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的旧文章了。
前言
最近世事纷扰。尤其在中国的周边,6月中下旬,印度宣布在中印边境增兵。6月底,美军从伊拉格撤军,而中国南海争端中,美军却从幕后走到台前。7月 2日,美军在中国西邻阿富汗发动自越战以来最大规模的海上进攻。7月3日,东邻日本宣布在距离台湾100公里处的岛屿驻军。7月6日,人民币的跨境贸易结算于香港初试牛刀。而这前一天,7月5日,新疆暴乱便应时而生了。7月8日,美国主要银行宣布拒收加州政府开出的欠条,加州政府的破产危机越演越烈。
接着,又有所谓基地组织跳出来说,要对华人进行报复。这组织本身生死难辨,它所谓的讲话更就不知真假。却不得不让人疑惑,这难道不是有人在金蝉脱壳,借刀杀人,或者叫引伊斯兰极端势力这浑水东流,以坐收渔翁之利?
这些喧嚣中,我们似乎却看到背后影影绰绰的是:货币霸权的日趋破产,经济危机通过战争转嫁,超级大国的战略重点转移,战略收缩,军事包围,以及“分而治之”,“远交近攻”等的一贯战术。
可算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然而,风满楼,何须愁?且读书
第一篇 事出必然
之一 从法国大革命讲起
我想读的,是书里书外的战争与和平。先从书里的读起吧。
读列夫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是件酣畅淋漓的快事。引入入胜的,并不是文字高手做作出来的精妙,也不是逻辑家的推理算计。而是,随他的目光历经战乱,他劫后余生的悲天悯人,以及洞悉苦难之后的大智慧,让人在清醒,悲楚中,留存良善和希望。
我很喜欢读的,就是里面关于人类历史必然性和偶然性的几段论述。
历史的进程是偶然还必然的?
托尔斯泰说,或许如苹果成熟时,就从树上掉下来──它为什么掉下来呢?是因为受地球引力的吸引吗?是因为苹果茎干枯了吗?或是正巧来了阵风吹了它吗?还是因为站在树下的小孩想吃苹果吗?或者,有个虫子应天时而生,一口正咬中要害了吗?
找到苹果降落是由于诸如细胞组织分解等原因,植物学家是对的、就像那个站在树下面的小孩一样是对的。那小孩说,苹果掉落是因为他想吃并为此做了祈祷。力学家们也一样正确:如果不是偶然来了那一阵风,或者偶然来了那条天才的虫子,破坏了力的平衡,其实,那个苹果不会掉下来的。
托尔斯泰说:“人类的智慧理解不了运动的绝对连续性。人类只有在审视随意抽取的任一运动的细分单元时,方可逐步理解该运动的规律。但随即由于随意划分连续性的运动为间断性的单元,从而产生出人类的大部分迷误。”
我们环顾四围,从韩国,而日本,到越南,菲律宾,马来西亚,转印度,已然兵临城下了。我们不禁要问,兵从何来?那么,根据托尔斯泰的告诫,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我辈站不高,那么,不妨站远些。试从法国大革命说起吧。
引用几段资料,“旧制度的法国社会分为三个等级,教士和贵族分属第一和第二等级,他们人数不足全国人口的1%,却占有30%以上的全国土地,而且享有种种免税特权。资产阶级、城市平民、工人和农民统称为第三等级,占人口的99%,人均财产极少却负担着全国的纳税义务,政治权利则最少。”
先来看看法国大革命前的统治集团:“面临着严重的财政危机:在大陆及海外进行的旷日持久的战争、向特权阶层提供的名目繁多的年金、凡尔赛宫的奢华无度以及超庞大的政府机构支出以及对北美独立战争的支持”
“任何一个社会出现足以颠倒乾坤的危机,它的前兆必然是财政危机”。再来看看第三个等级。这其中就包括了工人,农民,手工业者,以及新兴的资产阶级,后者因为能给工人,农民,手工业者提供更多的保障,而成为大革命的领导者而最终获胜。
这一幕何等眼熟。如果把这个世界看成一个国家的话。
这个地球国家,由不同的阶层组成。第一个阶层,便以百分之十五的人口,消耗着全世界百分之六十的能源,并占有百分之九十的财富总量.同时,这个阶层也是平均工作时间最少的.这难道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贵族阶层吗?这个阶层叫做“发达国家”。
这个特权阶层拥有全世界最强的军队来保证它们的权威,他们制订游戏规则来维持他们的利益。他们通过货币霸权,不平等的商品交换,金融输出来实现他们的利润。
这个由西方领导的地球国家,也有自己的国教。18世纪以基督教的名义,19世纪以文明化的名义,20世纪,以民主自由的名义。顺之则昌,逆之则亡。调门虽高,然而上下其手的,只是利益。
这个集团内部也因等级而产生矛盾。美国攻打伊拉克,法国表示反对以示正义,美国人反唇相讥说,如果你们愿意取消农业补助的话,才是世界上的贫困国家更大的福音。
然而这个集团对财富无穷的欲望,本身给自己的覆灭埋下原因。一方面,贪欲促成了不可遏制的制造业向第三世界国家迁移潮流。发展中国家越来越掌握了原本属于西方垄断的工业技术,而必定越来越不肯屈服;
曾经何时,中国人还哀叹到三流国家输出产品,二流输出技术,一流国家输出标准。然而,现在我们这曾经三流的国家,随着技术差距的越来越缩小,似乎,也越来越自信起来了,那个时刻总要到来,那个从物质到精神,打造自己的标准的时刻。
另一方,在特权集团内部,贪欲促使过度刺激消费,达到了顶点,信贷危机从内而外蔓延。
而通过战争直接掠夺,又力不从心,得不偿失,并因此更加负债累累的时候。这个占尽优势的集团,末日便将近了。
突然就想起了马克思:平均利润率下降的客观必然,因贪婪的本质而引起的信贷,金融危机。他说,“我希望资产阶级直到垂死都会记住我指出的芒刺。”
信夫。
当年高高在上的法国王后玛丽听说穷人们要饿死了。她反问,他们没有面包,为什么不吃蛋糕呢?
德国总理莫克尔解释粮食涨价时抱怨到,“现在有三亿印度人一天吃两顿饭……再加上十亿中国人开始喝牛奶”。
英国王储查尔斯赞赏说印度的“贫民窟,为发展中国家提供了一种比西方建筑更好的、让激增的城镇人口可以居住的方法”。
历史的一幕幕,何等相似。
除了说肉食者鄙陋,冷酷以外,还有就是,当特权阶层所占有的生产资料逐渐丧失其优势主导地位,当特权阶级的财政问题不可逆转的加剧,当特权集团的上层都不再需要自己的道德说辞做遮羞布的时候,他们,大约已经真的行将就木了。
再看看当今世界的第三等级,犹如波旁王朝的第三等级一样,这个阶层分化成情势迥异的两个集团。一方面一部分人因掌握了生产资料,而成为更强有力的新兴集团。而处于最底层的剩下的大多数人,再也担负不起日益贪婪腐朽的特权集团的沉重负担。
举几个随处可见的数据:“以高收入国家与低收入国家的人均GNP相比,1992相差59.9倍,1991年60.14倍, 1990年56倍, 1988年54.6倍, 1970年26.6倍, 1950年22倍。”
以非洲为例,非洲绝对贫困人口比率从1981年的41.6%扩大到了本世纪初的47%。他们的债务还在不断累积,试想,如果这些生存在这地球国度最低端的,除了债务以外和廉价的人,物资源以外,一无所有的人们,如果遇到能给他们更好待遇的,而又强有力的新兴集团的时候,那么,这个地球国家的原有次序,就要重新洗牌了。
故此而想到,奥巴马纵然有黑人血统,相信他前几天的非洲之旅大概也没讨到多少便宜。因为,有人,出了比西方,这特权集团,更好的价。
新集团的产生和壮大,新兴生产力的代表,更平等的交换方式以争取民众。旧集团的衰败,贪得无厌引起的财政危机,革命,新旧更替。何其公式化?
或许相似的历史可以在更远处看见。
“春秋中叶以后,由于齐国奴隶和平民反对奴隶主、反对公室的斗争广泛开展,旧制度的崩溃和公室的灭亡已成必然的趋势。新兴的地主阶级田氏家族用减轻剥削的办法,如把粮食借给民众,用大斗借出,小斗收进,以此争取民众,收揽人心,壮大了自己的力量。”最终新兴的地主阶级以田氏为首,取代代表奴隶主的齐国公氏而走上历史的前台。
突然想起小说“百年孤独”的一句,……历史是一架周而复始无法停息的机器,是一个转动着的轮子,这只齿轮,要不是轴会逐渐不可避免地磨损的话,会永远旋转下去。这种似乎时光轮回而产生的是曾相似感,令人不寒而栗。
今天发生在西方与中国的这一过程,难道有一天,要发生在中国和非洲之间?
而我们人类,各个集团,人种,国家之间,就在这个过程中碰撞,融合。肤色,基因,财富的差距就逐步在交换,碰撞中逐级平均。就如同系统内部的热量交换一样。或许直到这时间的轴逐渐不可避免地磨损,直至末了。
又想起一段关于法国大革命的评述:“一场巨大革命的爆发,一定有其深刻的社会和历史原因,因此是“不可避免”的。不过,这大都是事后的分析研究得出的结论,是后来的认识。在当时,甚至许多身
处各种矛盾中心的人物也往往没有意识到这种“不可避免”的即将来临。以孙中山、列宁的洞察力之强,对辛亥革命和十月革命的爆发尚都有“突然”之感,遑论他人。法国大革命无疑是人类历史上最重大的事件之一,不过,当1789年5月5日三级会议开幕时,恐怕没有一个人意识到这将是一场伟大而残酷的革命的开端。
第三等级没有意识到,国王路易十六更不会想到。”
如果我们事先能预计,或许,会减少很多血腥吧。
第一篇 事出必然
之二 鼠辈和爬虫
小时候看书上说,某海岛上的一种老鼠,当岛上的鼠类的达到临界数量时,便有一些老鼠们本能地排队从悬崖上跳下去自杀,以便岛上有足够的资源让种群繁衍生息。
这个意义上讲,人类不如鼠辈,我们人类通过他杀,解决这个问题。
如果人类按照美国人的方式生活据说我们需要7个地球。如果按照欧洲人的方式,那么我们需要5个地球。这是必须通过外部输血,必须通过压榨别的同类的生存空间和资源才能维系的生存方式。
这个占全世界总人口五分之一的消耗全世界百分之七十以上能源的集团,一直指一条道路对我们说,排着队去吧,那是条通向和我们一样生活的康庄大道。难道他们能造出另外几个地球?还是我们必须思考,这条路,通向的其实是悬崖?
细看这个集团的抽血方式。货币霸权的正在崩溃。不平等的商品交换因中国商品而日益终结。金融输出,当长期遭受剥削的第三世界国家,再也无力偿还债务,而又遇到强大的革新者的时候,想想看,会发生什么呢?
我们环顾四周,便看到兵临城下。
而我们对面那个集团,当他们仓皇四顾的时候,看到的,是否是土盆瓦解的前兆?
这些年,一直有人把中国比作战前的日本和德国。这样的类比,别有用心之外,实在太低估了中国在人类长河中的作用。
看人的社会性,那么纵看历史,田氏代齐,以及世界近代史的一幕幕,依稀再现。
看人的动物性,那么,人类这种群中,极少数人引导的极高耗能的生存方式,是否会被自然选择淘汰掉?
中华民族,就这样又一次被推在历史的最前台。无可逃避,无可幻想。清醒地思考自己的位子,然后,找到自己的出路。
前几天看到一段流行的文字,“那惨淡的心情大概只有军队作战前的黎明可以比拟,像“斯巴达克斯”里奴隶起义的叛军在晨雾中遥望罗马大军摆阵,所有的战争片中最恐怖的一幕,因为完全是等待。”
不远处天际边,风云变色处,似乎有巨大的黑影缓慢升起。那该是什么呢?欲看,却不忍。
当时当刻,人类历史上,经整合,演变,积蓄力量之后,最伟大的两个集团,就这样遥相对峙了。对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这一局,都关乎生死存亡。
然而就在这时,我就想到恐龙,这爬虫。这无敌的地球统治者,是怎样灭亡的?除了行星撞地球以外,还有两个版本。
其一叫做“自相残杀”。这地球的霸主最终进化出了无敌的肉食恐龙。当草食的恐龙被捕食待尽之后,肉食恐龙开始相互残杀,而最终灭绝了。
恐龙灭绝的另外一种说法,叫做“屁话”。那是一个连锁反应。
食量具大的,数量惊人的恐龙大量放屁。它们在一亿年间放屁量“蔚然成风”最终导致地球生态变化,而作为食物链顶端的恐龙,又不能与时俱进,就这样灭亡了。
综合来说,恐龙的灭亡,“是一个内因与外因相结合逐渐灭绝的一个过程”,环境变迁,又因为没有天敌,过度繁衍,更加速了环境的恶化,甚至也有来自外太空的威胁,恶劣环境中的自相残杀。
人类对自然界破坏的能力,大概千万倍于恐龙。人类间相互残杀的凶狠,诡计,规模,又何千万倍于恐龙。有人说“恐龙、人类,这两种在不同地质年代称霸的生命,似乎在冥冥中有着某种奇妙的关联。”
“地球上的五次大灭绝多多少少都跟地球系统本身出了问题,不管你是变冷,还是变暖都会导致地球的海洋和陆相的生态系统的崩溃,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生物灭绝,都是地球系统出的问题。”
当我们临风而立,除了时事嘈杂以外,那些四面八方的信息汇集的,难道不还有这个信号吗?那不是崩溃的信号吗?从南北极的冰川传来的吗?从臭氧层传来的吗?从越演越烈的自然灾害传来的吗?
本文开头的相互对决,难道不是因为资源已经紧缺到了连代理人战争都不能解决问题了,各集团间已经按耐不住,故而从幕后走到台前了吗?
就记得有人问爱因斯坦,如果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会出现什么新武器呢?这伟人回答,我不知道第三次世界大战会用什么,我只知道第四次世界大战会用石头。
故此,作为中国人,当我们看上下三百年,而见“兵临城下”的必然,当我们回望人类历史三千年,更深知,中国必胜的必然。
新石器时代,我们的故事开始时候,我们在聚落周围挖壕沟来阻挡自然的入侵。然而,如果我们的眼光越过那些自己划定的壕沟,去看更广泛的时空。我们看到的是什么呢?
兵临城下的,难道仅仅这两个自认为伟大的集团吗?更是整个人类吧。图穷匕见的,也是整个人类与人类得以产生,存在,发展的冥冥之中的自然规律吧。
我们注定不如鼠辈,那么至少努力,比爬虫,略强吧。
第二篇 必然与偶然 从历史人物和历史进程的关系说起
这一篇将尝试探讨三个问题:历史人物对历史的进程有什么样的影响?偶然事件和历史的必然之间,是怎样转化的?人为什么会趋向于相信偶然呢?
之一 野牛
读罢书里书外的“战争与和平”,便使人想起非洲野牛的季节迁徙。
每年在特定的时间,每头野牛都有其各自的偶然的原因,然而最终,每个偶然都促使在那个特定的时候,牛群聚集到了特定的地点。然后千百万愤怒的野牛大军出发了。走在最前面的是少数头牛,在它们的带领下,牛群越过草原,谷地,越过河流,或许,还四渡赤水。路上还有狮子豺狗伏击。也有头牛冲得太快,脱离群体,最终丧身虎口,所谓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牛群泪满襟。也有头牛起点高,却不能持久,长途中,终于不支,而被身后的同类践踏而过;也总有头牛带领几个亲随,误入歧途,然而它们的方向,却不是牛群大军冥冥之中早已预定的,那唯一可以躲避过旱季而活命的方向,这小支便无可避免的深陷绝境了。
当然,我们人类,毕竟又高级了一等,我们又多了一类,就是为虎作伥,号称曲线救国的一类。
如果野牛也有历史学家的话,他们或许分成几个学派争吵,他们考察不同的偶然因素:如果,那个头牛A不存在的话,那么最终我们不能达到终点吧?如果头牛B,死得不那么早的话,我们的历史会改写吧?当然,历史学家们讨论得最多的,大概是征途中,试图另辟蹊径的头牛C,D,E,F,G。他们或许还会大胆假设,然后在幻想中沿着每个头牛未能完成的路径上小心求证。这条路如果走完,会通向哪里呢?
也许野牛中也有哲学家,其中有一两个站得特别高远者,他们察古而识今,他们推测出了牛群移动的规律,于是野牛就说,正是那个哲学家,正是他的理论,驱使了牛群的运动。
无论如何,在很多野牛看来,带领他们踏上征途,走出旱地,走入雨季的,正是这么一批或是理论上,或是实践中的头牛们。
我们人类,站在高远得多的地方,便知道,无论头牛的选择到底有多偶然,牛群要走的那条线路确是必然的。无论有没有野牛理论家,登高望远,振臂高呼,牛群移动的规律也绝不因此而做丝毫的改变。
再看历史长河中,人类所经历的,人类所能看到的,又是何其微小的一段。我们看历史,难道比一头野牛看它毕生的一次迁徙更清晰吗?
试看对中国近代史的评论。
有人说,如果当年道光选了干练的奕忻而不是懦弱的咸丰做太子;如果,不是嘉、道、咸三帝因为洋人不肯行屈膝礼而拒见洋人;如果,英国议会关于鸦片战争的提议,主战派如果不是恰好多得了九票;如果林则徐不去禁烟,如果百日维新……那么中国近代史就会改变。
亦或者,如果日本没有入侵中国,如果,蒋早些土改的话,因为毛主席的老爸另娶了别人,或者毛主席的爷爷没娶他奶奶……而毛主席没有出生,如果,张学良当年没有发动西安事变,如果,当年张国焘技高一筹,如果……
如果,没有任何这数以亿万的如果中的一个如果,新中国就不会成立,文革就不会产生,就不会有改革开放,如果,没有任何这亿万中的一个如果,那么今天,当我们环顾四望的,我们的周围便不会兵临城下。
这样的论调随处可见。方佛,这亿万计的“如果”中的一个,就可以改变原本封闭的中国纳入世界体系的必然;方佛这些如果中的一个,可以扭转农业社会对工业社会失败的必然;方佛,这些如果,可以调和资本主义对资源和市场的无限需求以及中国人自己谋求生存发展的愿望和能力之间的矛盾,方佛这些如果中的某几个改变, 便可以解决人生存的本能,人无限的贪欲和有限的自然资源的矛盾。
列夫托尔施泰在“战争与和平”中说,“国王——历史的奴隶”,他进一步解释说“历史,也就是人类不自觉的共同的集体生活,它把国王们每时每刻的生活都作为达到自己目的的工具。”
“一个人在社会的舞台上站得越高,所涉及的人越多,则其每一个行为的注定结局和必然性也越明显。”
“在许多历史事件中,那些所谓的伟人只是以事件命名的标签、而同样像这个标签一样,他们很少与事件本身有联系。”
伟人们的“每一个行为,他们觉得是自身独断专横所为的,其实从历史的意义来看,他们是不能随心所欲的。他们每一个行动都是与历史的进程相联系的,是预先确定了的。”
此时此刻,想起二十世纪以来的那些贴上了独断的标签的巨人们,那些贴上巨人标签的事件。
此时此刻,让人烦闷,惨淡不堪的,仅仅是因为惊惧于托尔斯泰站在巨人肩膀的如炬的眼光吗?
还是试想,那些用鲜血汇聚的历史的洪流,不会因为任何意愿而丝毫改变,历史的洪流也永不稍作停息呢?
欲辩已忘言。
那就左顾而言它。说说玩物而丧志的事情吧。下一篇,说说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