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封城日记》之二十 2020年4月5日 周日 晴 11度 文/ 陈湃 今天又是个大晴天,万里无云,天空湛蓝。可惜全法国的人,都以莫虽有之“罪名”,被困在家中,辜负了美好的春天。 因日记开写比封城慢了两三天,每天发的消息有些过期,经过赶写,今天终于跟上,从明天起就会发当天的日记了,心中也有些高兴。 封城不觉20天,一下子已是四月初,耶稣升天节日又到,加上春季假期,法国人又想出城去旅行了。这几天,军警在各公路加强检查,有违规定而无理由出城者将受到重罚,其实这就是封城嘛! 我与内子在法国近郊或省份无别业,只好老实地呆在巴黎。原本今年三月小儿约我到南方地中海一带渡假的,现在已泡汤。有位好友在第戎附近买了大屋,说今年七月举行乔迁之喜,请我俩去欣赏她的大别墅,现在可能又去不成了! 我与老伴被困于斗室,她搞她的医学,我搞我的文学,爱好虽有不同,但理想是一致的。加上文娱节目多,爱好广泛,生活充实,总觉得时间不够用。前阵子见她练习钢笔字,这两天她学吉他。我对吉他不太感觉兴趣,主要是此琴太大。我倒喜欢较小的瓜子琴和口琴。 记得10年前的2010年,我与内子应邀回北京参加新中国国庆61周年纪念活动。在王府井乐器店,妻一定要买两个口琴给我,其中一个是回声的。她说我在柬埔寨读初中时,口琴吹得很好!此语一出,倒使我有些惘然,我对以前的事忘记了好多,也不知我口琴吹得好。当时我俩是同班同学,每个学期为了争取考得第一名,斗得死去活来。想不到我的一举一动都留在她心中。我小时候对音乐还是猛有兴趣的,我会弹风琴、吹口琴,吹箫子,拉二胡。箫子与二胡还是自己亲手做的。 1960年我与一班同学回国升学时,大家带的都是瓜子琴,内子还加上一个手风琴。但印尼同学多带吉他。到了1973年出国时,我的瓜子琴不知去向,妻的瓜子琴送给她的表妹,手风琴半卖半送地转让给友人了。去年花了好大的人情,才托亲戚从越南买回一个新的瓜子琴。荒废了几十年的音乐细胞,昨天见到内子苦练吉他,才唤醒我的音乐兴趣。我准备从明天起,重新学习吹口琴与弹瓜子琴。 下午气温高,太阳好,痛快地在书房中晒了两个小时太阳。看了一部《潮州帮》的新电影。潮州人最大的特点是讲义气,互相帮助。此电影的主题就是“家己人,帮家己人”的优良美德。我引用“家己人”这个词,只是个狭义,其实潮州人之爱,是博爱。从我不是潮州人,而几乎所在的巴黎潮州老大都帮助我搞诗社与文学社这点看,足以证明潮州人是大爱大帮助的。在我的挚友中,绝大部份是潮州大兄。 在中国大陆,用“帮”字似乎是个大忌。因为国内是不准搞帮派的,连”讲义气”也受到批判,说是搞“江湖义气”。这也很难说,制度不同。在海外,“帮”这个词很普遍,就是一个地方组织或团体。在我们柬埔寨柴桢市,就有个“五帮公所”,由广府帮、潮州帮、福建帮、客家帮等组成的大团结侨团。 天天傍晚都在厅中踏单车、举重、步行锻炼身体。晚饭后都是看电视。以前多看中、港、台节目,现在多加了法国新闻,为的是等候法国政府在关部门公布一天的新疫情。晚上8时,照例开窗拍手,向战斗在第一线的医护人员致敬,而且掌声越响,时间更长! 今天下午法国调情如下: 确诊:70478人, 增加:1873人。 死亡:5889人,增加:357人。 确诊与死亡均有些下降,希望出现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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