兴。有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许急急忙忙把我摇醒,连夜把我转移到珠海,说是他太太发现了。真是屈辱,可有什么办法呢,我还有我的孩子,都是见不得阳光的。
  珠海的那套房子地段偏僻,有个小保姆照顾我。许渐渐少来了,说是生意忙,走不开,十天半月来一趟,匆匆忙忙,魂不守舍的。带的东西倒不少,大包小包的,无非是些吃的、用的
,我的心情坏透了,扔在柜子里,看都懒得看。我牵挂着结婚的事,他总说,不能急,J漫慢想办法。1992年2月,春节刚过,小保姆出门买菜,门铃响时,我去开门,进来的是我最怕见的人―许太太。一见许太太,我呆住了,她和我一样,肚子显山露水了。许不是说已分居两年了?不是说她早结扎了?许在骗我,他一直在骗我!我本能地退到墙边,护住肚子。许太太冲我冷冷一笑,倒没有动手,说出的话比刀子还厉害:你以为只有你会养儿子?告诉你,老娘也会!就是不养儿子,姓许的也不敢提半个离字!你长着张俏脸蛋就了不起了,明对你说,姓许的女人一大排,都是些要钱不要脸的贱货!上海一个,青岛两个……我的头嗡地一下,腿软得直抖。我死命用手抠住墙,撑住身子。我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着,透不过气,眼前一阵阵发黑……不知过了多久,许太太才狠狠摔门而去。她一走,我就瘫在了地上。许太太的声音仍在耳边响着。她的话是真的吗?不会是真的吧?
  许自己证
明了真假。以后几天,他像是消失在空气里。办公室没人,手机关着,小保姆也失了踪,白天黑夜,枯坐房中,我欲哭无泪。去医院做手术吧,连个签字的人都没有,六七个月的孩子,谁敢担风险。
  情急中,我想起一个人,林强,原来厂里的,和我一个车间,追我追得最凶。他其貌不扬,又没本事,一直追到了深圳。记得他说过,愿意为我死,我要他和我结婚,他会愿意的。  结婚,离婚,说不清谁是谁非
  1992年3月,我和林强结婚。4月,我生下了儿子。产床之上,痛得最厉害时,我把嘴唇咬出了血,也没有叫一声。林强就在外面,他心里想什么,我还不明白:他能做到眼下这一步,实在不易,男人终究是有血性的。儿子满月才几天,我们动身回家。林强打工没有积蓄,我离开珠海,只穿了件随身的衣服,并没有拿许什么钱。在外面,三个人的生活都成问题。父母没有多说一句,接纳了我们。他们是真的爱我、保护我、原谅我的。见到母亲欲言又止,想问又怕问的神情使我
羞愧难当。我宁死也不愿他们知道事情的真才目。
  林强不愿回厂,要开店。我们东挪西凑,勉强开了个小商店,卖些电线、插座、开关什么的。林强不会经营,又不听劝,小店每每处于入不敷出的境地。  儿子半岁时,姓许的一个朋友突然上门传话,让我抱孩子去附近的一家酒店见面。我堵住门,不让人进,那人接通了许的电话,递给我,我躲进屋里,怕我父亲听见,压低嗓「1对姓许的吼道:孩子跟你没关系!少来打搅我们!许又拿出老一套:我想给你们一点钱。我去讨饭,也不要你一分钱!说完,我把电话挂了。
  那人来时,林强正好在家,见他拉长脸很不高兴,我以为旧事重提惹恼了他。谁知人一走,林强一扭脖子问我:干吗不要他的钱?我火了:干吗要他的钱?要了钱,我算什么?林强一撇嘴:那么清高干什么,既有今日,何必当初呢?再说他的儿子该他养!我的儿子我养!林强往床上一躺:你养,你自己都还吃着闲饭!
  林强的话像拳头一样砸在我痛处。那天晚上,我
躲在被子里哭了一夜。
  这次争吵后,我把儿子扔给两老,到一家广告公司找了份工作,每天早出晚归四处跑业务。1993年3月的一天,我坐搭客的摩托到郊县,出了车祸,肋骨断了两根,左腿骨折。  这一养就是大半年,事后卡车车主和摩托车主一共赔了四万元钱。看并吃药,我一分一厘地用,没别的,只想从里面省出儿子一点生活费。为这笔钱,我和林强数次发生争执,他的生意赔了,想转行,想用我的钱扩大店子的规模。争吵多了,感情更坏,林强常拿话挤我,提过去那些事,有时当着我的父母,也收不住嘴。这让我非常伤心。我忍了又忍,毕竟他在危难时帮过我,我感激他,只是那笔钱,我一直不松口。
  过了些天,林强不知从何处借到了钱,进了些货,还大模大样从老家找了个姑娘来帮忙。姑娘十八岁,长得还不错。她看店,在店里睡,林强呢,回来得越来越晚。我是过来的人,有什么不明白呢?没多久,姑娘就找我来了,一见面就哭,说是怀上了。我没说她,晚上等
林强回来,我告诉他同意离婚。
  林强没有流露半点歉意,他表示不想离婚。那晚林强像喝醉了酒似的,把心里的话都倒了出来。结婚这段时间,他觉得和我做夫妻很冤。这次他在外面有了人,大家扯平了,以后过日子心气也顺。他还表白他是真的爱我。我一直以为我很了解林强,现在才发觉我错了。我们这场婚姻本来就很勉强、很荒唐,那姑娘还小,何苦世上再多个伤心人。我把剩下的三万多块钱一分为二,给了一半林强。他推了推,收下了。这样最好,我欠他一份情,用这种方式了结,我多少心安一些。  1994年3月,我们离婚时,孩子挥着小手,叫爸爸再见,林强垂着头,好半天没有抬起头来。
  不做情人,感觉真好啊
  1995年春天,我到了北京。在这之前,我在长沙一家美容院做了大半年,觉得做美容师很适合我。我特别想接受专门训练,拿个文凭,恰好香港蒙妮坦美容中心在北京开办高级培训班,我请人介绍报上了名。这个班连学习带实习操作,要六个月,学费
不便宜,食宿还要自理。北京我不熟,想来想去,我记起一位姓王的广告代理,是我做广告时认识的,人很好,我就打电话找他,请他帮忙找个便宜的住处,他很爽快地答应了。
  一到北京,王来接我,直接把我送到北三环一个小区的公寓楼里。是一居室的单元,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地段也离培训中心不远。我想房子的租金一定很贵,担心负担不起,王说房子的主人出国了,就当帮人看屋子,不用租金。这真让我喜出望外,我安心住下来,王是位谦谦君子,性格温和,彬彬有礼。他来看我,一起做做饭,听听音乐,每次十点不到,就会主动走。我们聊天,都不谈私事,大家好像有默契,避免任何可能触及感情色彩的话题。  六个月过得飞快,孩子小,我放心不下。培训班结束,拿到结业证书,我立刻归心似箭,恨不得马上回家。正好是个周末,王来了。他来得晚一些,第一次十点钟坐着不动,而且一晚上没有走。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们都找了些话题说,免得沉默彼此尴尬。黎明时,他
突然起身告辞。我送他回来,看到桌上有封信。他真是个老派的人,我的心被什么牵动了一下,竟想起小秋,只有小秋让我有过心动的感觉,我打开了信。
  王说他知道我的情况,有个男孩离了婚。他说房子是他专为我来买的,他爱我。他不想瞒我,他有妻子在国外,他们还有十岁的儿子,他也不会离婚。他们夫妇互不干涉,所以他请求我做他的情人,不会有任何麻烦。他可以出资在北京或是长沙为我开一家美容院,保证我和我儿子有优裕的生活,还说等我有了意中人要结婚,他会马上离开,不妨碍我的幸福。信的末尾,有一个电话号码,让我想一想,给他明确的答复。  我放下信,走到梳妆台前,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镜中人已不再年轻了,眼角已有皱纹的痕迹,我不觉悲从中来,我天生就只配做情人么?为什么我就不能有份完完整整、清清白白的爱?一个人走错了路,是否就再没有办法回头?不,不用想,现在就回答,不管你多么优秀,这辈子我绝不做情人!
  我是当天晚上离开的
,我只留下一张回长沙的火车票钱,剩下的120元,我全部留在梳妆台上,上面压着门钥匙,这就是我的答复。120元,或者不够付房租,我只有这些,但愿它能买回我做女人的尊严。
  时隔两年,我依然记得那个夜晚,走出楼外,清风阵阵,月色溶溶,星辉点点,一身轻松的我,如同一只放飞的鸟儿,那感觉真好埃回到长沙后,我在原来的美容院继续做,每天做足十二个小时。到1997年5月,在亲戚的帮助下,我选了一条不太热闹的小街租了个小小门面,开了自己的美容店。美容店是女人们谈心的地方,她们时不时爱和我说些心事,听她们讲自己的故事,有些情节似曾相识,听着听着,我心里尘封的往事涌上来,不由泪湿双眼。  我的将来我现在不知道,但是我会小心不再犯错。

沙发
发表于 2012-8-22 12:57:03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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