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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累呀,在反反复复的婚姻歧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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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0 21:11:3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真累呀,在反反复复的婚姻歧路上
  谭华
  在我再婚的前一天晚上,我的前夫闯进了我的小屋,痛哭流涕地跪在我的面前请求我原谅。我轻声而坚定地刊他说:如果你还想让我存留一些对过去、对你的美好回忆的话,请你一定站起来!你不能再使我爱你,但你至少该让我尊重你。反反复复的前夫呀,你还要我有多大的耐心呢?
  那时候琐是我的整个世界
  我曾经有过一个相当美满和稳定的家。
  我与琐是典型的患难夫妻。六十年代末期,我刚刚中学毕业便下放到我们这个湘东小县的一个偏僻山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琐是早一年下放到那里的知青。说不清是什么让我们相互吸引,总之,当我们朦胧的恋情暴露以后,我们几乎受到了所有人的反对和阻挠。我家祖宗三代都是穷裁缝,解放时成分划为城市贫民,而琐的父亲解放前则是我们这个小县城的第一富商,娶过六房姨太太,琐的母亲是六姨太。在那个狂热的年代里,一个根正苗红的无产阶级后代投入到一个反动资本家孝子贤孙的怀里
简直是不可饶恕的离经叛道!大队支书亲自找我谈话,要我认清形势,悬崖勒马;生产队长甚至派人把琐抓到队部实行管制;妇联主任更以不给打结婚证相要挟……最大的阻力来自我的母亲,这个识字不多的家庭妇女不讲政治,理由却很充足,琐的父亲娶了六个老婆,足以证明是个用情不专的浪荡男人。有其父必有其子,琐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她威胁与我断绝母女关系。
  巨大的压力使琐退缩了,他含着眼泪说:是我配不上你,我们分手吧。我则毅然决然地告诉他:不,此生我非你不嫁!  1972年6月12月,正值琐二十三岁生日之际,我们终于孤独地走到一起。在如豆的煤油灯下,琐深深地吻着我,硬咽着说:这辈子,我欠你的感情债还不完,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由于与琐结合,我遭受了很多的非难:招工没份,推荐上大学没份,活是最脏最累的……但我无怨无悔。在所有的关口和困难中,我都与琐相濡以沫。1978年,琐参加了高考;1979年,我加入了返城大军…
…我们的日子过得甜蜜而又艰难。
  琐十分争气。1978年他考入华中理工大学,毕业后分配到长沙某厂做技术员,由于工作出色,又被提拔为车间主任,副厂长,厂长;我也费尽千辛万苦由湘东小县调到长沙,在一个物贸公司做会计,两个儿子也分别上了大学和高中,我以为一切都苦尽甘来了。  琐自从踏入领导岗位后,工作一直很繁忙,社交、应酬也占据了他的许多业余时间,但我从不抱怨,承担了全部的家务。琐对此十分内疚,外出出差总不忘给我和孩子带礼物;每天若有事迟归,也总会打电话告诉行踪。1992年6月,我们结婚二十周年之际,琐特意请了十几天假,陪我到东南沿海旅游了一趟,我们仿佛又回到了蜜月时光,每天手牵手、肩并肩地出入旅游胜地或商场,以至在上海某宾馆住宿时,被当作偷情者被保安人员盘问了半天,理由是我们的亲热劲根本不像老夫老妻。那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我常常在夜深人静时凝视着琐熟睡着的英俊面孔,喜极而泣,感
谢上苍赐予了我这么完满的男人。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到了1994年春天,渐渐地有些风声传进了我的耳朵,也有朋友委婉地警告我:40一45岁是婚姻的危险期。这时,男人的地位逐渐稳固,经济条件也逐渐好转,有花心的精力和经费了,你老公可处于危险期哟!我却嗤之以鼻。如今第三者越来越多,搞得女人们人人自危,连好男人都怀疑上了。如果说在这世上我还相信点什么的话,那就是琐对我的爱。
  然而现实却给了我当头一棒。1994年5月的一天,一大早,琐就对我说要到武汉出差两天。当晚,同事邀我到她家吃饭,晚上九点多钟时,我从同事家出来,看着月色皎洁,就有意绕了几个圈子,准备到新修的沿江大道上看看。夜风徐徐吹来,沿江大道上一对对恋人在花影树丛里相偎相依。突然,前面灌木丛里闪过一对男女紧紧相拥的身影,那男的背影好眼熟。怎么会呢,我摇摇头,暗暗笑话自己神经过敏。不一会儿,夜风里又荡过他们的笑声。不对!这笑声绝对是
属于琐的!我的心仿佛被利器撞击着,阵阵作痛,禁不住加快脚步跟了上去。也许是脚步声太重,那男的无意中回了下头,像触电般地愣在那儿了。是琐,千真万确是他!刹那间,全身的血都涌上了大脑,我冲上去使劲把他从那女人怀里一把扯出,然后疯了似地扭头便跑;琐也急了,惊慌失措地追了上来。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当我筋疲力尽地躺倒在床上时,看到的仿佛是世界的沉没。琐扑上来抱住我,连连地道歉、诅咒、发誓。在我的追问下,他告诉我那女的是他的中学同学,许多年没有来往了。几个月前,他们在同学聚会上相逢了。那女的丈夫几年前到深圳发展,刚有些成就便吵闹着换了老婆,把她和孩子一脚蹬开了。整个聚会,他们谈得很投机,以后又单独约会了几次。琐反复向我发誓,他与那女人接近,只是同情她,想给她一点安慰。你不知道,一个女人在中年遭遗弃,情况有多惨!原来挺活泼开朗的一个人,简直被整成了神经玻我真的只想帮帮她。我和她是清白的。琐
伤感地望着我,眼中有一丝悲哀,我被那抹悲哀打动了。
  日子又平静如水。6月12日,是琐的四十五岁生日,也是我们结婚二十二周年纪念日。我特意上街买了个大蛋糕,烧了几个琐爱吃的小菜,然后对着镜子精心修饰了一番。岁月无情啊,我得为保卫爱情而战斗了。八点,琐没回;九点,琐依旧没回;将近十点时,琐回来了,捧着一大束鲜艳的红玫瑰。一进门便忙不迭地道歉,说上级来厂考察,他得全程陪同,不得已迟归了,说着在我脸上深情地吻了又吻。玫瑰和吻化解了我满腔的怨气。我收了饭菜,到卫生间去冲澡,当我满身幽香地走进卧室时,琐却斜躺在床上睡熟了!我爱怜地走近他,用手轻轻抚摸他疲惫的脸,琐翻了翻身,口中喃喃说道:静,别闹了,我很累!刹那间,我仿佛被雷击中,静,这可是那女人的名字啊!我痛苦地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夜,破天荒地抽了一盒烟……天亮了,琐起身看见烟雾中的我,愣住了,我平静地对他说:我们离婚吧!  我逃回湘东小县住了
两个星期,心力交瘁,一闭眼便仿佛看见琐和那女人在床上滚着,而那天正是我和他的结婚纪念日。琐居然骗我,而这种欺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和琐僵持了两个月,琐不停地认错,对我苦苦相劝,但我简直不能望着他,一想到他身上沾着别的女人的气味,我便要呕吐!
  1994年8月17日,我们终于离婚了。琐什么都没要,孤身一人搬到厂里的单身宿舍里。办完离婚手续的当天,他便登上火车,到哈尔滨去出差。在火车上,琐喝了很多酒,然后便开始痛哭流涕,不断地叫我的名字,给同事们讲我俩的往事,说自己对不起我。一到哈尔滨,他便催同事打电话给我,说我有美尼尔氏综合征,最生不得气,一生气便发病,几天起不了床。在他出差期间,他每天让同事给我打电话,互通信息。当他的同事告诉我他因喝酒过多,胃病发作时,我竟情不自禁地叮嘱同事给他买胃药,用热水袋装水给他敷胃部。同事忍不住叹了口气:你们俩……何苦呢。在琐远离的这些日子里,我的生活恍若
失去了重心。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为琐和孩子们活着,现在却发现自己的生存没有了意义!我常常被回忆充斥着,琐过去的一举一动总不自觉地涌上心头。
  琐从哈尔滨回来了。一下火车,他便马不停蹄地赶到我这里,提出了复婚的要求。望着他凹陷的双颊,我心乱如麻。琐诚恳地对我说:失去了你,我才知道你的珍贵。原谅我,婚姻有时令人疲惫,我只是想寻找一份刺激,现在我知道自己错了。  一个月后,琐的老母病危,临终前,她把我和琐的手紧紧地牵到一起,眼神里满是乞求和希望。母亲去世了,琐俯在她身上放声大哭。我忍不住走上去,把双手插进他凌乱的发堆里。
  19贝年9月底,我们复婚了。
  我终于看清了我的婚姻问题的症结
  我以为这以后一切都会向好的方向发展,但我错了。事实上,婚姻一旦有了裂痕,便很难弥合了。我和琐都极力维持着自己的婚姻,小心翼翼又不无猜忌。不知不觉间,我们都变得客气和疏远了。平平静静几个月后,我发现琐又变得坐卧
不安,迟归、疲惫。1995年元月的一个深夜,琐的呼机响了,琐没回。以后,每隔五分钟便响一次,当呼机再次响起时,琐无奈地走过来,把呼机递给我看:静女士留言,若你今晚不来,你会后悔一辈子的。他慑懦着:我,我怕她会出事……我疲惫地垂下了头,挥挥手:你去吧!他如获大赦,毫不犹豫地冲出了家门,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琐一去便是一天一夜,第二天晚上,他终于踏进了家门,满脸羞愧,眸子却熠熠发光:对不起,我是想克制自己,可我忍不篆…静实在是太缠人,我不知怎么摆脱她。我原来真的只是想安慰安慰她……我挥手打断了他。
  当晚,我去找了静。出乎意料的是,静既不比我年轻,又不比我漂亮,琐真是中了邪了!我非常冷静地和静聊了很久,最后我恳求静自重些,看在自己往日的痛苦上远离琐,不要给我们的家庭造成新的伤害。静始终不发一言,最后,她冷冷地说:对不起,这是你丈夫自己的事。是啊,一个男人的心如果已踏入流浪的旅程,有什么能阻止
他呢?我们总把男人的背叛看做是外来的诱惑和勾引,从未想到过男人自身的弱点。如果琐真能珍惜我,珍惜我们的婚姻,什么都不会让他游移的。我终于看清了我们婚姻问题的症结。
  一个星期后,我们又平静地走进了街道办事处。  你不能再使我爱你了
  1995年8月,一位同事为我作媒,我面临了人生的第二次选择。
  对方是媒人的小叔子黄。黄幼年时父母远走台湾,他一直跟着舅舅生活,背着特务的名声受尽磨难,个人生活也极其坎坷,心爱的姑娘被迫投河自荆八十年代中期,黄的老母从台湾回乡探亲,曾力邀黄一同赴台。但黄始终离不开家乡,最后黄的老母只好在深圳为他开设了一家房地产公司,然后忍痛返台。
  虽然在特区摸爬滚打近十年,但黄依旧孑然一身,他发誓要在家乡找一个温柔娴淑的同龄人。其实以黄的条件,不知有多少年轻漂亮的女孩会看上他。所以我对这桩婚姻并没抱任何信心。但媒人很热心,我便随随便便与黄开始了通信。
  谁知双方竟越聊越
投机,黄和我是老乡,两人曾在同一所中学读过书,又都是伤心人,对情感和生活的看法很一致。
  1995年11月底,黄回家乡探亲,我们终于见面了。黄长相英俊,谈吐开朗不俗。我禁不住问他:以你的条件,很容易找一个年轻漂亮的未婚女孩,为何单单挑上我这个老太婆了?黄则诚挚地说道:我已年近五十,早过了爱浪漫、爱漂亮的年岁。我需要的是一个在夜里能静静地和我在暖气片前看书或当我坐在露台上打吨能往我膝头上搭一床毛毯的女人。华,你善良,贤淑又历经坎坷,我相信你懂得什么是幸福的生活并和我守住它。年轻女人的渴望太多了,我会疲于奔命的。  我简直觉得黄是上帝的恩赐了。在他探亲期间,我们天天见面,但根本没有花前月下,总是他到我住的小屋来,两人一块儿做饭,聊天。有时甚至不太讲话,只是你看你的书,我看我的书,偶尔交换一下默契的眼神。我感到了心灵的宁静和幸福。
  就在这时,琐又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了。当他和静相处一段时间后,
静的自私、刁钻和势利便暴露无遗了。两人经常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大吵大闹。琐终于感受到发妻的珍贵,他想再次从我这里得到原谅和安慰。琐的语气很诚挚,可我已经心如止水,我对他说:琐,一件衣服破了,无论补缀得怎么好,都不会完整如新,我会一辈子看到那些补丁的。我现在年纪大了,实在不愿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心了,你好自为之吧。
  琐没死心,依然常常来纠缠。每逢此时,黄总会自动回避。他说,感情在我,选择也在我,他尊重我的选择。碰上这么豁达的男人,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1995年12月25日,黄轻轻地把一枚结婚戒指套上了我的无名指。
  琐当晚酩配大醉,深夜闯进我的小屋,随的一声跪在我的面前,请求我的原谅。看着这个昔日我深深爱过也深深恨过的男人,涌上心头的却只有一丝厌恶。我轻声而坚定地刊他说:琐,如果你还想让我存留一些对过去、对你的美好回忆的话,请你一定站起来。你不能再使我爱你,但你至少应该让我尊重你。
  琐低垂着的头慢慢地抬了起来……  战友的访问,勾起我少女年代的激情。不料,哪个少女不怀春,被丈夫理解得那么平淡、完整。


沙发
发表于 2012-8-21 00:03:19 | 只看该作者
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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