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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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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4-25 14:47:0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一把红伞>   

     

  “这雨好大,你要回家了吗?”   

  女孩说完,就低下头,红了脸,眼睛看着自己的高跟鞋。   

  他没有回答。   

  难道没听到?她想起第一次跟他说话的时候,也是没有得到回答,抬头一看,原来自己对着他的座位说话。她连先确认他在不在的勇气都没有。她就是这么懦弱,一阵雷声、一道闪电,就可击倒的懦弱。   

  她抬头看看窗外,雨还在“哗哗哗”地下。   

  稍微抬起头看去——赵默还在埋头画图……   

  “默,你要回去了吗?”   

  她眨着眼看向那个埋头工作的身影,觉得自己的声音很轻,嗯,应该算温柔的了。   

  他这才抬起头,一瞬间的复杂眼神迅速被淡淡的笑容冲淡:“你先回去吧,我还得继续。”   

  “很晚了,”他还没有吃饭,而她一直等着他,羞涩一笑:“我刚好要去买盒饭,帮你也带一份吧?”   

  将近半分钟,这一次他没再看她,只是盯着电脑,握着鼠标的手停了下来,慢慢地说:“不用,我还不饿,谢谢。”   

  她觉得有点难过,视线却透过玻璃窗看向远处,为什么不肯白癜风的最好治疗方法认真地看她一眼呢?   

  那天,她淋着雨跑回家,一把红伞放在办公室的门口。   

     

  她从外面的大路下车,淋着雨跑了一段小路。然后就看到一个女人静静地站在楼下,眼睛看着她家的楼层。她停下来跟她点点头,就上去了。她并不讨厌云菲雪,她是一个很有耐心的女人,热情而擅长等待。从她被哥哥带回来一年后,云菲雪就经常照顾她,并且迷恋上了陈风,第二年,她向陈风表白,陈风拒绝了她,也拒绝了她再继续进入他们的家。   

  然而,她却固执地等着他,已经三年。   

     

  刚把外面的铁门打开,里面的木门就被一把拉开,女孩瑟缩了一下——哥哥,分明是生气了。   

  “哥,我忘了拿伞啦!”她做了个鬼脸,忽地冲到桌子旁边伸出爪子抓了块肉放进嘴里,还是热的。   

  “忘了?”他有点恼火,“那伞是我亲自放进你包里。”他拿了洁白的浴巾给她擦头发,“为什么提前回家,不是说好十点半去接你?这么晚了,不怕把肚子饿坏了……”   

  女孩满口是饭,支支吾吾:“忘了带回来了……”   

  一说完,猛然觉得哥哥的手停了一下,接着一扫刚才的温柔,几乎是把自己的秀发当衣服搓。   

  “哥你轻点轻点,疼!。”   

     

  红色的伞静静地放在门口,就像那个会脸红的女孩一样,羞涩而孤独。   

  赵默将它轻轻拿在手里,走到门口的时候,想了很久,才打开它。   

  雨伞隔绝了雨夜的冰凉,他淡淡地笑了笑慢慢地走回去。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一直没开口,也没跟办公室的人打招呼。她的哥哥陈风把她带来这里,做一个文员,整理资料,打字、复印,编辑文档。她很少说话,朋友寥寥无几,每天晚上陈风来接她回家。   

  她工作很认真,非常听话。对,是听话。同事有意刁难她似乎毫无察觉,一直默默地做自己的事情。   

  她长得好,公司有男同事想趁机灌她酒,她端起来就乖乖地喝,不懂拒绝。他就有点生气,走过去全替她一一挡下。   

  是笨呢?还是单纯?还是无所谓……   

  一个人如果对一切太不在乎,那意味着什么?   

     

  <风吹落叶,雨打梧桐>   

     

  那一年,风吹落叶,雨打梧桐。陈风手捧百合,脚下踏着离枝落叶,萧索地走在风雨飘摇的百源路上。百合花已经残败不堪,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落泪,只知道眼睛被雨水冲洗得发酸发疼。   

  今天是父亲的祭日,也是他母亲的祭日。父亲生前最喜欢在母亲的祭日送上一束百合。   

  十八岁的陈风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抛弃他,宁愿选择与母亲在地下长眠。   

  一年了,他萧索地过了一年,退学、酗酒、打架、睡觉。不再怀念他们。   

  百合已经枯萎,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手上的花,还是没送到它该去的地方。   

  “呜呜呜……”   

  是一个女孩的哭声,夹着雨声,似近似远地传进他的耳朵里。   

  他抬头看去,又是一个可怜人,她坐在不远的公交站上,手时不时地擦掉怎么也流不干的眼泪,在这个阴沉的天气,她穿着一件纯白的连衣裙,像个雨夜哭泣的女鬼。   

  陈风直直走过去,又慢慢走回来,猛地伸出手去,腕间的铃铛摇曳着“叮铃铃”地响,他把花放在她的位置边。   

  女孩抬头看着她。那张哭花的脸,混着泥土,嘴角还破了皮。他只能看见那双湿润的眼睛,正直直地看着他。   

  他转身要走,袖子却被小小的力道扯住,“叮铃铃——”腕间的铃铛又响起来。陈风拨开她的手,把铃铛退下来,放进她手里,对她吐出两个字:“放手。”   

  女孩放开他的袖子,握着铃铛怯怯地看他。   

  陈风毫不犹豫,转身而去。身后传来微弱的声音——   

  “哥哥……”   

  他没有回头。   

     

  房间传来闷闷的咳嗽声,陈风推门而入。   

  “哥,我头晕。”   

  “发烧了?”   

  女孩感觉到他的手覆在额头上,带来一丝清凉。她一把握住他的手,抬起头喊他:“哥哥……”   

  “你怎么这么傻?”   

  “哥,我除了做点傻事,还会什么?”   

  “你就那么喜欢他?”   

  女孩红了脸,别开头:“我喜欢他没用啊,他都不喜欢我。”   

  “这么说,你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嗯。应该是的。”她的脸在他手心上蹭了蹭,“哥,你再陪陪我,我怕打雷。”   

  陈风拍了拍她的手心,示意她安心。   

  如果那天晚上他没有再回去看看,如果他可以像平时一样,再冷漠一点。那他也许现在仍旧跟一帮街头混混一样,烫着五颜六色的头发,喝着啤酒打打架,一天天地生活到现在。   

  那串铃铛是他母亲的遗物。他送出去后,又有点后悔,所以他半夜又回到那个地方。对的,他只是想去要回那串铃铛。   

  夜里的雨下得更大了。女孩依旧坐在那里没有离开,整个人瑟瑟发抖。他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不回家?”   

  女孩抬头看见他,笑了,带下来一串眼泪。她整个脸都那么脏,只有流下的北京治疗白癜风的最佳疗法眼泪看起来还算清澈。   

  一声惊雷打下,她猛地站起来抱住他的腿,抖得越发厉害了。她大概是腿受了伤,站起来的时候晃得厉害,整个人差不多是扑过去的。   

  “哥哥……”   

  只会说这两个字吗?   

  “松手。”   

  “呜呜呜……白斑医院哪家好”   

编辑评语他状若无意地问她:你希望的爱情是什么样的?她没去看她,不过想了想还是回答他:拥抱和陪伴,一起吃一起睡一起玩,不知道这算不算?他淡淡的笑了:也算是吧。不过你看,我们现在不就是这样?(作者自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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