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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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生活
  

  嫁给生活

  ——贵妃醉酒

  

  

  姐姐为完成她一见钟情的要瘦腿跟我来的爱情选择的是‘先上车后补票’的路线。年轻嘛，激情与勇气是难得的资本，至于智商指数，在她带着她的男人和尚在独内的孩子回来时，她的眼神已经理直气壮的证明她嫁给了她的爱情。。。。。。

  （ 一）男人·女人

  　　父亲的盛怒是我１７年来唯一有理由铭记的一次。因为我很有可能在某有次的叛逆中超过姐姐的道行。我们以不同的眼光审视着这个同样年轻却表情扭曲的男人，不同程度的怀疑。父亲还是保持了年老该有的理智，于是留下收审的只有姐姐和失职的母亲。母亲仿佛一个受伤的孩子，站在一旁小声的哭泣，好象哭可以缓解她矛盾而又无辜的心情似的。而我则以未成年为由被父亲拒之庭外。我没去猜想最终的答案，于是我小心的看着我不知道该不该叫姐夫的男人，看着他的不知所措与委屈的表情。那一刻，他很可爱，象个渴望爱情的孩子。可是，我不喜欢，真的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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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孩子打掉吧，你还小，以后的路还长着啊”父亲近乎企求的看着他的女儿。

  　　“我不，我不想。爸爸不要在逼我，好吗？给我一次自己选择的机会吧！饭后护身应避免的现象”姐姐的倔强中不一不饶的透露着埋怨与同等分量的乞求。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说，你们以后拿什么去养你的崽啊，你不懂啊！”父亲的脸色开始转向老年的色泽。

  　　　“他可以养活我的，他可以。”姐姐很自信很决绝。

  　　　“他可以？他凭什么，凭什么，他一个打工仔”父亲同样的怀疑。

  　　　“我？反正我不去堕胎！”姐姐低头不在多说。

  　　　“告诉你，要么你把孩子打掉要么你就不要认这个家！”父亲亮出最后的底牌。

  　　　“爸，你太过分了，你，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想过吗？啊？”姐姐由于激动已经明显的底气不足。

  　　　“过分？丢人啊你！”父亲也不再争辩。“你要是还有这个家，那你就离开他。”

  　　　“别哭了，还没死人呢，哭什么丧啊你”父亲把怒气转向了面无表情却哀伤的母亲……　

  　　　……　

  　　　突如其来的安静，反而乱了我的阵脚。我的心跳在瞬间变的急促起来。我看着那的男人，他的脸有因痉挛而再次的扭曲，可我奇怪的是，他居然可以保持一贯的平静，毫无表态的站在门口，这让我怀疑他的思想远比姐姐的爱情蛋天使们在耐心的替患者检查白。

  　　　母亲和姐姐以同样的姿态过来，不同年龄的脸上写满同样的疲惫与哀伤。

  　　　“你们明天就走吧，走得远远的。”母亲一反常态的平静。

  　　　“妈，可是爸他……”姐姐的眼神开始闪现泪光。

  　　　“别怨你爸，他心里也苦啊……”母亲的眼睛也溢出泪水。“只要你们对得起你们今天的选择啊，算是我和你爸还你的吧！”

  　　　“妈……”　

  　　

  　　　那一夜，除了我，似乎谁也没睡着。天亮了，父亲在房里一直没有出来，姐姐却走的决绝。母亲和我无语的站在路旁，扬起的微尘，同样的遮挡了我们的视线，那一刻，我知道这种离别带着沉重。母亲僵硬的保持了那种无语的姿势，回头看着我，眼神让我很不安。我什么也不会说，但是我知道，她在告诉我，我现在是她唯一的女儿。

  　　　女儿离开为着爱情，为着爱情啊！

  　　　　

  　　　　　　　　　　（二）孩子

  高二的时候我升级当了阿姨，年轻的脸上看不到的沧桑。对于这个没有任何可以验明证身的孩子，父母给予了极大的包容，可惜的小孩不是男孩。否则父亲脸上不会加倍的写满不满。母亲还是那种表情，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你当阿姨了，你姐生了个女孩”母亲轻声对我说，眼睛还不忘瞄瞄沉默的父亲。

  “哦！‘我一如往常的平静。

  “广东很热，户口又查的严，孩子老哭，你姐又不懂……”母亲象是在唠叨又象是在征求父亲的意见。

  “那她婆家人呢？”我下意识的一问，没有任何怀疑的意思。

  “他们那就更紧了，要不我……”母亲没有把话说完。

  “让她回家吧！”我几乎脱口而出，然后看着父亲。

  “她还有这个家啊？”父亲的语气恨而无奈。“这算什么，算是对她的责罚，还是对她的补偿？”

  “爸，这没什么的，自己的孩子终究要回家的啊”我看着父亲，语气很诚恳。

  　　

  老姐回得倘然，只是母性让这个年轻妈妈显得成熟了许多。而这个叫多多的女孩在家一呆就 是两年多，理所当然的占据了我大多数空余的时间，间接的剥夺了我和家人的自由权利。姐姐会回来看看她带着许多的东西，一脸歉疚。

  理由很简单。她说，总该有种方式去与她选择的生活汇合的。

  我还是考上了大学，看着多多，我问她会不会想阿姨，她搂着我的脖子，总是很直接的说，想！我不知道她懂不懂，也许她从生下来就开始了想念的征程啊！

  去学校前，父亲对我说了许多的话，而总的意思是让 我慎重的对待自己的选择。我知道他对于姐姐的事至今耿耿于怀，因为这让他失去了一向尊敬的自尊，让一个朴实的农民的脸上写满了别人的鄙夷和嘲讽！而我，则是他现在唯一可以遮挡的门面与希望。

  母亲对于多多的爱很娇纵，似乎是有意弥补。年幼是不懂孤单的，可是每次在她啼哭叫妈妈时，我的心里都很痛，痛她也痛自己苍白的出生。母亲说，她和父亲都欠我的。因为他们当时只想要个男孩。

  我笑笑，我早已不在去想什么亏欠，人啊，谁欠谁啊！

  　　

  （三）流产

  姐姐说她的小姑子和一个有妇之夫好上了，如胶似漆。

  “她父亲不管吗？”我很是奇怪。

  “管的了吗？她父亲说，女人就是命贱，谁爱管谁管去！”姐姐的语气很气愤。

  “别说，你当时不也管不了啊！嘿嘿！那现在怎么样了啊？”我小心的问着。

  “你就少笑话我了，她妈妈现在急得了不得，刚陪她去把孩子做了啊！”姐姐显得有点激动。

  “孩子？那，那个男人呢？”我显然已经激动了。

  “跑了啊……”姐姐沉默了片刻。

  “跑了？我晕！那你家那小姑子呢？”我还是小心的问着。

  “哭闹了一段时间，现在在我这呆着。”姐姐很无奈。

  “那以后怎么办？”我问她。

  “过日子啊！能怎么办啊？总要活下去啊 ！”姐姐依旧很无奈。

  “她妈呢？”我继续问着。

  “回家了，我公公说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只会下崽不会看。”姐姐连气愤都底气不足。

  ……

  我很郁闷的挂了电话，没知识更没常识。这些老女人为什么总要把感情不理智的葬送，连挣扎都不会，而这些小女人却把爱情当成成长昂贵的殉葬品。悲哀啊！

  我抬头看着天，天不语。

  　　

  姐姐又怀孕了，是姐夫告诉我的。

  “你们又让 我升级了啊！”我不无讽刺。

  “别那么说啊，生活嘛！”姐夫很是平和。

  ’你想还是你家里想？”我问的很直接。

  “都想。”姐夫同样的直接。

  “说，出什么事了？”我知道会有事情发生。

  “你姐离家出走了！电话关了机，她和你联系了没？”姐夫开始底气不足。

  “你们吵架了？”我询问着。

  “我们没吵，是我家里因为我们的事吵架了。”姐夫很坦白。

  “因为孩子的事？”我还是猜疑着。

  “对。你姐说我家里把她当成了生孩子的机器，她现在怀的是个女孩，我爸要她去打掉。”姐夫对我解释着。

  “那你呢？”我怀着最后一点勇气问着。

  “我也想要个男孩，可不是现在。”姐夫依旧坦白。

  ……

  我挂了电话，不是因为生气，只是心里难受啊！

  　　

  姐姐会回去的，我知道。

  　　

  　　

  　　

  　　

  （四）嫁给生活

  那段时间一直在宿舍呆着，我想我是在等姐姐的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担心她，她毕竟无法想象以后的生活姿态。于我，她总是怀有太多的向往与羡慕，可是，我又有什么值得她去向往，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空间，一个人的选择。

  幸福的家庭都一样，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同啊！

  　　

  姐姐打电话告诉我两件事，一是婶婶如愿生了个女孩；二是她把孩子打掉了，因为是个女孩。

  “他父亲很固执”姐姐的话开始少了。

  “你早该知道的，在农村嘛！”我很平静。

  “我累了，觉得很没意思”姐姐的话不无抱怨。

  “他对你好吗？”我问着。

  “好，可是……”姐姐开始乱了。

  “他在乎你的。”我说。“好好过日子，毕竟你们现在过的是生活。“

  “姐姐很羡慕你啊！”姐姐已经乱了。

  “我的童年比你苍白。我们都一样啊。”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过去的还说什么啊，你比姐姐理智。叔叔要你给小妹取个名字。”姐姐把话题转开。

  “早想好了，小名悠悠，大名任翼。”我告诉她。

  　　

  悠然自若，自由飞翔啊！

  我曾想过单身，但终究还是有人乱了我的方针。我不会对他说我的过去。我总是徘徊的观望着我的爱情。到哪一天我可以承受这分沉重时，我会以一个高贵女人的身份，嫁给我曾有残缺的生活，而不是委屈。

  在时间里苍白的，都是人生！

  在人生中旋转的，就是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