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故我在
法国全国封城由10月28日宣布,30日开始,已经19天,天天看疫情新闻,愈看愈是一片混沌。特别是疫情数字,有人说报上来的跟实际上的是两回事,实际上更加多。有人说那么多的数据其实是几天加起来的,实际上没有那么多。特别是星期一,因为周末有关部门放假!要不就是在疫情数字最高时,有人放出话来说是机器故障了一回,叫大家不要头皮发麻。私底下,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这个民族:浪漫。 昨天终于见到,疫情数字由11月7日的 8万多,降到11月16日的 9千多。这个时候,真心希望这个数字是真的,最好一直降下去!多么希望在圣诞节能约亲友交换礼物,吃上螃蟹大虾和生蚝啊。
「我思故我在」是法国哲学家笛卡尔的哲学命题。此刻大家的处境,是「我怕故我在」比较贴切。怕,也有很多命题。 每天看微信朋友圈,八方好友图文并茂,巴黎市中心的菜市场上人来人往。傍晚的河堤上仍有咖啡座经营,没有人带口罩。学校门口家长如常接孩子放学,口罩爱戴不戴。此情此景,真心害怕。个人唯有高唱「我怕故我在」,在,在家也。 其实,记者生涯中一直最害怕的是什么呢?心头有个阴影。阴影来自一位记者前辈,那天他对我说,这样的散文以前我也经常写,但现在再也写不出来了。那时他入职三四年,我才刚刚入行。不久后就再也写不出自己的东西来了?!
自己的记者之路,是先出版散文集,然后才被罗置。其实写新闻报导满足不了自己对写作的兴趣,下班之后,好多时要在日记本中再扯淡几句。 记者的梏桎,是在下笔时不能自由放飞思想。写报导不能从一件事跳到另一件事去,只能组织起五个命题,何时?何地?何人?何事?因何,框框中必须逐一道来,不能逾越,味同填表。 相对来说,同是文字工作者,作家天地宽。能够从东到西旁征博引,男女老幼随时出场。诗人更了不起,片言只语之间,能够从月亮跳到火星。仗笔下天山,摘叶飞花,锄奸扶弱,劫富济贫!
坚持写日记可能是一面护心镜。 车库中的一张长方型旧饭枱是我的书桌,最忙碌的一回,是城中三个活动一齐统筹,三张枱布铺了三层,每层放置一个活动的材料。记得有一天忙爆了,凌晨睡前最后做的一件事,竟是从其中一层把日记本子摸了出来,写了两大版才释怀上床睡觉。 这期间其中一个活动是为父亲在巴黎举办摄影展覧,他来巴黎住女儿家 |