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徒步:28.00英里/45.08公里;累计徒步:1,041.20英里/1,676.33公里 今天筹得善款:£2,051.25;;总计筹得善款:£31,375.23
捐赠请上徒步网站: www.walkforpeace.eu
Glindow,波茨坦 — 柏林, 德国
今天早上雪琳开车一路上穿过森林和湖泊从旅馆送我到周五晚上在Glindow结束的地点,在这样的好天气里开始最后一天的徒步是再好不过了。议会的一个好朋友盖雷·斯巨特(Gary Streeter)发短信给我“坚持到底!”。我真的太需要这种鼓励了,因为我的意志俨然以为我已经到了柏林而进入懈怠状态了。
今天对于雪琳来说才是她最忙碌的一天:她得去还租来的车;要找地方帮忙打印将在明天要转交给“和平村”的慈善支票;要把最后一晚在柏林的行李寄存到朋友家里;还要联系许多许诺过要捐款的捐助人,从而确认我们在明天可以最终捐赠给“和平村”的准确数目;还要准备在勃兰登堡门准备一个庆祝蛋糕和欢迎聚会(我假装现在还不知道哈);安排返程伦敦航班,应付媒体采访并与英国驻德国大使馆及“和平村”就最后一天的安排保持沟通联络。真是谢天谢地,我需要做的只是走路。这些让我不尽烦恼的事情又一次让我体会到我的整个徒步是多么依赖雪琳。 在徒步中,我的家人和朋友一直给予我很多的鼓励和支持,而对我而言,今天又是一个大日子,我10岁的的小外甥提姆·鲍威尔(Tim Powell)(见上面我们徒步启程那天一起,还有露丝和本杰明的合照)在埃塞克斯的比列凯(Bilericay)村为我的这次徒步组织了一个慈善募捐活动。他曾经跟我讲过他的计划——点球大战,遥控车比赛,当然还有义卖食物和饮料。当我们通话时,他告诉我他的活动响应程度大大出乎小家伙的意料了:有超过40名大人和约50名小朋友来参与他的筹款活动,他募集到了402英镑捐款,并且捐款数额还在继续增加。提姆当老师的妈妈,我的“妹妹”利兹(Liz)提到一点很有道理:做有意义的善事能让人感到心情愉悦,让孩子参与到这种活动中来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人生的一课。我们都赞同莎士比亚关于“仁慈是被赐福两次”的看法,它像甘露,不仅洒向被施与者,也恩泽到施与者自己。这同样适用于慷慨,它同样也被赐福两次。当天除了捐款,在埃塞克斯又多了超过80个人了解了和平村的事业和它对饱受战火的儿童的帮助。 这让我想起“德国之声”一名叫克里斯汀娜(Christina Küfner)的记者前天问我的问题。那天我们在波茨坦看到孩子们无忧无虑的玩儿泡泡,她问我既然你的徒步目的是帮助饱受战火的儿童,看到这样的景象是否让你感到难过?我回答说,我们不能仅仅因为世界上存在着恶就停止歌唱良善。虽然黑暗笼罩,但恰恰因为如此我们更该体会光明的难能可贵。孩子们放弃他们本该玩游戏或者看电视的时间参加慈善募捐活动,他们为其他人投出他们作为零花钱的10p,20p而不期待任何回报这本身就是一种崇高的善意,是黑暗里的一道亮光,充满悲剧的世界里一抹明亮。 这些想法一直环绕在我脑海里,伴着我向柏林中心进发,穿过美丽的波茨坦和万塞(Wannsee)沿着1号公路一直到勃兰登堡门。我到达那里时天已经黑了,雪琳和一名中国记者7:30在勃兰登堡门旁边的星巴克等我,于是我尽力向那边赶去。因为要赶时间,下午的连续7个小时里我一刻不停的走,没有时间歇步,但当我经过柏林市中心的大屠杀纪念馆(Holocaust Memorial)时看到2711跟混凝土柱成网格状分布却高低不一,像迷宫一样吸引人前去一探究竟。我不知道当时设计这个纪念馆的设计师是怎么想的,但在我,这是否意味着比起让人敬而远之,它更像邀请人们抵近,去探索人性所能达到的险恶和对同类的残忍。
非常感谢直到徒步的末尾还能一直有你们的关注和支持。几分钟后我穿越勃兰登堡门,雪琳在那儿迎接我。我们一起重新点燃我们8月4日出发时在西敏士大教堂熄灭的两根蜡烛,引用英国外交大臣的名言,意喻“和平之光普照欧洲”。和平之光在一战、二战中两次不幸熄灭,那段时期是人类历史上最黑暗的时刻。我们重燃手中的蜡烛,沉思过往的教训。在如此的暗夜里这两点星星的亮光似乎微不足道,但就像特雷莎修女说的,这虽然只是沧海一滴,但聚滴水能成沧海,希望这两点星星的亮光也是和平的汪洋大海中的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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