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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时屋后有白茫茫雪呀 nqti5h5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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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3 09:39:0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萨顶顶的《万物生》,一听到:“你说那时屋后有白茫茫雪呀,山谷里有金黄旗子在大风里飘呀……”就想家。那个家是大山里的爷爷家,那个家是过年时的爷爷家,那个家是屋后总有白茫茫雪的爷爷家。   

  是的,画面如此清晰,屋后竹林的雪是白茫茫的,屋顶缭绕的炊烟是白茫茫的;屋里锅盖缝里的米饭香气是白茫茫的,八仙桌上小火炉里木炭煨出干豆角烧肉的味道是白茫茫的;堂屋对面的远山云雾弥漫,亦是白茫茫一片……   

  是的,画面如此模糊,都在一片白茫茫的光影里。忙碌的身影:打糍粑,磨豆腐,压千张;熬糖,切糖,做粑粑,扯粉丝。吵闹的声响:烧饭、洗菜、打下手;贴春联,买花炮,扎灯笼;祭祖,年饭,红包,敬酒。   

  我踮着脚尖伸长脖子,努力地穿过岁月,张望,却总也无法穿过那片白茫茫,是真的都停在时间的河里了吗?我很想念。   

     

  (一)跋涉彩电火把   

  总在腊月26左右,一家三口,满满一车行李,回爷爷家过年。   

  等我们到达山下的小街,爷爷、叔叔们早已等在了那里。扁担,绳子,几个挑子。   

  我自然是最自在的,什么都不用拿,近一个小时的山路我不拖累别人就已经很好了。   

  路上,自然是开心、融洽的。开心的是我,融洽的是他们:父子、兄弟。   

  几个挑子不轻,一路上要换人,要歇个两三次。总是在同一个山头,同一个山腰,抽一支烟,几句玩笑。   

  要是雪后的晴日就更好了,雪和阳光争着晃人家的眼,眯着眼捏一把雪球解解渴。   

  而我总是笨笨的冬衣,踩着雪“库吃库吃”地前行。   

  林中有雪从高高的松树上落下,扑簌扑簌打在头上、肩上。   

  如林中雪一样纯净古朴的时光,而今想来是最好的时光。   

     

  听说在我很小的时候爸妈曾把家里的那只大黄带回去过年了,它和我们一起坐了吉普车,但却在正月回来的时候因为不敢上竹排而留在了爷爷家。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倒是好奇我真的坐过竹排吗?我现在也想坐呢!   

  彩电是真的带回去过,九二年吧,记不清了,反正我很小,孔雀牌彩电。   

  放在房间里,那年正月来了拜年客,奶奶都把客人往房间里让:“走,里面坐,看大彩电。“,那一年过年才叫过年呢。   

  我无法想象爸爸和叔叔们那么远的山路那么重的彩电搬回爷爷家的那种艰难,但也许快乐要远远多过艰难吧。   

     

  到家了,总是一大碗热茶,解渴,解乏,畅快。   

  到家了,第一餐晚饭总是在大奶家吃,灯光总是昏黄的,暖和。   

  有着小坑小洼的地,总也放不平的木头方桌,长长的木头板凳,方方的木头椅子,围着坐,却总也坐不下。   

  桌上四个锅子你靠着我我依着你咕嘟咕嘟,一碗碗的豆腐、青菜、毛鱼、辣酱挨挨挤挤,磕磕碰碰。   

  酒香、灯光约着一起恣意温暖。   

  酒足饭饱后就要回奶奶家了,爬一个小小的山坡,再拐个弯,走一段不长的横排路就到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颗颗繁星金灿灿地缀满凛冽的夜空,赶路是要火把的。   

  那是一种神奇的木头,一点就着,熊熊的火光中我们举着它回家,一路听着它呲呲呲地燃烧。   

  年幼的我总担心它会引燃山火,但它总平安无事地和我们一起到家。到家舀一瓢水浇灭了,放在锅台后面,第二天清早奶奶起来烧锅,拿起它还是一点就着。   

  记不得从哪一年开始就再也没有见过它。   

  大矿灯能照得远远的,光束白得很冷,没有温度,没有声音。   

     

  (二)长高了豆腐桶腊梅香   

  从堂屋到厨房的穿廊门门框上总贴着对子,爷爷总要拉我去比一比,看看长到哪个字了。   

  而我总是问:“这里怎么光有门框,不安一扇门呢?”一直没有人回答我这个问题。   

  也不需要回答吧。   

     

  厨房锅台后面有一间黑黑的小屋,油亮乌黑的门,吱吱呀呀。   

  一扇四方方的木头窗户正对着那扇乌漆漆的门,一个个四四方方的小格子积着灰。   

  进门右手靠墙总是整齐地码着劈好的木柴,左手边是一方石磨,这里是烤火取暖话桑麻的地方。   

  墙都已经被熏黑了,吊锅也黑黑的从被熏得早已看不清的房梁上垂下,吊锅下是一方火塘。   

  吊锅里总是热气腾腾的水,火塘里木柴烧得很卖力。   

  火塘的灰里,奶奶埋了几个花生、两个山芋,香气偷偷跑出来。   

  夜里,火苗映红大家的脸,不用开灯,爷爷对着暖洋洋的火光大声地读着我成绩单上的评语。   

     

  年前当然是要洗个热水澡的,奶奶每年都会说:“27洗灾迹,29洗小狗……”。   

  我当然不要当小狗,争着抢着要在腊月27洗。   

  就在这间小屋洗,很暖和,是享受。   

  可我有更高的奢望,我觊觎奶奶家大大深深椭圆形的豆腐桶!   

  妈妈说豆腐桶是过年打豆腐、杀年猪用的,不是谁都能在里面洗澡的。   

  我终于还是在豆腐桶里洗了一次,妈妈负责添水,真的需要很多水,我已记不清那一豆腐桶的水是怎么倒掉的,但爷爷奶奶呵呵呵的笑却纹路清晰。   

     

  早晨太阳都照进堂屋了,屑屑飞尘在光束里跳舞。   

  妈妈已经把堂屋、穿廊、房间的地都洒上水扫干净了,水洒在干干的地上,气味很好闻。   

  厨房大铁锅里,饭上温着菜,等着晚起的我,安静得很。   

  我站在走廊边,太阳照在身上,我弯着腰刷牙,细密密的泥点溅到新做的棉鞋上。   

  对面山岗上的人家早起来了,站在自家的场院上大声说话,三两孩子端着碗靠在樱桃树下扒着饭。   

     

  爸爸和妈妈拿着木盆提着竹篮,穿过奶奶家场院前辣妈学堂丨揪心我国每年有30000名儿ie.com/mchyqj/69724900.html]专家解读北美木材行情大分析细细的羊肠小路去井边洗衣服。   

  那是我最喜欢的小路,路上是茶棵地,路下是竹篱笆,竹篱笆里是菜园子,也是我喜欢的地方。   白塞氏病治疗期间应该忌口什么

  我总是蹦蹦跳跳地跑过那条小路,跑过去又跑回来,跑回来又跑过去。   

  小路、水井、茶棵地、竹篱笆、菜园子,在淡蓝色的晴空下乖巧地晒着太阳。   

  东头路边的两株腊梅也开了,滑腻的朵儿,清香袅袅。   

     

  (三)滑雪风和日丽我俩喝一杯   

  从不缺少陪伴和乐趣,堂弟堂妹,表哥表姐,爸爸妈妈,叔叔婶婶,一大家子。   

  下大雪了,二叔家西头的路是个小斜坡,一边是高高的石坝,石坝上面是菜地,颗颗大白菜都埋在了深雪里;一边是竹篱笆,竹篱笆里是一片玉米地。   

  我,大表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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