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孝悌两难全 hol1ahil

故人已归

自古孝悌两难全
自初中始，每次过年都是我既最欢愉又最纠结的时刻，欢喜的是马上就能见到日思夜想的母亲、亲戚和儿时的玩伴，纠结的是我很懊恼于每次都要做极为痛苦的决定，一个不可折中的决定即到底是乖乖地陪着母亲过年还是去姐家过？是的，我可以大方而勇敢地承认我成长于一个单身家庭，在我八岁那年，我的敬爱的、和蔼的、执念的父亲，因不肯接受亲戚的救济和拖累家人，决然地拔掉了输液管，不久，他就与世长辞了，我的可怜、可恨、可敬、可亲的父亲，您为什么要那么执著？其实您完全不用担心后辈的债务偿还，您用于治病所欠下的债、欠下的情，我们作为您的子女，长大后就算生活得再艰辛、生存得再落魄，也一定会感激涕零、加倍奉还的；您以为不欠人情是对我们好，那您就大错特错了，相反我恨您，恨您还没有好好地享受天伦之乐这么抛下孤零零的我们走了，恨您无情地把母亲和我们狠心地丢在世上，恨您在天堂无动于衷地看着可怜的母亲辛苦地劳动、辛酸地洒泪、辛勤地养育我和姐姐。   

　　从那以后，我的人生就缺失了父爱，我的家庭不再像别的同学那么完整，我的前途也缺少了父亲那般庄重、深沉、恳切的谆谆教导。悲痛之余，生活还得继续往前走，虽然我丧失了至尊宝贵的父爱，但值得庆幸的是我的身边有两个十分平凡而又伟大的女人呵护着我、照顾着我、陪伴着我，其中一个是我的柔情的姐姐，另一个是淳朴的母亲，她们任劳任怨、含辛茹苦地挥洒一点汗一滴泪把我养大；可是好景不长，我亲爱的姐姐，为了让我交上学费，她毅讲述急性盆腔炎有什么症状体现然地辍学而出走外地打工，“本来她的学习成绩非常优秀，我看专家讲解直肠癌患者的饮食原则中她也有光明的前程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这个拖累后腿的弟弟”带过我姐课的老师如是说。   

　　转战几载过去了，在我上初中那年我姐在工作中结识了我的敬重的姐夫，随之就远赴重庆，从此一年半载我才得以见一至两次，至多不逾三次，最少甚至于可怜得一次都没有。依稀记得那时我还才十几岁，懵懵懂懂的，当时县城还没有修建铁路，交通十分不便，从我家搭乘大巴往姐的住处至少要耗10个小时，我的慈祥温柔又固执谨慎不已的母亲，唯恐我在路途中弄丢了或被坏人骗走，就死活不肯同前列腺炎会严重的影响到意我单独去姐家的请求，而我的温柔贤惠又勤俭持家的亲姐亦不能自由肆意地就丢下她的家庭不管不顾，况且她家中尚有一个老母需要精心照料，我之心境，更是既愤懑又满是无奈，母亲强势的意愿我不可违背，姐姐抛出的橄榄枝我亦不能佩戴，一面是孝道、一面是友悌，寒来暑往、冬去春来，岁月就在我百无聊赖的彷徨与恍惚中渐行渐远。   

　　再后来读高中的时候，县城的铁路通了，可我却没时间去游玩了，快节奏、高强度、大容量的学习压力已让我身心俱疲、喘不过气来，连与姐姐见一面都成为了非常奢侈而昂贵的事情，所谓的节假日是空有其名，这么宝贵难得的光阴老师怎么会让我们拿去随便地消遣呢？于是乎，节假日成为了空欢喜，每年的寒假也不过十天而已，可幸的是在我读高三的那一年，我姐偷偷地跑出来看看我，那段场景至今我还铭记的十分清晰，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夜，昏昏黄黄、有气无力的灯光投射出我姐高挑瘦弱、哆哆嗦嗦的身影，风刮得是那么地肆虐，雨下得是那么地悲凉，我的傻姐姐就那样一直傻傻地站在我的寝室门口无畏严寒的拷打，足足地等了我四个小时，终于等到我晚自习结束回寝室时在偌大的澎湃的人潮中瞥见了我，她大声喊到，弟弟，姐姐在这儿，听到这声迟来又期盼已久的呼喊，霎时我情不自禁得潸然泪下，忙不更迭地扑向了姐姐那狭小而又宽阔的胸膛。   

　　自从那次相遇，我的成绩就突飞猛进，一鸣惊人，坐了三年森严恐怖的监狱，最终在决定性的那一刻成功地考进了我们的省重点，然而，出了一座围城，又踏进了另外一座围城，原本我以为进入大学之后我就自由了、我的寒暑假的假期就宽裕了，然而这一切都是我天真可笑之极的主观幻想，的确，假期是比较长，可算上第三学期、加之社会实践、扣除义务支教、抛开服务兼职，你还觉得长么？暑期的我要去做打工挣学费、挣义务服务时长、挣实践积分，寒假的我要去回访母校、要帮母亲干农活、要去……，所以暑假我几乎没有时间去姐那里；况且我姐也没有空闲来找我，她要带孩子去补课、要去经营庄稼、要去政府临时充当文员帮忙，寒假她要陪姐夫去亲戚家拜年问候、去焚香祭祖，因此年年岁岁节相似，岁岁年年人亦忙，自古孝悌难两全，吾又何苦执迷于其间，纵然世间些许人事无能为力、无可奈何、无法扭转，但我们亦可遥遥地祝福和想念，惟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心宽体胖好，家庭顺遂老，如此，则可安心罢了。编辑评语饱含感情和感悟，字里行间渗透着深深的忧伤(作者自评)亲爱的作者，欢迎进入红袖投稿，希望以后注意：正文处无须添加标题、作者、联系方式等，已帮您删除。  段首请空两格，已帮您排版好。最好一次性就排版好，多次修改，后台短时间内不显示。可自行百度“自动排版工具”，将正文在排版工具中排好后再复制粘贴到红袖的文本框里。     期待佳作。（编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