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麦当劳的文化事业

风儿

  14.麦当劳的文化事业


    加利福尼亚州！我被它的外观吸引住了！愈来愈多的人群，已使这里渐
渐变成经济与文化的中心。我不能让麦当劳失去这正如旭日东升的地方。
     “我曾经想过，我应该去加州开家分店……”我对亚特·崔格谈及这件
事。
     “我知道还有其他的人也在这么想。”我的伙伴以不高兴的口气说道。”
结果医生叫他每天用啤酒洗头，这样可以治好他的妄想症”。
     “难道你不喜欢阳光，亚特？”
     “当我能享受月光的时候，我不会想到阳光。”
    从那时起，我就为自己准备一本备忘录，来把自己临时想到的事情或心
得感想记录下来。不是念旧，只是为了表达我对麦当劳公司的虔诚，以及感
谢那些帮我建立公司的人而已。麦当劳公司对我来说，已经接近于一种信仰。
我没有意思冒犯圣经上的先圣先哲，可是我真的是笃信着麦当劳。我经常说：
我相信上帝、家庭、还有麦当劳。但是在公司时，这个顺序就要颠倒过来了。
如同你在做一百码短跑时，你绝对不会去想到上帝，除非你不想赢了，否则
你的精神一定会集中在比赛上。我的赛跑就是麦当劳。
     心得感想：一位瘦长、严肃的年轻人坐在我旁边的桌位上。他看来很明
显地紧张，且颇为敏感。他的名字叫路吉·撒凡尼斯基，才刚刚来到美国。
琴·马丁诺支持他从意大利移民过来，并且帮他在我们伊利诺州葛伦爱林市
的分店安插一个工人的工作。我正在试着挖掘出他在公司里的潜能。他主要
的工作障碍并不在于语言方面的困难，而是他的学历太高了。
    路吉拥有罗马大学和拉丁大学教会法的博士学位，平时也研究古希腊
史。他移民到美国时，本来是想在大学里找一个教书的职位。他的妻子也是
一位博士，并且受聘于印地安纳州的一所大学。但是路吉吃惊地发现美国大
学里已经不再教拉丁文，他的专长等于没有用了。所以他只好呆在麦当劳，
从最低级的工人开始干起。在我和他的对话当中，他一直在解释所谓的“文
化震荡”，就是把他从古典的罗马带到美国的速食店，这是一个“轮子社会”
所产生的副作用。每个人忙得都在边走边吃饭，谁还有时间去了解高雅呢？
另外他还建议公司这栋外表红白磁砖相间的建筑应该重新设计。
    这家伙是不是疯子呢？
     最后，我决定要他当公司经理。他所受的教育已经让他具有处理状况外
事情的能力，而且他似乎也做得很好。当然，他的工作记录也使得他成为管
理新成立的阿卡波哥分店最佳人选。路吉在葛伦爱林分店所做过最令人难忘
的一件事，就是首先创下了公司组织里第一次正式的经营课程。他认为他的
员工服务态度不够尊敬，所以要他的员工坐在地下室的空筒子上听他讲课。
他还规定了作业，如果员工态度有所改善的话，他还会另发奖金。
     正式开办员工训练班的构想，是在我引介佛莱德·杜纳进入公司后才开
始有的，他对这一点也很热心。于是他联合亚特·班德和尼克、卡罗斯（Nick
Karos）开始编撰课程。正好我们打算在芝加哥西北部再成立一家分公司，所
以我坚持必须保留全部地下室来当作教室使用。这就是汉堡大学的第一间教
室。另外，我们在这家分店旁边又开了一家汽车旅馆，以便让远道来上课的
学员获得方便。教师则由尼克·卡罗斯、佛莱德·杜纳，还有汤尼·法克（Tony
Felker）担任。通常到了下午时刻，学员就到一楼店面实习。当他们顺利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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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时，我们会颁给这些学员汉堡大学学士的学位。
     在麦当劳成为全国性大企业这段成长期间，我曾经会见了很多人士，其
中最难忘的就是由艾尔·葛林（A1gOlin）安排与专栏作家霍尔·鲍烈（HaI
Boy1e）见面。我对霍尔的认识仅仅止于他得过普立兹奖，及每个城市的报纸
好像都有他的专栏。我不知道他也是一个捣蛋作家，他居然忘了我们的约会，
而使得艾尔尴尬极了。艾尔不得已只好把约会从午餐桌上另外安排到他的办
公室里面。
     在什么地方会面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但是心理上可没有准备，结
果居然是在充满打字机声和印刷机器隆隆声的大房间里。我几乎无法思想。
霍尔就坐在那张放满文件印刷品的桌子后面，看起来就像个爱尔兰酒保一
样。霍尔把一堆文件从椅子上搬开，然后请我坐下，但是我选择了他的桌沿。
我的公共关系主任惊慌地看着我，但是我并不介意。我是来述说麦当劳的成
名史，但是后面的机器声逼得我不得不提高我的音量。慢慢地，一个接一个
编辑工作人员逐渐地围满霍尔的桌子。当我结束我的说话时，全场一片宁静。
接着，这些人员开始交头接耳，互相询问如何进入麦当劳公司。霍尔对于我
的叙述也深受感动。他的专栏开始是这样写的：
     “美国现在为意大利脆饼及法国派而发狂，但是最近5年里，柯罗克已
经为美国旧有的食品，即汉堡，建立了一个2500万美元的大企业。‘我把汉
堡从家庭带到工业性的一贯作业。’柯罗克如此说道。
     56岁，汉堡连锁店董事长，每年卖一亿个价值一毛五分钱的汉堡。”
     专栏里继续阐述我发展的过程。结尾时，霍尔以观察的眼光这样写道：
     “柯罗克说他这空前成功的汉堡中心，平均每年有20万的毛利，净利有
4万，每个顾客平均消费额为六角六分。没有一家加盟店失败过……我们不
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到的。”他明确地说道。“无论如何，我们不会让它失败。
我们会走进去接管它。”


                                ▲缺乏现金周转
     有件事是专栏没有论及，而且我也没有时别人提起过的，就是我们的事
业虽然日趋繁荣，财务报表也显示出我们有利润，但是我手中实际上缺乏现
金。我们必须为庞大的土地和建筑物付出费用和租金。在160个分店里，我
们只有60个分店收入超过支出。其他的100个分店，经营者拥有自主权，他
们仅付给麦当劳 1.9％的服务费，这种情形使我们陷入很矛盾的状况。我们
的总销售额继续升高，许多分店生意愈来愈好，明尼那波里分店一个月的销
售额甚至达到37262元。而同一时间，我们却为付不出薪水而头痛。哈利·桑
尼朋于是发布了一项命令：凡是超过100元的帐单不准一次付清，必须要分
月偿还。
     在这进退两难的时候，迪克·勃伊朗决定雇用一位年轻的会计师名叫嘉
瑞·纽曼。迪克现在已经慢慢取代哈利的地位了。哈利对迪克信任得很，什
么事都交给他去办。我们需要一位了解建筑方面会计的人才，来分析我们的
成本，而嘉瑞·纽曼正好曾管理过砖、石灰、铅等建筑材料方面的企业，所
以迪克就把他请来了。起初纽曼只想负责一种会计，但是他立刻发觉我们的
工作份量实在是太多了，如果我们能在金钱方面补偿他，那还说得过去，但
实际上我们付不出来。办公室里总共有45个人，我们的总成本比总收益还要
高。终于有一个星期我们用到银行的透支额度，而且还付不出薪水。嘉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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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方法是将每周发薪水改为半个月发一次。他另外贴一张布告在公布栏，
宣布如果这个星期五没有领到薪水的人，可以从零用金中借支15元。
     心得感想：我坐在迪克·勃伊朗的办公室里，旁边坐着有迪克、哈利和
那个新人嘉瑞·纽曼。我不太了解这个新来的小伙子，但是听说他很聪明，
我们一起讨论会计方面的事情，直到天黑为止。亚特·崔格带来了从加坡买
回来的蒙古烤肉和其他一些食物，才打断了我们一直围绕在簿记方面的主
题。事实上我所要讨论的是有关销售量的问题。
      “听着，”我说道“这几天内我们必须达到一个月赚10万元的销售额，
我们要成为每年赚到100万以上的大公司。”
     纽曼正要站起来，却突然被我的声音唬着了。他弯着腰，带着有趣的眼
神望着我。
     过了好几年，我知道嘉瑞那天晚上回家后，向他的太太芭比（Bobbi）说，
我如果不是疯子就是个幻想家。当时他还在考虑下个星期我是否还能在麦当
劳再呆下去，而我居然还在为未来计划动脑筋。这件事过后一年，有人以双
倍的薪水请纽曼跳槽，但是他拒绝了。别人问他为什么？他回答道，“因为
你们没有一位雷·柯罗克。”
     但是纽曼继续留下来陪我，除了相信我之外还有更多的原因。他有胆识
和过人的看法，而且在许多方面他的意见和我相同。他有惊人的记忆力，尤
其对那些古怪的报告和文件。所以他能应付各方面有关麦当劳的问题。他甚
至还记得一些我都遗忘的事情，真是令人啧啧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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